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旎费了半天劲才从梦境里醒来，打着呵欠坐起来，指了指季念手边的绿茶，“我渴了，想喝水。”
季念原本想去拿绿茶，中途停了一下，转而给江旎倒了一杯白开水，“晚上别喝茶，省得失眠。”
“季念，你是不是失眠了？十二点过来？”江旎刚才看了眼时间，午夜十二点，各种灵异事件的集结点，多么恐怖的一个时间段。
“顾云晟见过林飒了。”季念特地来询问江旎的意见。
江旎闻言滞了一下，没有太介意：“没关系，他本来就拥有选择权。倒是你，总被林飒截胡，心里难受不？”
“……”季念蓦然无声。
他搬起石头，把自己给砸了。
沙发上，肖右正在打游戏，一边耳朵听到江旎和季念的对方，忍不住大笑两声：“哈哈。”
结果，笑声一出，就收来某个方向的强烈凝视，堪称死亡凝视。
肖右打了一个哆嗦，给自己找路往回圆，“对方边路那个大笨蛋，敢跟我叫嚣，看我杀不死你，哈哈，哈哈。”
季念沉默了一会儿，薄唇微冷，唇畔泛起少许凉：“别提她了。”
有些人，最好还是不提，否则，容易上火。
“为什么？”江旎总是好奇。
“因为，”季念挑挑眉，笑了一声，“一提林飒，我就想让端木琅继续呆在国外，放养到老。”
“……”江旎恍然大悟，再次对于‘人在国外，锅从天上来’的端木琅表示同情。
江旎当然没有忘记，当初，端木琅以季念名义给全校女生写情书的事情。
季念伸手刮了一下江旎的鼻子，无限宠溺：“现在明白了？”
“端木琅什么时候回国？”江旎询问道。
自从上次端木琅给江旎发完隔洋信息以后，人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再也没有联系江旎。
江旎一直在忙，都快把端木琅给忘记了，好不容易记起来一回，无论如何，都得问一问端木兄台的近况。
江旎很想揶揄一句：端木兄台，外国的美人还好吗？
季念脸色微微一变，十分微小的表情变化，如果是肖右的话，肯定发现不了，但是，偏偏就被江旎发现了。
江旎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季念，“说话，他什么时候回来？不会真的被你从此流放，从国民男神排行榜上消失了吧？”
“……”他是那样的人么？
季念抬眸凝了江旎一眼，眼神里似乎有千言万语，终究没有说出口，忍了回去。
“呃，真消失了？”
如果是这个答案，江旎不仅不会替端木琅难过，反而会幸灾乐祸，替端木琅默哀三分钟。
然而，季念默了两秒，说道：“十一点半的飞机，他回国了。”
“回国？这样就不好玩了。”江旎可以想象，她的身边又该出现一个气得牙痒痒的人，绝对不是相亲相爱，而是相爱相杀，杀！！
江旎正这般想着，走廊里就传来一阵轻快的脚步声，由远至近，朝病房走过来。
肖右一把摘掉耳机，玩游戏入了迷：“午夜凶煞，恶灵出现，兄弟们，刷副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