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泡在浴桶里,喜鹊在旁伺候着,两人闲聊起胡湘君,觉得这位顾家大奶奶很热情。反正相比锦瑟刚到武侯府的时候,其他顾家人的态度,都没这位大嫂对锦瑟热情。
“大奶奶亲切,待人也细心,可惜大奶奶不在京城里,否则主子平日里还能跟她多走动走动。”喜鹊感觉有些可惜。
锦瑟也挺喜欢这位大嫂,在这种大环境下,千里追夫到军营,背地里不知道会有多少人说她不懂事不识大体。可她是为了自己的爱情,自己的家庭,自己的心愿,这样不受束缚的心,是锦瑟欣赏的。
泡完澡,锦瑟趴在床上,舒舒服服的让喜鹊给自己按摩。
这几天,锦瑟一直坚持骑马和顾廷仪一起赶路。一开始的时候她还没觉得怎么样,后来路好了,速度提上去了,锦瑟感觉骑一天马简直要累死她。浑身酸痛不说,大腿内侧更是被马鞍磨得又红又肿。那时候她才明白,为什么顾廷仪说每天让她骑马两个时辰就可以了,如果时间再长点,她肯定坚持不住。
不过锦瑟骑马的技术是真的长进了一大截,毕竟过段时间就要去西南了,不能拖了顾
廷仪他们的后腿。
锦瑟半眯着眼睛,感觉舒服的快睡过去了,身上的小手不知何时换成了一双大手,力气更重了些,不过按完感觉也更棒了。
锦瑟像只猫儿那样哼唧着,那双手按着按着也不规矩起来……
锦瑟眉头一皱,抬起上半身扭过头,都没看清楚人,嘴唇就被准确的叼住了。
极尽缠绵的热吻,锦瑟气喘吁吁的抱着顾廷仪的脖子娇嗔道:“早就发觉你换了喜鹊,没想到你胆子不小,天都还亮着呢,这里可不是听雨阁。”
“不是听雨阁又如何,无论何时何地,你都是我的夫人,我心尖儿上的女人。”顾廷仪一边说着,一边咬着锦瑟的耳垂。
锦瑟推了顾廷仪一把:“别闹,大哥可能随时会来找你呢。”
“别看他总是板着脸,他知情识趣的很呢,不会来打扰我们的。”顾廷仪坏笑一声,压着锦瑟滚到了床上。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小别胜新婚。锦瑟和顾廷仪虽然天天都在一起,可因着条件限制,两人也十几天没亲近了。看得见吃不着,更挠的顾廷仪心里痒痒。
顾廷仪仿佛饿极了的野兽,恨不得将锦瑟连皮带骨头
吞进肚子里。锦瑟淹没在顾廷仪给予的浪潮之中,用尽力气拥抱着顾廷仪。
这一折腾,直折腾到了晚膳时间。顾廷晓夫妻并没来请两人吃饭,而是非常体贴的把饭食送到了两人下榻的院子里。
锦瑟腿酸的连床都不想下,窝在被子里让顾廷仪喂她。
顾廷仪喜欢锦瑟对他这样撒娇,这个平日里张牙舞爪的小女人,只有在这时候才会收起她的爪子,温和又乖顺。
锦瑟被顾廷仪搂着睡了一夜,直睡到了第二天天大亮。锦瑟睁眼的时候,顾廷仪还躺在旁边,锦瑟趴在他肩上用手指轻轻描画他的眉眼,只觉得心里软软的,暖暖的。
指尖停在顾廷仪唇上,锦瑟皱了眉。
顾廷仪呼出的气息微微发烫,锦瑟忽然惊觉顾廷仪从来没有睡到这么迟过。他作息规律严于律己,别说这次出来了,在武侯府的时候,即便休沐的日子,同样是清晨便起来练武的。
锦瑟立刻起身下床,先替顾廷仪号了脉,然后将喜鹊传了进来。
“驸马爷还没起呢。”喜鹊偷瞄了一眼床铺,偷笑道,“不过驸马爷一路辛苦,是该好好休息一下,主子你也应该再睡
会儿。”
“嘘,小声点。”锦瑟眉心微蹙,“你去告诉连晋请大奶奶过来,然后立刻进来帮我研磨。”
喜鹊愣了一下,不过什么都没多问,马上福身告退,不多时便端着文房四宝进来了。
胡湘君来的时候,锦瑟已经开好了方子,叫连晋拿去抓药了。
“弟妹这是……”胡湘君看着衣衫不整,头发还披散着的锦瑟,“可是有什么急事?”
“大嫂,廷仪病了。”锦瑟皱着眉,“还劳烦您转告大哥一声,廷仪实在需要休养一段时间,公务之事,怕是得推迟一些日子。”
“这么严重?”胡湘君吓了一跳,“昨日看还好好的,怎么忽然,忽然……”
胡湘君脑子里不禁转过了好几道弯,顾廷仪身体向来康健,看着和锦瑟感情好,也不至于因为纵欲过度累病吧?
“他路上便受了伤,之前怕我担心一直隐瞒着。我们一直在赶路,又缺少药物,他手臂的伤势好的极慢。我刚才发现他后背还有伤,只怕动了筋骨。”
“我想是他的伤情拖了太久,愈发严重了。昨日到了山北镇,见到大哥,他这一路上绷着的那口气忽然松开,便一下
爆发了。”
“廷仪伤了筋骨?”胡湘君不免有些担心,“我这就去请大夫过来。弟妹你放心,营中军医这次也随侍,他定能治好廷仪的。”
胡湘君走了,锦瑟想着一会儿顾廷晓和军医也要来,赶紧让喜鹊伺候自己洗漱更衣。顾廷晓急急赶来时,锦瑟刚把衣服理好,连忙出去迎接了。
顾廷晓绷着一张脸,没多看锦瑟一眼,直奔床边而去。军医行了礼,也急匆匆的进了内室。
此时顾廷仪已经醒了,只是头还闷闷的有些发晕。正撑着身子想起来,就看见顾廷晓和军医进来了。
“大哥,你这是……”顾廷仪怔了怔,“我不过起的晚了些,你也太兴师动众了吧。”
“躺下。”顾廷晓黑着脸,二话不说按住了顾廷仪的肩头,“让大夫瞧瞧。”
顾廷仪舔着脸笑开,都不知道自己脸色苍白的厉害:“不过是连日赶路有些累了,是不是阿锦跟你说我手臂的伤势迟迟未愈?她尽会小题大做,大哥你……”
“躺下!”顾廷晓脸一沉。
顾廷仪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他深知自己这位大哥的性子,悻悻躺了回去,伸出了自己包裹着纱布的右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