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乌黑的纯山县南城外,云梯架起来之后,就有人开始进行攻坚。
不过细细数来,也就百十人在城外呼喊,压根连接触都没有。
毕竟对方居住在高大的城墙之内,居高临下,强攻的话肯定损失惨重。
只能先拖住纯山县的兵丁,给潜藏进去的细作们制造机会。
因此城外听起来好像很惨烈,实际上就是雷声大雨点小。
“怎么对方防守速度这么快?”
之前那个扛着鬼头刀的大当家不满的啐了一口。
方才他的小队都杀上去了,结果就让对方打了回来,毛都没捞到,还丢下了十几个人的脑袋。
简直丢死人了!
“我军向来不善攻坚。”于桥,也就是会认字的那个军师一样的男人看大当家这幅模样,摇头安慰道,“况且对方也接到了命令,进行军备整顿,虽说靖国的那些退役兵丁都发福了,可是靖皇安排他们退役之前,特地准备了三个月的军训。让他们前往地方担任村保,再怎么脑满肠肥,区区几年,他们还是有训练自家子侄的。”
“现在我们看到的对手,就是这些上过战场的老兵,和各自家族的子侄。他们吃饱穿暖,读书习武,自小学会的就是行伍手段,打仗自然不算什么难事。”
说到这里,于桥的语气中带着嫉妒:“而且地方军的选拔,也是优先从这些家族的人中选拔。这些新晋的勋爵,靠着战功,随随便便就能影响三代人。而我们拼死拼活,却连副册的名额都拿不到!岂有此理!”
大当家搔了搔头,也知道于桥是发牢骚了,赶紧问:“那现在还有什么办法?咱们就千把人,对方也是千把人,但是没有五六千人,想要攻城战也是很难的。”
“继续吸引对方主力,咱们提前混进去的一百多号人也该有所行动了。”
于桥苦笑:“如果今天天亮之前攻破不了这里,立刻撤离纯山,去跟宁王爷会和。否则等待咱们的就是被包抄的后果。”
“啧……麻烦!”
大当家也只能闭嘴了,等着城里头的混乱产生。
不过事情也正如于桥想的那样,百余号人在一座不大的县城放火,制造混乱,哪怕城里头有百来人盯着,也一样乱了。
毕竟双方人数都差不多,但纯山县这里的辖区是分开的。
刚开始从四面八方冒出来的细作都被击败,毕竟人数太散,根本不是这些老兵带领的巡逻队对手。
但逃出去的人,一点点被逼到一块。
最后剩下五六十号人一合计,带着剩下还能动弹的弟兄就放火,对着县城里头的草房点火。
草房是副册百姓住的地方,他们刚刚落籍,根本没有办法资金置办房产,所以就拿茅草和木头搭建应付。
而城里头的原住民,或者从其他地方过来的商人,带来的建筑风格是五羊城外的一户建。
也不算密密麻麻,但是小别墅的设计之外,他们还用砖石围了一圈围墙,也就是纯山县里那么多巷墙的由来。
毕竟纯山县实在太乱,暴徒、罪犯、淘金客,不给自家挂点围墙,难不成想被偷?
因此这些暴乱的细作,只能将火放在城西的草房子聚集地带,一把火烧起来之后,整个城西就乱了。
城外的于桥和大当家看着半边通红的城西,不由得兴奋起来:“给我安排一百号人,打出几千人的气势,给我佯攻城西!其余的人随我去城东,我们强攻城东!”
“这……为什么要分兵啊?”大当家有点转不过脑筋来。
“蠢呀!靖皇写的《三十六计》里面就有疑兵计声东击西。眼下城西混乱,纯山县的防御重心必定放在城西。但我们如果再给城西加把劲,何愁不能吸收走大量的兵马。随后城东的兵力不足,我们一千多人冲上去,对方想要驰援都来不及。一东一西,将近二十里(靖国一里二百五十米),来回跑都要半个多小时。”
“城东能剩下多少人吗?肯定不多!”
听完解释,大当家兴奋的起来:“好好好!这个好!你们立刻去办!”
“是!”
黑漆漆的城外开始分裂,城南也在摇旗呐喊,用来遮掩他们离开的步伐。
“报……城西被歹徒强攻!”
县官坐镇在县衙内,端着茶杯的手还在颤抖:“有多少人?”
“好几千人!绵延三四里,正在陆续靠近。”
“大人。我以为该抽调城内的壮丁了,给所有副册的百姓下命令,让他们出人出力,分发武器,立刻对城内进行镇压,然后前往城西支援。否则城西就三百人不到,只怕很容易被攻破。”
县里的武官派系的人都窃窃私语,眼下城内的兵马明显不够,地方军的卫所也在才刚刚提上日程,根本就来不及找州内要兵马和教官过来。
唯一的办法就是六扇门的捕快加上村保、巡检等兵马全部组成一团,然后带领一批副册的壮丁,看看能不能凑够一个团的人。
毕竟正册的人已经上前线了,也就一个团一千多号人罢了。
“那你们立刻去征兵,平叛。然后从城北和城东抽调一批人前往城西支援。绝对不能让对方突破城西杀进来。”
“是!”
武官们下去,县官的表情无比的凝重问身边的主簿:“那位大人那边情况如何了?”
“请大人放心,那位大人身边有厂卫护卫,而且在城东酒店内,若是遇到战事可以躲在坚硬石头内,暂时不会有大问题。”
“那也不行。眼下哪里都危险,你去……算了,你在这里坐镇,有什么事情立刻处理,实在不能处理就来城东酒店。本官去请那位大人如县衙,眼下兵荒马乱的,只有县衙最安全。”
“是!”
主簿领命,老实说如今他的官职最高,也确实最适合安排军务。
就是可惜不能去迎那位大人,实在是可惜没法刷脸熟。
而县官带着十几号人骑着快马就冲向城东。
约莫三分钟,城东到了。
“站住!你们是什么人?”
厂卫的人呵斥来着,一脸煞气。
“下官纯山县令,来请那位大人移驾县衙,以避兵祸,还请通报一二。”
“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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