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劳,又是这个混蛋,前几天范思成就想把龙南大酒店给封了的,但当时因为很多来以加大会的客人住在酒店里而不得忍住了。今天,客人基本上都离开了,是不是可以行动了呢?
范思成细想了一下,好像还不能行动,因为缺少李劳这家伙的犯罪证据。
有些事,有些证据,是有时效性的,时间过了,要么消失了,要么作用大打折扣。比如,那晚上保安围攻范思成,当时可以乘势封铺拉人,直接将袭击围攻县长的罪名扣给酒店。但是,现在却已扣不了,因为这件事已当成是保安的个人行为给处理了。虽然,保安和酒店有雇佣关系,但他们的行为现在却扣不到酒店头。
龙南大酒店现在封不了,但那个什么五拐酒吧却是封定了,李劳抓不了,但王小五和吴七是抓定了。
范思成是一个雷厉风行的人,从临江茶品出来,他就给张华明打电话。
“老张,失火的事有没有什么进展?是意外还是纵火?”
“可以肯定是纵火,因为我们在现场找到起火点,并找到点火的助燃物的残留。但是,是什么人给的火,现在还没有线索。”
“嗯,对于县里的刑警来说,能在现场找到点火的证据已不错了,同志们辛苦了。”
范思成肯定了县局刑警们的工作,对于一个小穷县的刑警来说,他们的能力和设备都是非常有限的,他们最拿手的就是走访找线索,县城不大,地上的人地下的人他们都熟悉,甚至可能还是邻居,所以这种地方的警察,查偷东西查打架,比大县大城的警察要快。但要查智力型的高级犯罪的案子,他们就有心无力了。
“可惜,我们现在没有任何的线索。”
“你们刑警不是有一句么,只要发生过的事,就一定留下痕迹,只要是人为的,他们就一定会留下线索,只是你们一时还没找到而已。”
“话说得再好听也没用,话也许是没说错,但是每一个案子的现场不一样,发生的因素不一样,作案的人不一样,我们的条件不一样,那么,话说的再在理,都有可能破不了案,否则,档案柜里就不会有那么多悬案了。”
“老张,不要气馁嘛,你没线索我有啊,纵火者一个叫扁担,昨晚喝假酒喝到胃出血,现在还住在人民医院,另一个叫吴八,是五拐酒吧的人,封店拿人吧,酒吧老板王小五和吴七就是他们的指使者。老张啊,王小五和吴七这种人,你早就该抓了,为什么一直让他们逍遥呢。”
“领导,不是不抓,只是掌握的证据太少,抓了也不能让他们呆在里面多久,所以暂时让他们嚣张几天。”
“现在去抓吧,大凡是他们这个团伙有关的人,不管是谁,一个不留的抓回来。哦,对了,李剑那伙人现在怎样?我跟你说,他们都是涉黑人员,不许任何人讲情,不许走任何法律空子,统统将他叛型。”
“范县,案子我已从严办案了,但是判不判型跟我说没用啊,能不能走司法跟我说都没用。”张华明有点儿情绪。
“嗯,我明白了,你行动吧,其它的事我去办。”
当天晚上,公安局又再次突然大规模行动,以雷霆万钧之势将五七公司所有人员归了案,并查封了五七公司及五拐酒吧。
行动很成功,但是公安局预审股的人和看守所、拘留所的人都叫苦连天,短短半个月内,已塞进来一百多人了,羁押室什么倒是不缺,但是突然多了那么多嫌犯,看管的人、预审的人得累死啊。特别是预审的人,必须在几十个小时内将抓回来的几十人审完,这工作强度有多大可想而知。
五七公司被取缔,李劳马上就知道自己被盯上了,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没动自己而已。他很是惶恐,悄悄找了吴俊。
吴俊可是他在本县最大的依靠了,当然,他市里也是有关系的,但他现在认为还不到找市里关系的时候。
他觉得,现在吴俊可以帮他把事情处理好,他要把吴七那笨蛋捞出来,吴七这小子虽然像一条猪,但是他的姐姐却是尤物,吴七被抓了,尤物心情不好,他的生活就大打折扣。
他始终认为,张华明抓他们,是因为酒吧有点儿涉黄了,他并不认为纵火的事那么完美公安局能查到什么。
“吴县,被抓的吴七,他和我有点儿关系,家里人找到我了,哭哭啼啼的要我捞人。”李劳在酒店自己专用的包厢里对吴俊说。
“吴七是谁啊?”吴俊可不是装的,他真记不起谁是吴七。
“额,吴县,他和你喝过酒啊,前阵子在五拐酒吧,他一直在敬您酒。”
“哦,他和李总是什么关系啊?如果关系不是那么深,最好不要碰这事儿了。”
“吴县,是不是有什么消息?您…您可得透露一点。”李劳吃了一惊。
“我听说,公安局是掌握了晚会现场纵火的证据,正在抓纵火者呢。”
李劳心里一惊,暗骂,他妈的,这事怎么漏了呢?自己一直派人暗中关注的啊,行动可以说是无懈可击,怎么就漏了呢?条子怎么就拿到证据了呢?不可能,一定是诈局。
“哎哟,你的意思是说晚会舞台被烧竟然是人为的?哪个王八蛋那么胆大妄为啊,那可是会烧死人的。”李劳心里震惊,但是嘴上的说词却是义愤填膺,非常激愤的样子。
吴俊看着他不说话,心里却在骂,这李矮子的慌话说的越来越溜了,如果张华明没有证据,哪敢这样抓人?
“李总,那你还打算捞吴七?”
“吴县,您的意思吴七参与了这事?”
“我什么意思都没有,我又不是警察。但是,如果没有一点儿证据,张华明敢这样的抓人?”
李劳沉默,他的后背开始冒冷汗,他虽然紧信昨晚的行动和事前的步署都没问题不仅不仅留下线索,而且保密措施也做的非常好,条子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有了证据呢?
他还不知道扁担住进了医院,范大县长夜半独访了扁担,他只知道自己的布署周密,却没想过什么事都有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