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思成和曾明轩见面谈得较久,足足谈了一小时,他所以谈这么久,是因为刚刚傅友安已打过电话,说省纪委的同志已到了市纪委,请他尽快到市里配合调查。
嗯,既然他们给面子傅友安,那就慢慢把事情安排好了再去不迟。
和曾明轩谈完,范思成又和张华明、冯明、陈力和赖华茂交待接下来他不在的时候要干的事,让他们无必配合曾书记加大力度推进脱贫计划,让他们一定要守好微城项目。
众人知道事态严重,都十分郑重的点头承诺。
“领导,你不要光吩咐我们守住微城啊,你得告诉我们做些什么才可能让你早点回来啊。”范思成安排完事情后,赖华茂哽咽说。
要说范思成出任龙南县第一个受惠的是谁,那一定是赖华茂了,本来要打入冷宫闲职不再重用的前任秘书,范思成到任的第一天就把他留了下来。
所以,他对范思成的感激之情是要比其它人多得多的。
“其它的事有人在办,如果傅老师,需要你们帮助,你们尽力就是了,当然,你们如果有什么好办法,也可以找她商量。”
“明白了,范哥你放心,我对天发誓,一定会尽全力守住成果,促进更大更快的发展的。”冯明表态说。
他原来是吴俊的一只狗腿,但是,重新选择阵营后,范思成重用了他,最终还是范思成提名让他长任副县长的,所以,他和赖华茂一样,对范思成充满了感激的。
“好吧,打黑除恶务尽,范县你放心,从现在开始,我不会再心慈手软顾忌多多,我从现在开始,会做一个铁血局长,会加大力度队恶,会再次全面整顿全县的警察队伍,清理全县所有的积案……,我保证,范县回来的时候,看到的绝对是一个和平安定的龙南。”
“好,好,大有这个决心就好,回去干活吧。”
把人赶了下去,范思成终于有时候见傅瑜了。
傅瑜就在李永雄的办公室,看到范思成进来,李永雄识趣的离开,并将门带上。
“思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傅瑜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
“唉,有人污蔑我伙同香江人洗钱。”范思成主动抱着傅瑜亲了一下说。
这是他第一次主动抱傅瑜,也是第一次主动亲傅瑜,他的行为让傅瑜很是惊惶,她觉得范思成在向她告诉,顿时眼圈一红,眼眶里泪水在打转。
她是一个外柔内刚的女人,感情虽然丰害,但从来都不会那么轻易的让别人看到她这个样子。
“是不是很严重?”
“如果真的被他们冤枉成功的话,事情真的很严重。他们不仅污蔑我洗钱,不诬陷我和宝岛谋独人士有勾连。唉,为了摘桃子,为了报复我,他们脸都不要了。”
“既然没这样的事,他们又怎么可能得逞?思成,你将所有的事跟我说一遍……。”
范思成将前前后后的事跟傅瑜说了一遍,包几个投资商的背景也全都说了一遍。
他觉得,傅瑜的脑子比他的好使得多,把所有自己知道的事,包括他现在所做的布置都说了一遍。对于傅瑜,他不仅信任,还有希望,他希望傅瑜能想出更好的办法,甚至想出反击的办法。
反击,对方是省里的大人物,怎么反击啊,范思成觉得这是不可能的,但傅瑜却说,往往,对方因为身份,有些事情是不敢做的,反而留下了反击的破绽。
“傅瑜,这个电话你拿着,保证二十四小时开机,我估计,三天内香江国安的杜胖子就会找你。”
“你电话不用交纪委?”
“当然要,但交出去的是这只公开的,什么都不能动。但给你的这一只,是我的私密手机,没几个知道这个号。能打这个号的人,正常来说,他们都是可信的。但是,人是会变的,我被带走调查,或许有些人会有想法。”
“嗯,我明白,你放心吧,我会想法办的,等会我就找外公。”
“最好不要找他,毕竟他只是一个退下来的老头,虽然说,你舅听他的,但有时候这种事,他们是很为难的,上面有上面的斗啊。”
“我不是找他帮忙,我找他是正式告诉他你是我的男朋友,我想,他们明白我的意思的,有他发话,最少,纪委不敢对你过分用手段。”
“呵呵,用手段我不怕,就怕他们整我的假材料。”
“所以,一定要让外公知道这件事,外公知道了,一把手也就知道了。”
“行,你看着办吧,我得去市里了,拖太久,你爸难做。”
“嗯,你一定要好好的,龙南人民脱贫还指望你呢。”
范思成点点头,亲了亲傅瑜,下楼往石城而去。天色阴沉,无风无阳,雨前的低压槽令人沉得非常压抑,使得范思成的离去充满了悲壮。
“有没有什么计划?”李永雄进来问站在窗前看范思成离去的傅瑜。
“李哥,你相信思成会洗钱吗?”傅瑜反问。
“不可能,他如果要钱,大把机会,根本无需要干这种事。”
“那么,香江的投资者有可能是借这个项目洗钱吗?也就是说,你认为他们会骗思成吗?”
李永雄沉默了片刻说:“这个很难说,毕竟,思成和他们并没交情,投资内地项目洗钱,这确实是一个好办法,不仅稳妥,而且基本上不用费用。我听说,国际上的洗钱业务,抽成是三到五成,先一百块剩五十。如果用投资的方式洗钱,根本不用费用,甚至还有可能赚一笔。所以,有人动心思一点都不奇怪。”
“嗯,但是无论他们是不是有这种行为,对我们来说,必须当他们没这种行为。那些搞思成的人很恶毒,他们根本就不去找洗钱的证据,他们只找投资身份的证据,人是黑的,钱当然不会干净,用这种听起来合情理,但却不一定是实情的理据把案子逼成,差不多就是用莫须有的形式去办思成。”
傅瑜非常愤怒,但是,通常这种情况下,愤怒没用的,因为有时候办案拿人,还真的不需要法理上的证据,只需要情理上的证据,对方拿不出法理上的证据案子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