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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弄丢了一箱滑雪蜡

  班克斯闹情绪了。

  距离智利单板滑雪障碍追逐锦标赛开幕只剩一周,他居然不管不顾连续请病假,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生闷气。

  唐槐很焦虑:“这厮也太儿戏了吧?冲领导甩脸子别祸害我们啊!”

  这场比赛属于fis积分赛,级别不高,但是领导层很重视。

  因为这是中国单板滑雪障碍追逐队开启2019-2020赛季的海外第一战,藉此检验一年多训练的成果,为今年世界杯等大赛定计划。

  还因为最初报名时,班克斯只让高熵和范清婉参赛,唐槐和其他运动员不满闹过,后来冰雪中心的领导联络智利有关部门,多争取了四个参赛名额,这让比赛上升到了两国友谊的高度。

  邵振东、顾千瞳与他商量过,比赛结果不能太差,但也不能太好,得照顾好两国面子。

  班克斯两周前就已经探听了智利运动员的情报,做了战术布置,不过这些都是机密,他并未向唐槐透露详情。

  现在他突然撂挑子,搞得全队都很被动。

  唐槐假借探病的名义去他房间试探了两次,这老狐狸看起来病恹恹,口中反复说着感谢的话,却根本不提队伍训练和比赛安排的事情。

  唐槐强忍着将他拉下床暴打一顿的冲动离开,只能动员自己的朋友们帮忙,重新搞一份情报过来,包括智利顶尖选手都有谁,技术特点和性格等等。

  唐槐整理了一下午的资料,打印出来夹在他小本子里,心里有些烦躁。

  朋友们毕竟只是发烧友,很难做到专业细致,情报里很多内容是过时的,看着一大段文字,其实有用的可能就只有名字、大致年龄和fis积分情况,而这些在国际雪联官网上都一清二楚。

  另外让他不安的是场地情报同样是一片空白。

  这次比赛的地点安排在智利南部的普孔小镇,那里有一个别具特色的滑雪场建在比亚里卡火山的山坡上。

  这座火山海拔2900米左右,而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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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现在所在的内瓦多滑雪中心的海拔超过四千米。

  两地气温、雪温、湿度和雪况等截然不同,没有这些细致的情报就比较麻烦。

  他决定提前出发,带高熵、范清婉、武缨等6个参赛选手去适应场地,至于李长逸、乌力罕以及其他运动员,就留在内瓦多继续日常训练。

  临出发前,唐槐又去“探视”班克斯,希望这老外能够打起精神来,认真负责地履行自己主教练的职责。

  然而班克斯裹着被子摇头,表示自己“病”得无法离开房间,还让唐槐递杯水,伺候他吃药。

  可实际上唐槐刚走没多久,班克斯就穿戴整齐,人模狗样地出现在训练场。

  李长逸担任临时队长,正在指导新手训练,认真讲述经验心得,忽然产生如芒在背的感觉,再看大家的眼神不对劲,马上转过身来。

  班克斯用长围巾把脸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不善的双眼,走过来故意奚落:“你怎么还在这里?”

  李长逸大致听明白,用两个单词回应:“我们,训练!”

  班克斯摇头:“不,你不应该站在这里,我要你回到队伍里去!”

  他接管了训练指挥权,但是没有高熵、唐槐等人做翻译,一上午的训练就是“驴唇不对马嘴”的状态。

  他很生气,对李长逸横挑鼻子竖挑眼,把留在这里的运动员贬得一无是处,可以预见,接下来的一周时间里,李长逸等人的日子很不好过。

  顾千瞳在远处看着,并没有走过去帮忙。

  这老外太过分了,运动员的职业生涯很短暂,每一场比赛都可能是最后一场,他向邵振东等一干中国官员表达不满,不应该影响大家的比赛。

  再说唐槐那边,这次出战状况频出,似乎注定了比赛不会太顺利。

  比赛地普孔距离瓦莱内瓦多的直线距离接近700公里,说近不近说远不远,适合他们7个人的交通工具只有租一辆小巴车了。

  这车看起来挺新的,没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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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才上高速没多久就出了故障,租车公司再调另一辆车过来,又多耽搁了两个小时。

  等到他们抵达普孔已经是半夜,旅途十分疲乏。

  第二天去比亚里卡火山踩点,发现那里距离普孔比想象的远,驱车进入比亚里卡国家公园开几十公里才抵达山脚,再坐缆车上半山腰,又多花不少时间。

  好不容易踏上了滑雪场,看着刚刚压实赏心悦目的面条雪,唐槐突然脸色大变:“糟了,装滑雪蜡的行李箱呢?”

  那一箱滑雪蜡价格不菲,被他放在第一辆小巴车上了,中途换车的时候,大家都光顾着一对雪板包和个人行李,居然谁也没留意那个小箱子。

  唐槐赶紧打电话给租车公司,让他们赶紧找箱子并且送过来,同时安排高熵先检查一下当地雪质,想办法做应急预案。

  智利气候全年多晴,一般冬季有雨雪,偏偏比赛前这个月气候偏旱,山上积雪不够,主办方大量采用人工造雪,再用压雪机修整赛道。所以这里的“面条雪”与内瓦多的粉雪截然不同。

  高熵凭借经验判断,他们雪板上打的蜡完全不对路,不但无法起到帮助,反而会因为增加了太多阻力而影响成绩。

  现在只能寄希望于找到之前遗落的滑雪蜡了。

  唐槐惴惴不安,每隔一分钟就要低头看看手机,既怕错过电话,又怕租车公司那边耍无赖,说没见到箱子。

  幸好,当地人的人品还不错,半天之后,租车公司的客服终于打电话过来,说司机已经找到了遗落的行李箱,但是车修好后已经二次租赁,现在正拉着一车客人往北方开呢,不可能在两天内送来。

  唐槐没辙,再打电话向顾千瞳求救,希望她能从队里凑一批滑雪蜡,派人连夜送到普孔来。

  这一番折腾,滑雪蜡倒是赶在比赛前送来了,可是已经没有时间让他们打了蜡之后再上雪道检验了。

  这一件件小麻烦,堆叠到一起形成了多米诺骨牌效应,很快蔓延到了比赛过程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