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又怎么样,我没答应帮你。”慕程洛明显是在故意吊钟晴的胃口,这下子她不乐意了。
他要不说,反正她就尽全力帮林子月,现在知道慕程洛有更好的律师,而且能帮忙争取到最大的利益,她怎么可能轻易放过。
“那我明天乖乖待在家里,你能不能让那个最好的离婚律师出面为子月打官司呢?”钟晴小声地问着。
慕程洛转身,漫不经心地朝书桌走去,晚上本来还有一堆事情要处理,被林子月一闹,现在钟晴再纠缠,看来事情估计得延长一点时间了。
“慕先生,你回答我一声可以不?”钟晴低声恳求着。
慕程洛转过身,面色凝重地看着钟晴,问道:“我怎么感觉,我在你心里没有林子月重要呢?”
“重要,你是最重要的,沉重沉重的那种,搬不动,抬不动的那一种。”钟晴夸张地回答后,笑道:“你是最重要的爱人,亲人,子月是最重要的朋友。”
“我跟她之间选一人,你选谁?”
“这还用问,当然选你了。”钟晴不假思索地回答着,这个时候说选林子月,就是逼自己撞枪口的节奏,她可没那么傻。
“真的?”慕程洛狐疑地盯着钟晴,明知道这个女人说话有时候违心,不过她满满的求生欲还是让他心满意足。
“我会跟律师联系,到时让林子月跟律师自己再沟通就行了。”慕程洛永远是那个口是心非的人,嘴硬心软,这一点钟晴早就看得透透的。
“好。”
“记得明天你应该做什么事吗?”慕程洛眉毛一挑。
钟晴郑重地点点头,“好好在家待着,哪儿都不去。”
慕程洛扬起嘴角,“赶紧去睡,别乱晃。”
“遵命。”钟晴乖巧地应完之后,一出书房,刚刚的笑容立马敛了起来。她神情凝重地望向客房的门,继而缓缓地走了过去。
她轻轻地敲了敲,没想到林子月立马将门打开。
看样子,她猜到了钟晴来的意图,表情极不自然地生扯着笑容,说道:“你都知道了。”
话落,她松开手,转身往房内走去。
钟晴顺势进了房,将门关上。她看着子月坐在床沿,轻轻地孩子拉上被子,落寞地说道:“我家姐姐晚上睡觉总踢被子,如果没人看着会着凉的,妹妹如果不看着,会掉下床,如果她们其中任何一个分给那个人的话,会被后妈虐待的。”
说完,林子月抬眸,眼眶泛着通红,尴尬地笑道:“我现在说这些是不是很讽刺,一个身子都不干净的女人说这些母爱泛滥的话,是不是很恶心?”
“为什么这么傻?”钟晴不理解。
林子月嗤笑一声,怔怔地应道:“报应。”
“什么叫报应?”
“知道我为什么放着医生不当,那么早就结婚了吗?”林子月从床沿站了起来,她用力地拍着自己的胸口,自嘲道:“虚荣心让我走到了今天这一步,我记得第一次见到陆良,是因为他喝酒胃出血,被人送到医院。他住院的那几天,我跟他一直在接触着,当时的他,意气风发,对女人很有一套。”
林子月笑中带着泪花,“就像现在的慕总一样,我很快就被他迷住了,后来知道他有钱,我更是使尽了一切手段,甚至不惜未婚先孕,这才嫁入了豪门。”
“程洛跟陆良是两个世界的人。”钟晴沉声纠正着。
“男人都一样,有新鲜感的时候,把女人捧在手里。等女人生了,身上没有了少女的味道,特别是生了女儿后,他整个人都变了。”子月双眸微垂,心酸地看着钟晴笑着,“慕程洛那样的男人,你觉得你驾驭得了吗?”
钟晴沉默了,林子月把她内心最深处的恐惧挖了出来。
“钟晴,我们是好朋友,所以我有话就说。”子月上前,握着钟晴的手,轻轻地搓了搓,深吸一口气,语重心长地说道:“我现在想明白了,我们想要什么,就拿什么,不要装清高,什么都不要,到最后却落入别的女人的口袋里。”
“子月,这些都是你的心里话?”钟晴的心口泛着酸,拧紧着,难受得很。
“钟晴,你相信我吗?”子月试探性地问着。
“我相信你,我甚至相信你……做的一些事,都是被陆良逼到绝路,一时糊涂才做的。”钟晴话落,林子月紧紧地抱住了她。
“这个世界上,只有你最了解我,只有你肯帮我。”林子月哭泣着,“钟晴,我现在真得觉得自己已经走投无路了,如果这个世界容不下我跟孩子,那我就带着她们去死。”
林子月话一落,钟晴立马推开她,厉声警告道:“林子月,你给我听清楚了,就算你曾经做过对不起婚姻的事情,但陆良也对不起你了,你们俩夫妻要怎么彼此伤害对方我不管,但孩子是无辜的,就算全世界都对不起你,你也不能伤害孩子,知道吗?”
林子月怔怔地望着钟晴,眼眶内的泪水不断地涌落下来,“你说,我该怎么办?”
“刚刚我求程洛了,他答应帮忙。”钟晴重重地叹了一声气,“但是他帮忙的前提条件是我不能跟你回去,他会让一个专业打离婚官司的律师跟你回去处理事情,听说这个律师很厉害,这方面的官司从来没输过,他会帮你争取到最大的利益。”
“真的?”子月有点难以置信,她刚刚苦苦哀求慕程洛的时候,被他绝情的拒绝,没想到钟晴一出马,峰回路转。
“是的,所以我这次要食言了,不能陪你回去处理问题。”钟晴遗憾地回答着,“你带着孩子回去,配合律师的安排,如果有什么问题,打我电话。”
“好。”林子月欣慰地浅笑着,“钟晴,你现在是不是很看不起我?”
“你想说你婚内出|轨的事?”钟晴直言。
林子月尴尬地点头着,“就一次,因为陆良打了我,我跑出去借酒浇愁,然后犯了那一次的错误,我很懊恼,甚至那一次都成了我的噩梦。我害怕被别人知道,却没想到原来陆良早就知道了。”
“我有一个疑问。”钟晴皱着眉头,“如果陆良知道那一次,为什么他不上前阻止,而是让人拍照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