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林剑和林老爷子纷纷住进了医院,一时间林家乱作一团没了主心骨。
林剑是被人打的,伤势格外严重有几处骨头都被打断了,甚至还有些轻微的脑震荡,整个人包的跟个木乃伊一样在床上躺着。
而林老爷子比林剑幸运了些,他只是年龄大了,一时之间接受不了这么大的刺激,气急攻心昏倒了过去而已。
醒来之后只是脸色有些苍桑,多了些许的白发,身体倒没什么大碍。
一天之内发生了两件大事,是个人都能够猜的出来,这绝对是背后有人刻意针对林家。
但最后,这件事情还是不了了之了。
一个月的时间很快就到了,林家张灯结彩,大红的喜字挂的到处都是,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能够跟毕城数一数二的大家族谭家结为亲家,对于林家所有人来说都是一件难得的好事。
林老爷子也换上了红色的中山装添添喜气,满头的白发也是染成了黑色,整个人看起来年轻了些许。
至于林剑被打以及林家被针对的事情,林家人认为必定是毕城哪个大家庭看到他们林家接上了那么好的亲家眼红,故意挑事。
只要林息彻底的嫁入谭家,仰仗着谭家的面子,以后断然不可能再发生上次类似的事情了。
十多天过去了,林剑身上的伤也只不过是好了一些皮外伤而已,断掉的骨头打了石膏需要静养。
全程都是坐在轮椅之上的动弹不得,还要有人推着。
“林剑,你真的没有想出来,到底是谁打的你吗?这下手怎么那么重啊?简直是往死里打呀!”
看着被包裹成木乃伊,只露了两个眼和一只嘴的林剑,林雨菡格外的心疼,再怎么说那也是自己的亲弟弟。
林剑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自从他醒来之后,就一直在想这件事情,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可是纵使他想破脑袋,也没想出来,到底得罪了什么人?
“要不是早上倒垃圾的人发现了我躺在地上,我觉得我死在那里都没人知道,那种感觉跟在鬼门关走了一趟没什么区别!
那些打我的人是把我往死里打呀,我要是知道是谁干的就好了,说什么也不会放过他们的!”
提起这件事情,林剑气得咬牙切齿的,浑身都在发抖,从小到大,他在家都被当成宝一样,还从来没有挨过这么狠的。
林雨菡眼睛一转,瞥见墙上挂的喜字,想到一种可能,随即开口说道:“那天你动手打完林息之后,晚上的时候就遇到了这种事情。
当时爷爷也动手了,然后公司就出事了,爷爷还被气的去了医院,你说这些事情会不会跟林息有什么关系啊?”
虽然这两者之间的确非常的巧合,但林剑依旧不认为这件事情跟林息有什么关系。
不是他有多么的信任林息,而是觉得林息根本就没那个胆量。
至于林息那个废物前夫就是一个病秧子,上次找上门,指着他的鼻子骂都不敢站出来,还要林息替他说话。
就这样一个废物,能够翻起什么样的水花呀?
“林息不可能,我倒是觉得爷爷说的没错,应该是那个上流家族看到我们攀上了谭家的亲,眼红了。
不过说道林息,我还真的很想看看,现在姜默是什么嘴脸!”林剑饶有兴趣的说道。
如果不是他身上受了这么重的伤,根本没办法行动自理,他都想要去那间破旧的出租屋里看看姜默的表情了。
当然,有这种想法的,不止林剑一个。
不知死活的谭太伦再次来到了姜默所居住的破旧出租屋。
看着那得意忘形的嘴脸,显然已经忘记了一个月前是怎么被吓得屁滚尿流逃出去的。
这次的谭太伦学聪明了,不像上次那样孤身一个人前来,他的身边还跟了十个身穿黑色西服身强力壮的保镖为他保驾护航。
为了一个废物做了那么多的准备,谭太伦觉得自己足够看得起姜默的了。
上次落荒而逃回家之后,谭太伦就觉得自己颜面无光,想着早晚把这个场子找回来,刚好今天是个好日子,特意再次上门挑衅。
谭太伦招了招手,就有两个保镖,上前一步直接一脚把门给踹开。
谭太伦满意的笑了笑,随即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门一打开,一股浓烈的酒味儿就涌入了谭太伦的鼻腔,谭太伦嫌弃的用手在面前扇了扇。
一抬眼,谭太伦直接笑了。
此刻的姜默,手里拿着酒瓶不停的往自己嘴里灌着,对于谭太伦一行人的突然来访,丝毫不在意。
酒瓶见底,姜默擦了擦嘴角,随手就把空酒瓶扔在了地上,当他再想要去拿酒的时候,这才发现买的酒已经被他给喝完了。
地上的空酒瓶扔的到处都是,整个房间里都弥漫着一股难闻的酒精气味。
明明都已经喝下去那么多了,为什么他的心里还是那么的难受?姜默想不明白。
都说借酒消愁,一醉方休,可是这件事情为什么到了他身上就一点作用都没了呢?
本以为只要自己喝醉了,就可以忘记今天是林息出嫁的日子,就可以不用难过。
只要过了今天木已成舟,姜默觉得自己就能够彻底的放下了,但是今天却格外的难熬,每一分每一秒,就像是度日如年一般。
“呦呦呦,这不是曾经的帝师吗?现在怎么沦落成这个样子了呀?看起来跟个酒鬼没什么两样!”谭太伦借机嘲讽道。
这次前来,当真没有让谭太伦失望。
比起上次面对姜默那张冷漠淡定的脸,谭太伦更喜欢看到喝的大醉的姜默,最起码知道这个家伙并不是没有感情的。
曾经不可一世的帝师,现在竟然脆弱成了这个样子,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即将嫁给别的男人却无能为力。
一想到这里,谭太伦就一阵的暗爽!
面对着谭太伦的嘲笑,姜默抬了抬眼皮看了他一眼,随即就把目光收了回来,不再去理会。
伸手见桌子上的那个玉盒拿了过来,贴着自己的胸口抱进怀里,闭上眼睛用心去感受。
仿佛他抱着的并不是玉盒,而是姜默心中心心念念的那个人儿一般。
谭太伦脸上的笑更加的肆无忌惮了,能够看到曾经的强者脆弱成这个样子,简直是这个世界上最有意思的事情。
走上前,谭太伦伸手拍了拍姜默的肩膀,嘲笑道:“帝师大人,您就放心吧!
今天是我弟跟林息的好日子,到了晚上我会好好怜惜林息的,定然不会让她这个新娘子独守空房!
我知道你在乎林息,到时候我会把林息的样子拍下,让你好好欣赏欣赏。”
脑海里似乎脑补到了那个画面,谭太伦再次仰天大笑了起来,笑的肆无忌惮,笑得格外猖狂。
他的目的就是想要看姜默难受,现在不用他动手,目的就达成了。
心满意足的谭太伦对着一行保镖招了招手,吩咐道:“帝师大人今天不舒服,我们就让他好好休息休息。
我们还需要去招呼招呼新娘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