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缺点？”慕程洛挑眉，“陈苗苗，我是这个世界上唯一没有缺点的男人，懂吗？”
陈苗苗一听，立马做出一个呕吐的动作，连连摇头讽刺道：“我的天，真得要吓死人了，能够说出这种话的人，脸皮几乎已经达到无法穿破的地步。”
“说人话。”慕程洛沉声。
陈苗苗立马恢复正常，回答道：“你唯一的缺点就是话太少了。话太少也就算了，你又不用实际行动来弥补。”
“你的意思是我很糟糕？”慕程洛狐疑地看着陈苗苗，他怎么能咨询这个没经验的小女孩呢？
“你不糟糕吗？”陈苗苗眨了眨眼，不相信地看着慕程洛，“说句实话，你就做生意可以，因为够绝。但是你感情不行，你看看我，如果你让我在你和莫轩中间选一个，我肯定选莫轩。”
“我颜值输莫轩？”慕程洛声音沉沉地，语气中隐隐透着怒火。
“除了颜值不输，方方面面都输。”陈苗苗话一落，慕程洛立马黑着脸。
“从现在开始，你走你的，我走我的。”慕程洛话落，直接离开休息室。
他重新来到钟晴的身边，然后直接坐在她的身旁。
钟晴错愕地看着慕程洛，不解地问道：“你怎么又回来了？”
“没办法，我跟陈苗苗吵架了，差点被气出内伤。”慕程洛说完，目光紧紧地盯着钟晴，“你不会不想看到我吧！”
“没有。”钟晴应着，“不管怎么样，我们现在应该还能做朋友。”
“朋友？”慕程洛冷笑一声，“你确定我们现在还能做朋友？”
“嗯！”
“我慕程洛不喜欢交女性朋友，要么做我的女人，要么做我的陌生人，你觉得你是哪一种？”慕程洛的语气有点咄咄逼人，让钟晴不知如何回答。
她沉默着，刚刚这两个选择，她都没办法选。
“为什么不敢回答我的话？”慕程洛追问着。
钟晴错愕地看着慕程洛，他今晚是吃错药了？这样咄咄逼人。
是等飞机等得有点神经衰弱了？
“你是不是着凉了？”钟晴现在能猜到的只有这一点，她下意识地伸手探了探慕程洛的额头，温度一探到，她有点尴尬地抽回手，笑了笑，“好像挺正常的。”
“你在怀疑我不正常？”慕程洛生气地皱着眉头，“让你做个选择，就这么难吗？”
“不是我选择难与不难的问题，是我没资格选。”钟晴沉声，内心深处五味杂陈，她冤枉了慕程洛，选择跟莫轩在一起。
虽然跟莫轩在一起并没有发生什么实质性的关系，但她从选择的那一刻起，她就再也没有资格成为慕程洛的女人。
“什么叫没资格？”慕程洛在等钟晴的回答，只要她愿意回头，他身边的位置永远是属于她一个人的。
钟晴落寞地笑了笑，望着慕程洛，回答道：“如果可以，这辈子我只愿意成为你的陌生人。”
慕程洛被气得直接从长凳上站了起来，整个身子焦躁地在原地踏步着。
这个钟晴，硬得不吃，软得不吃，台阶搬到她面前，她依然可以装瞎看不到。他究竟要怎么做，才能让她能够重新看到他的真心？
如果他现在因为生气离开的话，估计真得没有任何机会像今天一样，可以单独跟她在一起了。
慕程洛经过思考再三，他又重新坐到钟晴身边的椅子上。
钟晴原本以为他要离开，见他重新坐下时，心中微微泛起一丝喜悦。
她安静地坐着，有慕程洛在身边，原本的困意都消散了，她在想，如何让彼此的关系不会像现在这样尴尬。
要不，她先装困，然后靠在他身上，这样的话是不是就不会太突兀？
蓦地，慕程洛身子一斜，整个人靠在钟晴的身上。
钟晴怔怔地坐着，她不敢乱动，深怕下一秒慕程洛会直接睡到她的腿上。
原本计划得好好的，是她主动去靠近他，为什么想像的总是跟实际的不同。
“慕程洛？”钟晴轻唤着他的名字，却不见他回应，她猜想，他看肯定是累了。天天只会以工作为重的男人，休息的时间肯定比一般人少很多。
钟晴就这么撑着，撑着，累的时候，她靠在椅背上，然后慢慢地闭上眼睛。
等她睁眼的时候，位置变了。
她竟然枕着慕程洛的腿睡着，而且视线里的他正伸手托着脑袋，闭着眼睛。
钟晴目光就这么注视着他。
这两天他是不是累了，胡须都没怎么刮，感觉有点胡渣。
钟晴伸手，指尖触碰到胡渣的时候，慕程洛突然睁开了眼，他低头与睡在他腿上的钟晴四目相对着。
钟晴愣了一下，立马从他腿上坐了起来，抱歉地说道：“对不起啊，我刚刚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睡到你腿上了。”
“有没有人告诉你，孕妇不能一下子这样起来？”慕程洛提醒后，钟晴缓缓地低下头。
她怎么可能不懂得这个道理，刚刚只是一时情急，她才会那么迅速地离开而已。
“飞机怎么还不起飞？”钟晴唠叨了一句，她想转移话题。
慕程洛淡定地应道：“我们坐的那一班已经离开了。”
钟晴错愕地看着他，“你怎么不叫醒我？”
“我有这个义务吗？”慕程洛挑眉，“你睡我腿上，害我错过这趟班机，我没找你，你还敢来质问我？”
钟晴缓缓地低下头，慕程洛说得很对，她自己睡着的，不怪任何人。
“对不起啊！”钟晴道歉着。
“道歉有用吗？”慕程洛蹙眉，“好了，下一趟班机，再过半小时值机了，别再睡了，不然永远都回不到福城。”
钟晴一听，立马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她见慕程洛不动，不解地问道：“你怎么还在这里，不去找苗苗？”
“找她？”慕程洛嗤笑一声，“算了，她现在估计已经在万丈高空之中了。”
“你的意思是她没跟你一起离开？”钟晴狐疑，慕程洛竟然因为她让陈苗苗先离开，他到底怎么想的？
他真得跟陈苗苗没有关系吗？他今晚这些奇怪的话和举动，是想跟她重修旧好吗？
慕程洛点头，“她先离开。”
“慕程洛，你为什么要因为我而留下来？”钟晴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