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楼家大房的银子,想让他们吐出来是不可能的,楼家所有的银钱都在楼老太手里攥着,楼老爷子虽然说话权威,但面对银钱,楼老太却有着执拗的坚持,说不给就不给,楼老爷子说服不了她,这一百两的巨款……
到底从哪里出?
她低着头,下意识的摩挲着手腕上的镯子,这是她二十多年养成的习惯。
只是,下一刻,她就僵住了。
这镯子的模样分明就是她现代那一个,连上面的缺角都是一模一样的凹三角。
可是,她的镯子早被闺蜜和未婚夫夺走了,这一个,明显不可能是她在现代那一个,那这镯子是……
等等,她先前昏沉中进的那个空间,难道……
有什么不可思议的结论浮现在她脑海,她惊骇的鸡皮疙瘩都在颤栗,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这简直匪夷所思……
“娘,这镯子……”她忍住心底的骇然,仰头问江氏。
江氏摸了摸镯子,笑道,“是娘的陪嫁,是娘的祖母的祖母辈传下来的,能驱邪定神,你先前……没事了,没事了,这镯子你记着千万不要取下来知道吗?”
楼知夏忽然想起昏迷中那模糊的画面,喉间哽了一下,“原来……这是娘的陪嫁……”
她记得,她现代那个镯子说是祖宗传下来的,传了多少辈没人知道,传了多少年没人知道,那镯子其貌不扬,家里人只当它是个不值钱的破烂货,分家分宗时,没人要。
她却一眼就相中了它,族里人念她孤苦无依,便随手丢给了她。
原来,这是娘的陪嫁……
那是不是说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她大难不死,被灵镯召唤来了这里?
江氏嗯了声,看着女儿手掌心触目惊心的伤口,心疼的眼圈发红,“以后就是你的陪嫁。”
楼知夏笑笑,正要安慰江氏,房门突然被人打开,楼老三一脸凄容的走了进来,一抬眼看到拥坐在床头的母女二人,竟生生愣在了原地,一只抬起的脚悬在半空忘了落地。
“她爹,夏儿醒了……”
话没说完,楼老三蓦地转头朝外奔去,“我去叫乔郎中回来!”
楼知夏张了张嘴,一声爹还没叫出声,连楼老三的背影都看不见了。
江氏笑了。
她无语的去看江氏,“娘……”
江氏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头,“你爹很担心你……”
担心什么,江氏没说,楼知夏也明白。
她轻叹一声,攥住江氏的衣角,仰头笑眯眯的道,“娘,我不会死的,我会好起来的,我们家也会好起来的,算命先生说我是富贵命,我还要带着爹娘和哥哥姐姐小弟小妹过好日子呢!”
江氏眼睛一红,笑着说好,“那你这几日乖乖养病,我让你爹去接你哥哥他们……”
楼知夏连连点头。
不论前尘往事,不管未来如何,此刻,她在这里,便连同原主的一起活下去。
胸腔处传来鼓鼓的躁动,鼻尖的酸楚像极了这两日不受控制的情绪波动,楼知夏恍然这是原身的情绪,她伸手覆上心口,默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她楼知夏前世不是善茬,这一世也不会任人欺辱!放心,以后你的家人就是我的家人,他们,有我保护!
毕竟,从一介孤女白手起家,成为玩转全球的农场大佬,她楼知夏,可是超凶的!
胸腔的鼓动渐渐消失,楼知夏默了默,抬眸去看江氏,江氏笑,“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楼知夏摇头,记忆中一家人的好涌上心头,原身的乖巧懂事让她不由红了眼,怕江氏担心,她缩进她怀中,闷声道,“只是觉得,活着真好。”
有爹有娘,有哥哥有姐姐,有弟弟有妹妹。
这才是家啊。
江氏心疼的抱着女儿,正要说什么,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声,“凭什么?我哪句话所错了?娘让我们回娘家拿银子就对了?我不去!我没错我为什么要罚跪?我不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