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老爷子本来十分开心的嘴脸,在这一瞬之间被吸收殆尽。
他一向是记得南镇中人以这个郡主马首是瞻,如今得罪了这个群主,还不知道这群小人会不会对自己动手。
懿安百聊无赖的坐在房间当中,却得到了曦月即将离开中原的这个消息,对于贺家的态度又更加的差劲了一些。
“你不必如此忧心,虽然中原在各个方面确实是非常的好,但是毕竟不是我的家乡。南镇国国土虽然贫瘠了一些,但那毕竟是我土生土长的家乡。”曦月无奈的笑笑,拉住了懿安的手。
懿安垂眸,自然是知道今天就算是没有在金銮殿之上发生的这件事情,曦月终究有一天也会很快的离开的。
她不仅在这里没有能够找到自己的夫婿,就连朋友的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
“我知道,一路小心。”懿安尽力笑笑。
白遥默默地出现在两人身后,看神情,有一些欲言又止。
曦月无奈的笑笑,觉得这个十分冷淡的小姑娘其实真的是一个性情中人。
“你放心,你哥哥那边我会多加照应的。我妹妹虽然狂妄一些,但也总不会要了他的性命,等回了南镇之后
,我立刻就去看看他的情况,然后给你书信一封。”
白遥默默点头,屈了屈膝。
梁王府众人站在王府门前,看着马车的车队缓缓的行驶进人流当中,各自心中的想法各异。
懿安在袖子当中紧紧的握着她离开之前给自己的小药瓶,正在暗自思索着,等这件事情解决之后进一趟皇宫,好好的去套一套萧太后的话。
贺老爷子回到家中之后也并没有闲着,尤其是又加上了贺家二少爷的帮助,老爷子想要杀了顾泽的心,一天比一天强烈。
“爷爷,既然我们通过正当的渠道,没有办法让皇上杀了他,那我们不妨来一些阴的。”贺郁华握着拳,眼眶忍不住的有一些红。
他今天依靠着关系成功的进入到了大理寺当中看到了自己的哥哥尸体。实在是没有办法想到自己曾经风华绝代的哥哥,现如今居然会是案台上一具冷冰冰的尸体。
那个人不会再站起来对自己说上一两句忠言逆耳的话,也不会经常性的给自己一个恨铁不成钢的眼神。
贺郁华明明应该是开心的,没有人阻碍自己的吃喝玩乐。
但是却为何,自己心里还是这么的为他感到生
气呢?
贺老爷子一顿,眼中也同样闪过了一道精光,“你的意思是……”
贺郁华冷哼一声,“听说顾泽这个人身体不大好,在武功方面更加是不如从前。现如今在江湖上有这么多的赏金杀手,别说区区一个顾泽了。只要银钱到位,就连皇上,他们也能杀!”
因为顾泽在治疗寒毒的过程当中非常的隐蔽,除了梁王府的几个心腹之外,没有其他人在知道顾泽已经恢复如前。
贺老爷子一顿,正在心中仔细的思索着这个办法的可行性。
顾泽这个人的命实在是太**,而且皇上对于这个明面上的长辈根本就不可能动手。
要真的是想要杀了这个黄毛小子,只能依靠着江湖上那些不要命的帮派了。
那些帮派,就连皇上都不敢直接轻易下命令处置掉。
万一一旦发生一些事情,那可是牵连到了整个江湖。
江湖乱了,天下也就乱了。
贺家老爷子从小习武,也正是因为这样,他别任何人都知道江湖在朝廷上的重要作用。
只是死了一个区区的顾泽罢了,皇上根本就不可能因为一个和他无亲无故的人,就不顾整个中原的社稷江山。
“好!不愧是我的孙儿,这个办法出的实在是太好了!”贺老爷子立刻就兴奋了起来,他仿佛都已经能够看到了顾泽的死相。
只要这个仇人死了,在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任何一个家族能够感觉自己不利。
除非他们想死。
贺郁华冷哼一声,手中紧紧捏着的茶杯,在一瞬之间就碎成了粉末。
“爷爷,这件事情就交给我来办吧。顾泽,必须由我亲手杀了为大哥报仇!”
贺老爷子看了半晌,这才终于觉得自己的二孙儿长大了。
自从贺郁仪死了之后,贺郁华也终于可以担当起来了自己的责任。
贺老爷子在心痛之余,也十分的欣慰。
“好,这件事情我就交给你来办。可千万别让爷爷失望。”贺老爷子十分欣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贺郁华默默点头,手掌心都已经狠狠的捏出来了血。
只要顾泽死了,这普天之下再也没有任何人能够和他作对。
所有人都会知道,自己有能够杀了顾泽的实力,自己才是最强大的那个!
“爷爷放心,孙儿绝对会办的,让您老满意!”贺郁华咬牙。
贺郁华虽然平时办事情有一些不
靠谱,但是自小在贺老爷子的威逼胁迫之下,在武功方面也不会有一些造诣。
虽然比不上他大哥的天资聪颖,贺郁华也能够勉勉强强算得上是后来努力了。
只要带上一些实力高超的杀手,顾泽一定没有可以逃跑的机会!
既然要找,就要找最厉害的帮派!
夜半时分,妄念懒洋洋地在树上斜靠着,随手就拿过了在一旁站立着的白鸽脚上的信筒。
借着月光看到了上面所写的内容之后,妄念差点没吓得从树上跌了下去。
自己这是……没看错吧?
哪个傻蛋这是又不要命了吗?
妄念神情复杂的拿着手中的信纸,终于还是默默的跳下了树,推开了书房的门。
顾泽此时正准备换衣服去找懿安休息,看到妄念一脸坏笑的样子,顾泽下意识的觉得已经不会发生一些好事情。
顾泽放下已经穿了一半的外套,又默默地坐了回去,“又有什么坏消息要报给我了吗?”
妄念十分复杂的看了他一眼,随后将小信纸放在了桌子上,满脸上面写着的都是逼良为娼。
顾泽狐疑的看了他半晌,终于还是从桌子上拿起了那封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