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慕程洛静静地坐在床沿,泛黄的灯光暧昧地照在他那张俊逸的脸上,深邃而精致的五官让他看起来格外有魅力。
钟晴缓缓地坐了起来,淡淡地望着他,问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回来。”慕程洛伸手擦拭着钟晴额角的冷汗,“刚刚做噩梦了?”
“不算噩梦,只是梦见自己在跑,后来掉进一个坑里就醒了。”钟晴心有余悸地说着,她轻轻地挪了挪身子,朝慕程洛靠了过来。
她轻轻地倚在他那结实的胸口上,小声地说道:“我发现自己跟了你之后,变得懦弱,变得没有主见,好像自己失去了一切自主能力,特别没用。”
“没关系,我的女人靠着我就行,不用太有能力。”慕程洛宠溺地说着,“知道吗?当我推开房间,看到你就睡在床上的时候,我特别害怕这是一场梦境,我就这么看着你,让我莫名地有满足感。”
钟晴原本那颗没有安全感的心在听到慕程洛的这番话之后,嘴角缓缓地上扬着,一颗心瞬间温暖了起来。
她不舍地从慕程洛的胸口上移开,一双狭长的双眸就这么静静地看着慕程洛的脸,伸手轻抚着他的脸,感慨地说道:“知道吗?我选择跟你在一起的时候,也觉得很梦幻,所以我特别容易患得患失,总在想,你到底是不是真的,是不是下一秒就会消失。”
话刚落,慕程洛的吻立马覆了上来。
他深情一吻后,问道:“真实吗?”
钟晴摇头,“不真实。”
说完,她主动吻上他,她小心翼翼地试探着,仍然生涩而没有经验,但却足以让慕程洛沉沦。
呼吸的紧促让慕程洛立马停止了深层次的索取,他紧急地摁住了钟晴,声音沙哑地提醒道:“控制火候,别伤到孩子。”
钟晴怔了一下,低头望着自己那尚未隆起的腹部,顿时失笑一下,望着慕程洛那张紧张而错愕的脸后,她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慕程洛不解地看着钟晴。
只见她傻傻地摇头,“就是想笑,看到你的脸,莫名地想笑。”
说完,又继续笑着,慕程洛听到钟晴那久违的笑声,立马被感染,随着她的笑声而扬起了嘴角。
原来幸福就是这么简单,不需要过多的修饰。
第二天一早,钟晴睁开眼,她望了一下床铺的另一边,慕程洛已经离开了。
她昨晚在他的怀里睡得特别踏实,也没做噩梦,所以慕程洛什么时候离开的,她丝毫没有察觉。
钟晴掀开被子起了床,她今天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去办,就是参加钟鹏杰的葬礼。她洗漱好,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就下了楼。
管家见钟晴这般打扮,立马猜到了她有可能去参加葬礼,立马提醒道:“太太,我做为一个过来人,真诚的提醒你一句,你现在怀有身孕,不适合去参加葬礼。”
钟晴点头,淡淡地应了句,“我知道了。”
但她并没有接受管家的提醒,这种封建迷信的说法在她这边不受任何的影响。她打车来到了钟家。
庄严而肃穆的钟家外面,停了很多来吊唁的车。
钟晴面无表情地看着那扇古铜色的大门,那个她曾经望而却步,遥不可及的大门此刻敞开着,似乎在迎接着她的到来。
然而,她的到来并不是团聚,而是道别。
钟鹏杰这一生对她们母女再不好,起码让她有个归属,让她姓钟姓了这么多年。
此刻的她,脚步沉重而艰难,当她进去的时候,听到了激烈的争吵声,原来是债主上门为难钟梓馨母女俩。
如果不还钱,就大闹葬礼,让死者不得安息。
钟梓馨那傲骄的人,第一次在别人面前低头恳求着,梨花带雨的她并没有让这些人同情,反倒更加恶语相向。
当钟梓馨的目光望向钟晴时,她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立马朝她飞奔过来,拉起了钟晴的手,哽咽道:“姐,你终于来了。”
钟晴沉默,因为钟梓馨的靠近,那些讨债的人立马也将目标转向钟晴,他们凶神恶煞地上前,粗里粗气地吼道:“喂,你是钟鹏杰的大女儿?”
“是。”钟晴淡定地回答着。
“有胆量,知道我们是讨债的,还敢回答是,看来挺有钱啊!”为首的那人笑了起来,他上下地打量着钟晴,挑眉道:“你知道钟鹏杰欠了多少钱吗?”
“不知道。”钟晴沉声。
“看来的确是不知道,你要是知道他欠了多少,估计就没底气承认是他的女儿了。”那人笑了起来。
钟晴冷眸望了那人一眼,“我来送我爸最后一程,我劝你们最好不要闹,否则你们一分钱不但拿不到,我还会报警告你们骚扰。”
“哟,遇到个不怕死的。”那人朝后面几个笑了一下,嘲讽道:“你还想报警啊,活得不耐烦了。”
话落,那人挥起手,重重地甩下来时,立马发出了一阵惨叫,只见那个浑身颤抖着,直接倒在地上。
钟晴淡定地将手上的防身电击棒关掉,目光淡然地望着剩余的几个人,“你们也想欺负我们这些女人?”
钟鹏杰一走,留下钟梓馨母女,男人一死,就代表任何人都可以欺负女人吗?
钟晴料到葬礼上肯定会有人为难,所以在来的路上,她临时买了这根电击棒,没想到就这么刚好地派上了用场。
“姐,你这样的话,他们以后会更报复我们的。”钟梓馨小声地在钟晴地耳边嘀咕着。
只见她回眸,望着钟梓馨,不解地问道:“我们?”
“是啊,我们。”
“是你们。”钟晴看着钟梓馨,淡淡地笑了笑,“你今天一口一句姐姐叫得这么亲密,原来是让我过来还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