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一个很小的矛盾啊,只是她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情绪,她就是表达,也表达不好,言不由衷,说话很笨,所以她宁愿什么也不解释就推开闹矛盾的人。
而这种极端的心理,即使这种来源于她从小养成的自卑与敏感。
“嘶……”
疼痛把陈楚楚的思绪拉了回来,看着眼前的人,她突然觉得有些不真实,就好像是假的一样。
像做了一场梦……
听到她的声音,墨赢之头未抬,但手上明显轻了一些。
陈楚楚嘟着嘴,反省自己的错误,“下回,你要再说不值得,我便什么也不给你了!”
其实还有一句话,她没有说出来,那就是你不能因为觉得自己怎么样就拒绝我对你的好,你值得,值得天底下所有的美好。
然而,这么矫情的话语,她自以为是说不出口的,便只能放在心上,自己默默的想。
“嗯。”墨赢之嗓音低沉地应了一声,可她看不清他的神色。
上完药后,门敲响了。
陈楚楚与墨赢之对视了一声,刚想说些什么,谁知,后者就不声不响地就走了,不管是那带血的腰带,还是那桌上的荷包,也随之不翼而飞了。
“你好好休息!”
留下的只有这句话。
但在陈楚楚看来,说了倒像是没说,不声不响就走了。
然而,他的离开,让她突然感觉有些愧疚,反省自己。
她是不是太作了?
可她就是控制不住呀!
在感受到他对她那颗炽烈的心以后,她便能不分青红皂白地对他无理取闹、撒娇,就是盼着他能哄哄她,希望她在他心中留有余地。
结果,她把人气走了。
她还是不知道如何处理人际关系,就会感觉到一点偏爱,就无法无天起来,把人推开,推得更远。
其实,她说那番话还不是因为他?有什么值不值得?只要她愿意,那就是天下第一值得。
可她太不真诚,她口是心非,她伤害了亲近的人。
陈楚楚也知道自己说话时语气的激烈,但她太难控制了。
感觉每次都不欢而散……
“进来吧!”
陈楚楚叹了一口气,尽量用平静的语气说道。
结果,开了门,外头是常山,“公主殿下!”
看着他笑得一脸皱褶,陈楚楚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常大夫,你怎么来了?”
“不是说您受伤了,让我过来看看吗?”
“啊?”陈楚楚还愣了一下,难道是墨赢之的暗卫叫来的,“小伤而已,不用劳烦常大夫。”
“老夫还是进来看看吧!”常山不知看向哪里,总感觉有些为难。
“那好吧!请进!”
陈楚楚略微有些无奈。
正所谓价高者得是竞拍的规则,也是商人利益最大化的方法。
沉香对于治疗瘟疫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四皇子一党与太子一党,争得可谓是头破血流。
然而,不知道背后的东家是怎么想的,居然敢两方都得罪,也就是把沉香一部分卖给了太子一党,一部分又卖给了四皇子一党。
真是赚大发了!
百里不知其意,反正,他也只管帮着看收了多少银两就好了。
可是,当他听说墨赢之回来的时候,便想去找墨赢之。
梅娘见他过来,便将他拉到一旁商量,“你怎么过来了?那边的事情办妥了吗?”
“差不多了,过来跟殿下禀告一下,怎么了吗?”
“主子愁眉苦脸的。”
“啊?”百里一脸懵,“殿下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你不知道吗?”梅娘诧异。
“不甚清楚,只知殿下去了一趟别庄,但我没有跟着。”
“那你去看看吧!主子看着脸色不大妙,也不知为何。”
“行,我去看看。”百里应下,便悄悄摸摸地往屋里头看了一眼。
而他悄悄摸摸看的姿势是从上往下,梅娘感慨他为何上屋顶,却突然又有些理解他。
主子若是周身低气压的时候,的确是非常不好惹的。
百里得此结论,决定不去触霉头,便去见了皇贵妃。
这会儿,包公公终于套出这装疯卖傻的女人的话了。
百里到了地牢,包公公迎面就问,“主子呢?”
“在东厢房呢!”
“嗯。”包公公应了一声,便风风火火地走了。
百里张了张口,没说话。
他还能说啥呢?看包公公急得像是背后有狗追一样。
“主子,属下有事要禀!”
“进来。”
房中人白衣胜雪,混身上下是说不来的矜贵,他恢复了原样,并且没有戴银面具。
包公公仅看了一眼,便连忙低下了头,不敢再看。
着实是被墨赢之清冷而疏离的目光掠过,他心里头发麻。
百里那小子,也不跟他说主子心情欠佳,害他来顶这低气压。
“主子,皇贵妃已经全招了,她怀疑当年是皇后与外男私通,暗结珠胎后栽赃陷害于她,并且用了偷龙换柱之术,将胎儿调包。”
“有依据吗?”墨赢之目光幽深,不知道在思考着些什么。
“咳咳……皇贵妃说她昏迷以前,曾见到过她的孩子是个带把的,而且屁股后面还有一颗红痣。”
“这等隐秘之事,倒是未曾听闻过,你派人去查查事情是否属实。”
“是!”包公公汗言,巴不得现在就赶快逃离这里。
“对了,密切留意大皇子最近的行踪。”墨赢之突然想起了什么。
“是!”包公公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墨赢之的神色。
就是这种什么情绪也看不清的神态,才让人害怕与心惊,他没忘了,当年眼前人是如何收服他们这些人的,让他……不敢回想。
包公公呼吸都不敢加重,快速告退后,走到屋外才深吸几口气。
真的是太压抑了!
而百里从皇贵妃那里问了几句话回来,便忙去了,没想到中途遇见了裳宁,见他正往郊外别庄去。
想着墨赢之心情不妙,也不知道去别庄见了人家姑娘做了什么,百里停顿了一下便打算跟上去看看,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反正,陈楚楚见到裳宁过来是挺高兴的,“少将军,别来无恙!”
“见过公主殿下!”
裳宁今日穿着不知是几甲等的官服,有些过于正经了。
他行礼,她自然得受着。
末了,他告诉她沉香一事,以及朝上局势的变化。
陈楚楚陷入了深思。
咸鱼要搞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