老两口这是薅不到他们三房的羊毛,改薅二房了?
她抬头看李氏的反应。
李氏正哭的真情意切,被楼老太太这么一打岔,气出了一串鼻涕泡泡。
楼知夏,“……”
虽然二伯娘很惨,但这画面,她确实有点想笑。
在笑与不笑之间,她慎重的做了……估摸。
估算了自己笑出来会给李氏造成什么样的心理阴影后,伸手掐了自己一把。
唔……
太久没掐,肌肉失去了记忆,猛一掐还挺给面子……
真特码疼啊!
啊啊啊!
疼的她眼睛都红了。
看她为了未来的员工苗苗,做出了多大的牺牲!
她自己都感动了。
李氏将梅花簪往怀里一揣,骂骂咧咧就要往外冲,一抬头,瞧见楼知夏红了眼,感动的一塌糊涂。
“你哭啥啊,你二伯精的跟猴儿一样,那两个老不死的抢不走咱家钱,再说还有二伯娘呢……”
不等楼知夏解释,揪着黑亮的袄筒边儿就往楼知夏脸上糊擦!
楼知夏阻拦不及,等六郎奋力把她抢救出来时,她两边颧骨处已经被擦的火辣辣的疼。
李氏撇开姐弟俩,跑了。
六郎看着她,眼睛滴溜溜的转。
楼知夏摸着脸,问六郎,“破皮了?”
六郎忙摇头。
楼知夏睨他,“坦白从宽。”
六郎抿了抿嘴,笑意从眼睛里溢出来。
他抬起小手指着楼知夏被擦的脸颊处,小声道,“红艳艳的,跟擦了胭脂一样,就村里小媳妇进门时擦的……”
楼知夏被震住。
脑子当机了好一会儿,才找到一张幼年看包青天时,那谁驱使的纸童女脸上打了胭脂的图片。
画面有些惊悚。
楼知夏搓了搓胳膊上被吓的支棱起来的汗毛,抬手狠狠rua了一把六郎的头发。
“二姐,你是最好看的,真的……”
小屁孩儿,求生欲还挺强!
楼知夏哼了哼,松开他,看向正屋。
听声音,李氏已经加入了战局。
“想要钱,没有!我三个儿子挨着个的都要说亲了,二郎都多大了,你们上过心吗?”
“说的好听,等大房当了官,给我们二郎找个官家小姐……也不看看他那心黑成什么样儿了,连自己亲侄女的命都想拿来换银子,指望着他当了官帮衬我们?当我们是没有脑子的傻瓜吗?”
“要钱没有,要命一条!谁敢抢我男人赚的辛苦钱,我就先剁了谁,大不了我偿命!”
楼知夏,“……”
二伯娘实彪悍!
“二姐,我们去帮二伯娘吗?”六郎探出小脑袋,也看着正屋。
楼知夏揽住他的小肩膀,摇了摇头,“一个二伯娘抵得上千军万马,咱们去帮忙,反而影响她发挥。”
见识过李氏舌战楼老两口与大房两口子的场面,六郎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二伯娘……很厉害。”
楼知夏瞧见四房有个小姑娘探头探脑,又很害怕六郎的样子。
她想了想,拍拍六郎的肩头,“你去找五郎哥,问问他要不要跟我们进山。”
六郎笑着跑了。
那小姑娘瞧见六郎进了楼五郎的屋,才怯怯走出来,捏着衣角叫了声,“知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