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大道南下了?那查到在哪儿出境了么?”虽然,这样断断续续的监控并不能找到这辆车子去里了,但也可以猜出一个大概,所以范思成还是有点兴奋的。
“没有,找不到它离境的影像,或许,真的如你所说,它是第二天才离境的,又或许,它本来就是本县的车子,它只是回家了,并没离境。而转移孕妇的工作,并不是这辆车子上的人干的。”
“不是他们干的?嗯,你这个分析应该是对的,跟踪的人和带走孕妇的人,应该不是同一组的,他们各自干各自的,甚至相互不认识,并不知道对方的存在。”
“对的,你看这张照片,我在桂姐蒸菜馆旁边的美发城隐蔽监控找到一张这一辆车子,那个孕妇应该是从这辆车子下来的……。”
李永雄一边说一边打开另一个截图,一辆银灰色两厢旅行车,可惜这车子停车的位置正好是摄像头边拍摄的边界位置,车子只有后半部份在镜头里,斜切的后半部份。
“打开一段视频你看。”李永雄操作了一下,打开一段只有十多秒的视频,视频中车上下来一个戴鸭舌帽的男人,然后又下来一个女人,可惜,那女人下车就往前走,视频如只看到肩部以下的背影。但可以肯定,这个女人是一个孕妇,虽然没看到正面,但侧面及这套孕妇裙已说明情况。
啪!
范思成拍了一下桌子兴奋说:“对,就是她,这个就是那个孕妇,操,这王八蛋怎么就不转一下身呢…这车查了没?这车的号牌是哪里的?端城的?”
“是一个假号牌,唉,可惜,这车没什么特征,想查出入境都没办法。”
“你说,到医院转移孕妇的,是不是这辆车呢?”
“应该是吧。”
虽然有重大发现,但是查不下去了,李永雄很是无奈,没劲。
“等等,虽然这车没什么明显的特征,但还是可以查到它出境的时间的嘛,难度大一点而已。”
“你以为他们就一副号牌?告诉你,他们每完成一阶段的事,就会换一个号牌。他们现在送人到这里是用这副号牌,他们离开的时候,绝对不是这个号牌。想锁定号牌找他们的轨迹,难。”
“嗯,要查它的轨迹确是难,我们县太少监控点了,但是,要查它什么时候离境,却是不难的,虽然没特别的特征,虽然它每一阶段换一次号牌,但你不要忘了,它本身就是一个大特征,两厢旅行车,银灰色,还有厂牌,不需要看号牌,仅仅这三个特征,很快就可以查到它什么时候离开龙南。”
李永雄想了一下,重重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说:“对啊,对啊,他妈的我怎么那么笨,将所有离境的这个厂牌的银灰色旅行车都记录下来,再一个个号牌查证,假牌那辆,不就是这辆车了嘛。日,你们该死,怎么选用两厢银灰呢?全县没几辆吧,如果黑色三厢,那可累人了。”
“你查吧,我找老张,得跟他要第二天第三天的监控视频。这是突破啊雄哥,能不能在那些王八蛋总攻之前找到嫌犯,就看你了。”
“滚蛋,靠我,他妈的从来没付信息费,还经常来蹭饭,还要把我当成是你下属一样差遣,你大爷的,我老李家欠你的啊。”
“哈哈,行行,等我退休的时候,我一次性钱都给你结了,先记账,记账吧。”
范思成在临江楼又蹭了一顿,吃过晚饭后,他来到公安局。
李贵得是协助调查,所以,没上铐子,也没进审讯室,而是在小会议室里坐着。
“李院长,怎么了?玩绝食啊,一个医院的副院长哪来哪么多戏码啊,明白了,一定是受过短期反侦查反审讯培训的,下本钱啊,大概早就在算计我了,所以人员早就步署在我的身边,就连医院都埋好了棋子,厉害,真的厉害,我现在只能佩服。但是,这样不是办法啊李院长,你认为不说就拿你没办法了?”
“范县长,我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啊,张局长问我钱从哪里来的,我说了啊,前两天赌钱赢的,一个地下小赌场,他非得让我供出在哪里,是谁开的,我…我真的不认识啊,矮脚七带我去的时候,全程蒙脸,然后车子开了半小时才停,我哪知道他们将我绕到哪去了嘛。”李贵行德万分屈委的说道。
“呸,李贵德,你也算是一个干部啊,医院的高层呀,有头有脸的,怎么说算像放屁一样,我的人去查了一整天,矮脚七在你说的前一天就已离开了龙南县,他又怎么能把你送到赌场去?你讲假话得能圆过去啊。”张华明骂道。
“行了,也许,矮脚七又回来了呢?所以,李院长说的也许是真的。继续找,继续找。”范思成又笑着对李贵德说,“告诉我,那天赢了多少钱啊?钱都用哪去了?现在剩多少钱?在哪里?”
“范县长,我真的记不清楚了啊,反正,赢了好几万吧,不然,我哪有钱买车子啊。”
“嗯,那就当几万吧。李院长是党员吧,是不是事业编科级呀,啧,跟院长一个级呢……。”范思成的脸色突然变得很阴沉,缓声道,“警方找你协助调查,你确实是有权保持沉默的,但是,纪委找你呢?检院找你呢?好吧,还是让纪委跟你聊聊吧。”
大部份有级别有职务的党员干部,他们可以不怕警察,但绝对恐惧纪委。为什么?因为警察最多是调查有没有犯罪,就算违了法犯了罪,他也没权决定什么,还得经检院经法院定罪才处理,即使始,他们也没权拿走头上的帽子。但纪委不一样,帽子可以摘掉椅子可以搬走,迅间就可以拿走全部东西。
像李贵德这种事业编的科级干部,一般情况下,如果非常特殊的情况纪委是懒得理会他们的,有什么事,还有检察院呢。但范思成是县长,他要让纪委行动,不就是一句话的事么?所以李贵德慌了。大佬,不要这么狠好不好,辛苦多少年才熬到这个位置。
所以,李贵德怕了,他对范思成连声说:“不用…不要…范领导不要麻烦纪委的同志了,检院现在也忙,也不麻烦他们,我说…我什么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