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廷仪受伤了,很伤很伤。
自己如此深情表白心意,结果人家一点儿反应都没有,简直伤透了顾廷仪的心。
好几天,顾廷仪见了锦瑟都一副可怜巴巴的表情,活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只等着心上人抚慰。
锦瑟总算瞧出了顾廷仪不对劲,朝他招了招手:“来,伸手。”
顾廷仪立刻喜滋滋的握住了锦瑟的手。
“我让你伸手,不是让你抓我的手。你抓住我的手,我怎么给你号脉啊。”锦瑟白了一眼顾廷仪。
顾廷仪一愣:“号脉?你为什么要给我号脉?”
“我看你这几天脸色不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锦瑟一边说,一边强行将顾廷仪的手翻过来,“我
跟你说啊,人吃五谷杂粮,哪能不生病?你不要因为自己是男人,就讳疾忌医,得了病也硬挺着,小病拖成大病就不好了。”
说着,锦瑟微微蹙了眉:“脉象很正常啊。”
“娘子,我没病。”顾廷仪苦了脸。
“没病你成天愁眉苦脸的做什么?”锦瑟推开顾廷仪的手,横了他一眼。
“我!”顾廷仪话到嘴边,又改了,“公务上的事,有些为难罢了。”
“哦,这样啊。”锦瑟咂了砸嘴,想问是什么事,又怕顾廷仪觉得她有意探听,只能拍了拍顾廷仪的肩膀,“顾大人,那我就不打扰你了,你慢慢想啊。”
下午李嬷嬷带了个丫鬟来,那丫鬟带着无羡公子的帖
子,说是之前锦瑟托他琢的玉器已经做好了,让她去药房取。
锦瑟一拍脑门,对啊,自己还“拜了无羡公子为师”呢,人家东西都准备好了,这次去可得教点儿东西才行。
准备了两天,锦瑟带了一副很大的画轴去了同安堂。
“东西我不白拿,这个给你。”锦瑟将画轴递给无羡公子。
无羡公子有些疑惑的接过画轴打开,发现里面画了一个人。不是什么人物肖像,只有一个人的轮廓,但是人的器官和内脏,无不精细呈现,还用蝇头小楷标注了名称。
“此画当为无价之宝!”无羡公子墨玉般的眸子仿佛发了光,语气里尽是赞叹。
锦瑟不禁有点儿小嘚瑟,装模
做样的轻咳了两声:“好好看啊,我可是要抽考的。”
锦瑟的渊博深深折服了无羡公子,他对着锦瑟一揖到底:“徒儿自当努力研习。”
锦瑟拿着无羡公子给她新做的手术刀,又从他那借了两本医术,心满意足的离开了同安堂。
锦瑟前脚刚走,一个男人从屏风后面转了出来,走到了无羡公子身边。
“那荷包,就是她的吧。”男人望着早已没有人影的门口方向,“果然生的标志,怪不得连从不近女色的无羡公子,都动心了呢。”
“丛泽你别乱说,朝云公主学识过人,我拜她为师是诚心的。”无羡公子瞪了他一眼,又转头去看画轴。
“死鸭子嘴硬。”丛泽
斜眼瞧着无羡公子,“你要不是对人家姑娘有意思,干嘛把这东西一直揣在怀里?”
右手忽地伸手探进无羡公子怀中,又闪电般抽出,速度快的只在人眼里留下一抹残影。手指微曲,一枚荷包挂在指尖,轻轻摇晃。
无羡公子的脸蓦地沉了下来,面无表情的盯着丛泽,却不伸手拿回那荷包。
屋子里的空气似乎都冷了几分,丛泽只觉得后脖子凉风直吹。
“我错了,我怕你了行不行,还给你。”丛泽把荷包往无羡公子手里一塞,撇了撇嘴,“博彦,有件事我可还得提醒你。即便她未嫁做他人妇,她也是公主,赵衍的女儿。”
无羡公子猛地攥紧了荷包,一语不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