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姐姐放心,有冷儿在,便是天大的危险,也伤害不到两位主子。”嫦冷儿高傲扬眉。
普天之下,若是他认真去打,怕是也没有几个人能胜得了他。
在北海诸子百家中,除了厉害的主子们,许是连语能与他斗上一斗?
嫦冷儿不信,那些胆敢前来犯事的人比连语还厉害。
南风和南枝将暮离送到嫦冷儿面前,由嫦冷儿接了过去。
三南侍者轮班换岗,两个人休息,一个人倚在树前,警惕地防备着周围的一切。
嫦冷儿将暮离扶进帐中,“宗主,小姐来了。”
嫦曦早已放下笔墨,将一夜所画全部收归好了,卷着袖子,迎了过来,“小离儿,你这是怎么了?竟然喝得如此多?”
“嫦曦,醉酒而已,不碍事的。”暮离落在了嫦曦的怀里,脸色陀红,神色微妙。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浅淡的白莲花香。
嫦曦将怀里的人拢得越发紧了,一路朝榻前走去,轻声说道:“不用伺候了。”
“是,宗主。”嫦冷儿退出营帐,选了一个背着阳光的好地方,躲避清早的晨曦。
营帐里,一盆清水准备好了。
嫦曦浸湿一块手帕,松掉水分,将手帕覆上暮离的额头,轻轻擦拭着暮离的脸庞,替暮离洗去一层淡薄的酒气。
暮离微闭着双眸,似睡非睡,纤长的眼睫毛轻轻扇了两下,流泻出一抹银色的碎光。
忽然,那碎光犹如夜空上璀璨的星河一般,陡然明亮了起来。
下一秒,暮离蓦地抓住嫦曦的手腕,往身前一带,缓缓靠近了,低声问:“你生气了?气本爵醉了酒?”
“小离儿,”嫦曦眼底尽是一番无奈,“你是否忘记了,自己还有一个孩子?”
“没忘,小丸子已经被顽主带去女娇城了,应该会很安全。”暮离不解的说,睁开眼眸,眸底犹漫着一丝醉意。
“可是,你是母亲。”嫦曦说完这句话,脸色微微泛红,多少有几分羞赧。
暮离依然不解,饮酒过后,思绪总归是乱了,她想不明白便不想了,换了话题:“嫦曦,你想不想本爵?”
“天天见面,依然如隔三秋。”嫦曦凝视着醉酒中的暮离,浅淡的话语里不知藏了多少深情。
他的小离儿是全天下最好的姿色,只此一人,再也没有别的了。
“那、那你今天好好想想我,行不行?”
貌似很久了。
暮离未曾如此主动。
嫦曦闻言一怔:“……”
他的小离儿,果然醉酒了。
不过,他却不是那样趁人之危的人。
“先告诉我,你为什么喝这么多酒?来者不拒?嗯?”嫦曦隐约动怒。
“当然不是。”倏地,暮离双眼有些放空,对不准焦虑,仿似失去了经过。
她忽然来了一股悲情,浓郁的情感强烈弥漫,只听,她用极其轻缓地声音解释说:“嫦曦,你知道吗?有些人,只此一生,可能转眼就是一辈子,再也没有相见的可能。”
“……”蓦地,嫦曦似乎明白了,心似针尖扎,微微疼了一下。
他的小离儿,在过往千年岁月中,到底隐藏了多少苦,多少说不出来的痛?
暮离好像忘记了嫦曦就在她的身边,而是把嫦曦当成了一个存在记忆里能够让她去倾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