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君泽渊口鼻溢出的鲜血,苏钰再次展开了精神力,这一次她将君泽渊整个都笼罩在其中,庞大的精神力趁君泽渊依靠强大的意志力还有意识的时候涌入他岌岌可危的精神海中,将他开始碎裂的精神海硬生生的支撑了起来。
这几乎是眨眼间的事情,苏钰将君泽渊即将破碎的精神海硬生生的维持在刚刚碎裂的瞬间。
月缪的精神力不高,但也不低,加上她处于发病状态,体内的精神力成正常值的几倍暴动。不知道教会到底用了什么手段,就连苏钰也没察觉她被人种下的定时的控制。这一击如果君泽渊身边的人不是苏钰的话,那么足以要了他的命。
但就算是苏钰在,也只是将他的情况暂停在崩溃的瞬间,想要救人只能赶快回到主星。
“小溪。”苏钰的眼角再次裂开,同时她的身上也开始出现红色的裂口,为了将君泽渊的伤势固定在这一瞬间,她只能释放出比之前单纯覆盖范围作为监控更多的精神力。
[已经通知主星接应,主星已经派出主舰前往跃迁点,江池副将还有半分钟到达。]
江池过来的时候险些被苏钰的精神力弹出去,金毛犬青年有些迷茫的摸了摸脑袋:“苏主任?”他被苏钰的精神力拦截在外。
苏钰像是被惊醒了一般,她回头看清了来人是江池后才微微点头撤掉了精神力屏障。
江池将君泽渊扛起来准备去捞月缪,却回头看见苏钰将月缪扛了起来不由得问道:“苏主任你现在能跟上吗?”
苏钰的衣服上以及浸出了淡红色的血迹,她走到江池身后:“走,没有问题,不要离我太远。”
江池点点头,老大的情况刻不容缓,既然苏钰能帮忙带一个人他的速度会快很多。他脚下发力,快速穿越过走廊来到几个走廊的交点大厅的位置,这里上空已经由他们暴力破开,两架机甲正停在大厅中央。
“小溪,接管机甲跟随江池。”苏钰紧跟在江池身后,有血迹从她的脸庞滴落,落在浅色的外套上。
[是。]
两台机甲同时打开了操作舱的门,苏钰踩着下降的悬梯将月缪抛向副驾,在月缪摔入座位前翻身进入主驾驶顺手接住了她。
“直接跃迁回主星,趁现在我还能控制他的情况。”舱门合拢,苏钰拒绝了机甲伸过来的精神力对接口,她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和机甲进行精神力对接。小溪的系统接管了机甲的操作系统,机甲停顿了一下探出机械臂给月缪扎好安全带下一刻跟着江池的机甲直冲云霄。
[主任,您的精神力值域已经超过底线值,如果再这样持续输出精神力将消耗掉您目前能用的所有精神力。]
苏钰靠在驾驶位上,闻言染上血迹的睫毛颤了颤:“君泽渊的精神力破碎,回去之前我只可能逐渐加倍输出精神力。必要的时候我会解除第一层限制。”
[……明白,已经通知‘盖娅’准备就绪,您的实验室权限全面开放,请尽全力保全您和总指挥的生命安全。]
苏钰抬手光脑展开了操作屏,她将预计需要的仪器一一启动,远在主星的实验室亮起灯光,仪器启动的嗡鸣声响遍整个实验室。
“上报医院,申请活性分子修复液,申请精神力稳定剂,第四类辅助制剂。”
[第四类辅助制剂需要给出合理条件。]
“我用。”
[医院批准,您的主治医师驳回。]
“告诉他我已经解除第一层限制。”
[申请通过。]
[如果可以请尽量减少该类制剂的使用,主任。它的副作用太大,使用过度您可能会去禁闭室里面呆上几天。]
[主任?]小溪控制机械臂搭在了苏钰的手腕上,机甲上的基础医疗系统相似苏钰进入了深度的睡眠状态。不过苏钰当然不是睡过去了,应该是解除了她精神海内的第一层限制,为了减少身体的负荷沉浸进去梳理精神力去了。
等待在外太空区域的小型星舰很快将两个机甲收入船舱中,它会以最快的速度达到固定的跃迁点,将他们送往主舰中。
帝国的主舰服役于各大军团,每一艘都有属于自己的名字和故事,它们的存在代表着帝国的最高的军事技术,上到武器装备下到生活装配都是顶尖的布置。而主舰的速度和安全性当然也是名列前茅的,帝国之所以派出主舰而不是以速度为主的星舰也是考虑到几个伤患。
更别说君泽渊亲王的身份和月缪在联盟的身份了。
帝国·主星
“苏钰申请了第四类制剂?”火红色长发的女人划开面前的消息,“第四类辅助制剂对于普通人而言只能麻痹精神力感官,通常用作精神力疾病上的痛苦。”
“那苏钰用它做什么?”
“她解除了第一次限制。”光脑上传出一个陌生的声音,“为了麻痹和控制自己不受被污染精神力的控制。”
“……所以实际上她根本就没能将这个隐患解决掉吗?”卡特琳娜撑着额头,红发从身后垂落。
那个声音漫不经心的回答道:“解决不了,就像她没能发现月家的那个小女孩受到控制一样。”
“苏钰本身就是从他们手里诞生出来的完美品,一个造物为目的出生的孩子又怎么能彻底反抗那些创造出她的人?哪怕当年是她帮我们打开的大门,也不能代表她已经彻底摆脱他们的控制了。”
三十几年前
“使者大人,外面有一些闹人的小虫子,主教们希望您暂时避开一下。”穿着长袍的侍从跪伏在一个孩子身边,语气和神情都带着恭敬。
“为什么要避开?”女孩睁开黑色的眼眸从座位上下来,“主教们总是过度保护我,带我过去让我看看你们口中的小虫子是什么?”
“大人,这次您真的不能过去,如果必要您可能会优先转移到安全的地方去。”
侍从低着头,他看着女孩的身后拖地的长袍消失在视线中,却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