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保安愣了一下,继续朝他走去。
郝建毫不畏惧地说:
“昨天上午,宋晓雯来问关根振要儿子,他不仅不还,还打她。她打电话让我过来帮她。我开车过来,关根振请了几个打手过来,先动手打我,我也是被逼进行自卫还击。”
两个保安走到他面前。
郝建坚持把最后几个责问喊出来:
“你们说,我这样做,究竟错在什么地方?何罪之有?你们为什么帮助人渣和恶人来逼我招供?”
高个子扬手就要打郝建巴掌,被矮个子伸手拦住。他的意思是打肿他的脸,打歪他的嘴,会留下刑讯逼供的证据。要用震打他肚子和胸脯的方式,把他的内脏震伤,才从外面看不出来。
一高一矮两个保安没有说话,心领神会地去解开郝建手上的手铐,再拿出一副手铐,把他两手**后,吊铐在后面的窗棂上。
郝建的两脚被吊得踮在那里,整个身子动弹不动。
矮个子拿来一个椅子的座垫,挡在郝建的肚子前面,对高个子说:
“来吧,你来练练拳。看这小子嘴巴这么厉害,内脏是不是也那么厉害?”
郝建心里一惊,连忙调动内劲,用气功护住胸部和内脏。
“嗵——”
高个子保安挥着巨大的拳头,朝他的肚皮上打来。
他以为这拳能让郝建内脏震裂,口吐鲜血,痛得汗如雨下,讨饶后乖乖地按照他们的要求招供。
没想到这一个力量巨大的拳头上去,就像打在一个充足气的皮球上,他的拳头被大幅度反弹出来。还被弹得右手上扬,带得他的身子往后倒退五六步。
“啊?这小子的肚皮,有这么大的弹性?”
高个子安保有些尴尬站稳身子后,对矮个子保安说:
“往上打胸。”
矮个子保安把垫子往上移到郝建的胸上。
高个子保安像拳击一样,先是对着郝建的胸部虚晃一拳,然后才用劲猛击他的胸部。
“嗵——”
又是一声大响,高个子的拳头还是被反弹回来。
这次弹性更足,高个子的身子往后退了十多步,才站住。
在一旁看着的朱兴法惊呆,他讷讷地说:
“这小子,真的好厉害。”
高个子保安不敢再上来打他,怕再他,他的身子要被弹飞出去。
矮个子保安不相信,不死心,对高子保安说:
“我来!”
高个子保安与他调换一个位置,他把座垫放在郝建的肚子
上,让矮个子保安对着它练拳击。
郝建见他们这样对待一个所谓的犯罪嫌疑人,气得真想一脚一个把他们踢飞出去。
他一生气,决定给他们一点颜色瞧瞧。于是他运足内劲,将肚子尽量往里收紧,用肚皮对着矮个子的拳头进行弹击。
矮个子保安很胖,胳膊很粗,肌肉十分发达。他自以为手臂上的力量,要比高个子保安大得多。他运足力量,握紧拳头,对准郝建的肚皮用力击打上来。
他的拳头与郝建的肚皮相碰,也是发出“嗵”地一声大响。但这次郝建的肚皮进行反击,弹性更加强大,把矮个子保安的身体弹飞出去,一直飞到后面的墙壁上。
“噗”地一声,他身子撞到墙上,再弹跌到地上。
“啊?”
朱兴法和高个子保安都惊呼出声。
高个子保安来扶矮个子保安:
“怎么样?要紧吗?”
矮个子保安摇摇头,示意不要紧,在地上躺一会就好。
朱兴法恼羞成怒,站在那里想着对付郝建的办法。
为了完成老板交给他的任务,想拿到关根振的报酬,他决定动用家伙,让这个外弱内强的小子就范,再招供。
朱兴法气急败坏地到办公室里拿来
一根电警棍,对高个子保安说:
“你们走开,我倒不相信,这小子的身体不是肉长的。”
他手里握着电警棍,没有打开电源,怕电伤他,弄不到他的招供,不好交待。
“你到底说不说?”
朱兴法拍着手里的电警棍,瞪大眼睛问。
郝建两手被吊得动弹不得,疼痛发麻,嘴巴还能说话:
“我都说了,还要我说什么?”
“说你的犯罪事实。”
朱兴法利令智昏说:
“你不知道怎么说,我让他们给你整理一份口供,你在上面签字。”
他说着,回头对高个子保安说:
“你把他扶起来,坐到那里去,帮他整理一份口供。”
高个子保安脸露为难之色,还是去扶地上的矮个子保安,一起坐到审讯桌前,嘀咕着开始整理郝建的口供。
朱兴法对郝建说:
“他们帮你整理好口供,你要在上面签字。”
郝建说:“内容跟我刚才说的一样,我才签字。要是有不同,我是不会签的。”
朱兴法气得扬起电警棍就横着朝郝建的肚皮上打来,“啪”地一声,电警棍与郝建的肚皮相碰,猛地反弹出去。
朱兴法气坏,也有些着急,打开电警棍
上的电源,准备电伤他,再逼他在口供材料上签字。
电警棍闪耀着蛇信子一样的火花。朱兴法把电警棍对准郝建胸口,正要戳上来。
门口急匆匆走进来一个警花,她一看,对着朱兴法大喝一声:
“住手!”
朱兴法吓了一跳,手中的电警棍差点掉到地上。
他回头一看,见是一个陌生的年轻女警,疑惑转身问:
“你是哪里的?”
警花没有回答他,往身后看去。这时,从她身后走进来三个警官,一个美女。美女的头上贴在纱布,她就是宋晓雯。
朱兴法一看,吓得脸如土色,手中的电警棍掉到地上。
正在审讯桌整理口供的高矮两名保安,连忙收了桌上的纸张,站起来低着头,恭立在那里,额头上冷汗直冒。
其中一个警官就是城北警署领导颜鹰飞。他走到朱兴法面前,厉声说:“朱兴法,你胆大包天,一个工厂保安,竟然在这里刑讯逼供。莫队来跟我说,我还不相信。”
“什么,他不是警察?”
郝建惊呆。
“颜局,我,我错了。是关根振让我这样做的。”
朱兴法泪如雨下,嘴巴抖得差点要脱臼。他作为一个保安头,区局领导还是认识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