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掉电话之后,他凑到段老爷子耳边说了几句,jiāo代清楚之后,才铁青着脸说道:“事态应该蛮严重,不然院长也不会直接给我来电话了。”
段老爷子的脸色倒没变,只不过看着他变冷的眼神,显然能看出这会儿老爷子有多生气。
来电话的是医院的院长。
说是前不久收了三个发生意外的病人,正是段燕一家。
要是小伤小病自然也不会这么大张旗鼓的联系,会联系到段大哥这里来,显然不是小伤。
段老爷子也知道这点。
对一直闹事的段燕一家是更不喜了。
他站起身,带着歉意道:“今天怕是不能留下来用餐了,那咱们下次再约行吗?”
“行行,你们要忙就先忙去吧。”向奶奶说着。
刚刚那些话信息量太大,她一时半会还没理清,正好给彼此之间一点时间。
说了几句,段家人告辞离开,朝着医院而去。
等到了地方,段老爷子这才知道段燕一家的情况有多严重了。
郝阳夏磕破了头,段燕摔断脊椎骨,而郝佳佳……
“我的脸!我是不是要毁容了?我不能毁容!啊啊啊,医生,快叫医生!”
病房里的女生歇斯底里尖叫着,显然不愿意接受自己现在的样子。
在病房外,主治医生道:“三个人中她的伤最轻,但偏偏伤在脸上,我从她脸上的伤口一共取出来二十三块玻璃渣,可想而知……”
后面的话没说出来,但谁都知道是什么。
一张脸才多大?
就扎了二十三块玻璃渣,能扎进玻璃渣的伤口可不小,那岂不是整张脸都毁了?
段大哥问道:“治愈的可能性呢?”
主治医生犹豫了一会儿,最后直接道:“段总,我给您jiāo个底,患者脸上的伤势就算好了,也不可能做到完全没有疤痕。”
就算做一系列的修护整形,也不可能恢复到最初。
段老爷子叹息一声,“都是自作孽啊。”
来的路上大概了解了事情的经过,要不是他们三人作天作地,又哪里会闹成这般局面?“既然已经住在这家医院,就按你们的方式治疗,能保住命就行。”
除了郝佳佳之外。
另外两个人也挺倒霉。
郝阳夏撞破头,嗑出脑震dàng,送医到现在整个人昏昏醒醒说着胡话,一直没清醒过来,而段燕更惨,好巧不巧撞在脊椎骨上,现在躺在病chuáng,下半身都没知觉。
就算能治好,以后肯定也会留下很严重的后遗症。
更别说因为位置的缘故,能不能治好都是问题。
也就是说,这次事故,一人傻一人残一人毁了容……
这种匪夷所思的事,让听着的人都忍不住想,是不是这三人做了什么错事,才遭了报应。
不然的话,怎么就仅仅在推扯之间就出了这种惨事。
在事情发生几天之后,向薇也听到他们的一些消息。
郝佳佳虽然离开了国家队,但好歹待了一段时间,也认识了一些朋友,朋友传朋友,传着传着就传到了向薇耳里。
向薇听到之后唏嘘一声,然后接着学习和训练。
先前想着休假完全心全意准备训练,备战两年之后的奥运会。
可休假回来后的晚上,向薇才发现自己忽略了一件事儿。
还有不到一年的时间她就要高考了……
没错,高考!
虽然她现在的成绩蛮好,但高考这么重要的事她不可能真的把时间全都放在训练上,多少还是要挤出一些学习的时间。
这样一来,她更忙了。
哪里还有时间去想其他人的事。
现在的她白天来操场训练都会挎着一个背包,里面装的全是学习的资料和试卷,等休息的时间正好可以看看书或者刷刷卷子。
等晚上上文化课,在听课的时候也会在不影响其他人的情况下,做一些关于手部方面的训练。
也就是将所有的时间都利用到了。
这两年是最关键的时间,辛苦点就辛苦点,反正她年轻也不算事。
对此,她的助教焦尤琛也是这般觉得。
带着训练的时候,真的是一点颜面都不给,该怎么着就怎么着,除非是病到下不了chuáng,不然别想休息。
不止向薇,团队里的其他人跟着喘不过气来。
姑娘们嘛,聚在一起的时候难免会说说悄悄话,有时候难免就抱怨起教练们的‘凶残’。
“再这么下去,我腿都快断了。”
“你是快要断了,我现在直接起不来了。”一个趴在垫子上的女生说着。
有一就有二,姑娘们纷纷嚷嚷着疼、累。
不过也只是口上嗨嗨,这个时候来个教练chuī响哨子,她们能立马起身奔跑!
杜文茵瞧着好笑,她道:“焦教练算什么,我之前真遇到过放狗追运动员的教练,跑不过就被狗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