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明日升堂
龚瑞很快就把陈干娘叫来了,孙要看着面前的陈干娘,这是一个年纪在五十多岁的女人,长得有些肥胖。
“你就是陈干娘?”
孙要问道。
“老婆子姓陈,可不敢大人叫干娘啊。”
陈干娘赶紧跪下说道。
“起来说话。”
孙要叫起来陈干娘,看着她,盯着陈干娘心里直打突。
“我问你,你和居住在你旁边的那女人是什么关系?”
孙要说完,陈干娘面色有些害怕了,她如何不知道那女的是做什么的。
“我,我和她是邻居关系啊。”
陈干娘回答道。
“你知道她是干什么的吗?”
孙要继续问道。
“她,她每日帮人做做针线,有时候和我一起去帮人家做。”
“哼,本官已经查的清清楚楚,你还想隐瞒?知情不报你该当何罪?”
孙要大喝道。
“大人,和我无关啊,我可没有帮她做过那事儿。”
陈干娘吓得跪了下来,大呼小叫道,包庇者同罪之,这个罪名如果扣在她头上,那可真的比杀了她还难受,她早年也是寡妇,守寡一辈子,可不敢有任何的不忠之名。
“那你如实说来,本官对你既往不咎。”
孙要放低了声音,对着陈干娘说道。
“大人,那女子姓何,是个寡妇。她在家经常做些......做些皮肉生意。”
陈干娘犹豫了半天,结结巴巴的说了出来。
“本官早已知晓她是个暗娼,你说,你们为何要合谋杀死那死者?”
陈干娘吓了一跳,这可跟她没有半点关系啊,她甚至都不知道死者是怎么死的,县令大人为何这样说。
“大人,冤枉啊,冤枉啊。”
陈干娘不知道说什么了,只一个劲儿的叫冤,龚瑞皱了皱眉,他多年的捕快经验告诉他,这事儿好像还真和陈干娘没有关系。
“冤枉?你既然说冤枉,那你为何要帮她隐瞒她做暗娼的事情?”
“大人,那何娘子平常接济于我,所以我就帮她揽些针线活儿,让人觉得她是靠做针线为生,她自己也确实有做些针线活儿,只是她从来都不要钱,都是给了我的。”
陈干娘解释道。
“所以你就知情不报,甚至帮她隐藏她是暗娼的事情。”
孙要怒道,这事儿纸又如何包的住火,随便抓一个她的客人一问不就知道了吗?
“大人饶命啊,大人饶命啊。”
陈干娘吓得赶紧求饶。
“饶命?饶你可以,不过你得做证人,证明她是暗娼。”
“是是是,大人,我一定作证。”
到底是普通百姓,在衙门一点心思都不敢起,不过孙要也没有想要惩治她,她这也仅仅是知情不报,换句话说也可以是人之常情。
那晚光顾的那个寡妇的客人,带来了吗?
“带来了,大人。”
那人很快就被龚瑞押了进来,他可没有像陈干娘一样,而是被五花大绑的抓来。
“大人,小人没有犯法啊,为什么绑了小人?”
寻花问柳不犯法啊,这人奇怪为什么抓自己还绑了起来。
“你和那寡妇私通,合谋杀人害命,还说自己没有犯法?”
孙要问道,他决定的是先吓一吓他。
“大人,小人没有杀人啊,小人也没有和那何娘子私通啊,小人是付了银子的。”
“胡说八道,什么付了银子?”
孙要装作大怒的样子喝问道。
“大人,那女子是娼妓啊,小人去是付了银子的啊。”
这客人惊恐的说道。
“看来本官对你是不动刑你是不肯招了?你说那何娘子是暗娼?那何娘子三十几岁的人了,如何做的暗娼?”
孙要冷笑道。
“大人明鉴啊,她真的是暗娼啊,她虽然年纪有些大了,但也有两分姿色,而且她还有胭脂涂抹,身段也是姣好,所以小人才,小人才......”
说到最后,这人自己都不好意思说下去了。
孙要那日看到那木柜上面的胭脂,他就有些怀疑了,这么贫穷的家私摆设,居然用的起那么多的胭脂?
“是不是冤枉你,本官自有公论,押下去,等候本官升堂发落。”
“是,大人。”
两个差役进来把这人押了出去。
“龚捕头,还要麻烦你一下了,去把那何娘子押起来,并告诉大家,明日本官升堂审理城东死尸一案。”
审案,全部都是公开审理的。
“是,大人。”
龚瑞说完去带了两个手下的捕快一起前去,他虽然功夫不俗,但他可不想惹得一身臊。
“大人,有了发现了吗?明天就开堂了?”
就在龚瑞离开不久后,陈阳过来了,他已经知道孙要明天开堂审案了,赶紧小跑着来到孙要的旁边问道。
孙要一个人在喝茶,每当看到陈阳的这张马脸的时候,孙要就不知道为何,心情就是大好。
“恩,明日开堂,自然真相大白,你跑哪儿去了?”
孙要回来这么久,一直不见陈阳,好奇的问道。
“你该不会偷懒去了吧?”
孙要开玩笑的说道。
“大人,我是在帮你批那些公文啊。”
陈阳批了一天公文,终于批完了,还以为孙要会奖励他两句,结果等来了这么一句话。
“哦,陈师爷辛苦了,辛苦了啊,哈哈哈哈!”
孙要得知公文批完了,心情更好了,那些公文他是看都懒得看的,有个师爷就是好啊,难怪一般的官员都会自己聘请师爷或者幕僚,因为自己就可以太轻松了。
“大人,那张员外回来了。”
陈阳想起了一件事,对着孙要说道。
“恩?他不是走了吗?”
孙要记得那张员外已经拿了路引走了。
“他其实并没有走远,他得知金国退兵了,又回来了,而且又把之前的土地买了回来。”
陈阳解释道。
“那些土地他不是已经卖给那些老百姓了?”
那些老百姓买了难道还会卖还给他?
“是卖了,如今他又买了回来。”
“那他可出大血了啊,百姓一定会加价卖还给他了。”
孙要笑道,他对这些地主大户什么的没有半点好感,若不是之前的孙要收了他的银子,他才懒得过问,而且这土地卖了又想买回来?你不加钱谁肯卖还给你?
“这回大人可猜错了,那张员外不光没有出血,甚至还赚了。”
“赚了?怎么可能?”
孙要惊讶的问道,这生意是怎么做的?怎么可能还赚了呢?
“那张员外当初卖地,一亩二十贯钱,远远低于市价一亩三十贯。”
陈阳说道。
“那他如何赚了呢?”
孙要非常好奇,按理说你急着走,那你低价卖,老百姓买过来后卖不卖都是一回事,怎么可能还低于二十贯钱卖还给你?
“那张员外回来后找到那些百姓家里,说我当初低价卖给你,你也该低价卖给我,最后强迫了那些所有买它土地的百人,都15贯钱又卖还给他了。”
“混账东西。”
孙要端起手中的茶杯狠狠的砸在地上,摔得稀碎,门口的两个衙役匆忙的跑了进来,看到他们这位孙县令气的手都在发抖。
这两位衙役不知所以,楞在那一动不动,陈阳悄悄的摆了个手势,两个衙役赶紧溜之大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