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一片死寂。
五羊城内却是鸡飞狗跳。
因为三厂的番子接到了中厂的调令,配合缉拿了大量的人。
其中包括在京城里犯下杀人罪,却没有入狱,反而逍遥的门杰之子——门舒安。
门第。
门舒安在一群奴仆的簇拥下,准备往大门口的马车走去。
“少爷,咱们待会儿去哪里?”
门舒安的狗腿子嘿嘿笑着问。
“去新寡妇家!”门舒安也奸笑起来,“老子杀了她那个废物男人,还没去几次爽爽就被老爷子待着丢家里,说是外边乱,三厂番子跟恶犬一样。
再怎么恶也是狗,狗怎么敢咬主人?老头子就是胆儿小,处处谨慎干什么?那皇帝不都快病死了?怕他作甚?
不过今儿个他上朝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咱们就去那儿,好好的爽一爽!那屯儿多翘!抱起来真舒服的呢!”
“少爷英明!”狗腿子搓搓手,一个劲的赞赏门舒安的雄风。
听得门舒安这个一分钟都闲晚的,整个人都飘飘然了。
“走!”
大手一挥,门舒安准备去炸街,当最靓的仔。
还未来得及上车,急促的脚步声就让他们停下了脚步。
紧接着,大批的螭纹番子出现,足足不下三百余人,手中持刀枪盾弓的都有,并且有些更是披挂了铁甲,实力不容小觑!
“这是什么人?”门舒安挑了挑眉头问。
“好像是三厂的番子。”擦了擦额角的汗,那个狗腿子小心翼翼的说,“少爷,要不咱们回去?这些番子老爷都不敢招惹,咱们还是小心为上比较好。”
“回去个屁?好不容易老子才有机会偷溜出去!要回去你回去!”
门舒安不爽的看着番子喝道:“你们谁是头儿?当着本少爷去路做什么?”
“你就是门舒安?”
三厂番子的头目站了出来,依旧是上次拿人的熟悉面孔。
“本少爷就是!”
门舒安大拇指对着自己鼻子扬了扬:“知道本少爷是谁就自己滚!少在这里给我挡路!搅扰了本少爷兴致,信不信本少爷弄死你?”
“既然你是门舒安,那就找对人了。”
番子头目拍了拍头上的乌纱圆帽道:“你杀害了五羊城外的东里乡葛家村的葛东海,并且在你的父亲包庇之下,篡改了罪证,逃过了入狱。不过,今儿个这个案子我们中厂接了,跟我们走一趟诏狱,好好说道说道!”
“靠!傻逼吗?”
门舒安冷斥这个番子:“你敢拿本少?找死吗?”
一挥手,门家内突然窜出一群大汉,手持刀剑,好不煞气。
“看清楚了,这里是门第!我家!”
门舒安看着番子们如临大敌的模样,哈哈大笑起来:“也不看看你这家伙算个屁!竟然扬言要抓我!给我打!打死了本少爷赔!”
番子头目一听,脸色顿时一变道:“门家这是要造反吗?”
“什么造反?造谁的反?”门舒安冷笑起来,“这靖国的律令还是我们门家写的!本少一句话,就能让这律令给我改咯!所以,本少就是法!明白吗?”
“好胆!”
番子头目冷斥一声,顿时下令道:“拿人送诏狱,现在看看谁敢上来阻拦三厂拿人,外边可是有皇城司五万大军等着你们!”
几个门家的仆人本来打算上前,但街角快速响起的脚步声,以及金铁交鸣的声音,都让特么心头一颤。
皇城司来了!
闪闪寒光的枪头和甲胄,无不展示了现阶段皇城内最暴力的团队!
门舒安一看自家仆人无人敢动,顿觉脸上火辣辣:“喂!你们愣着干什么?给我上啊!”
被这般呵斥一声,仆人们还是觉得小主人重要,正欲动手,番子们已经踹倒并制服了他们。
“谁敢动,中厂行事,皇权特许,先斩后奏!你若动就是藐视朝廷,藐视陛下!是要造反,等着被诛九族的吗?”
头目呵斥罢,也懒得纠缠其他,挥了挥手:“拿人。”
顿时,番子们如狼似虎的冲了上来。
一下按住门舒安。
“你们干什么!”门舒安挣扎大吼,“知道我爹是谁吗?我爹可是刑部侍郎门杰!”
“不管你爹是谁,去了诏狱,一样得给我盘着!”
番子头目冷笑一声,接着要他们带走。
怎么料门舒安看挣扎无果,突然朝着边上猛地一甩,仗着身强体壮,愣是将一个没反应过来的番子甩开。
腾出手来,这个家伙反手从另一个番子的腰间抽出腰刀,一下将他砍翻在地。
“我看谁敢拿我!”
事情惊变!
门舒安反抗了,还将一个番子砍成重伤,生死未卜。
联想到门舒安之前能手刃一个壮汉,番子头目的脸颊一阵抽搐,他预估错了!
这个家伙,是个狠角色!
“放下武器投降!否则抗拒拘捕,藐视王法,就是藐视陛下!你今天可不会有可能活着。”
番子头目的威胁在门舒安眼里就是一个笑话:“我爹可是刑部侍郎!将来是要当尚书的!而你们算个屁!皇帝都他妈要病死了!你们唬得了谁?就算没病死又如何?小爷我活着,就敢造他的反!想带我走?下辈子吧!”
“杀!”
番子头目一看没得谈了,直接挥手下令:“门舒安滥杀无辜,传唤不从,伤害钦差,藐视皇命,此乃欺君之大罪!即刻诛杀!
门家扬言造反,无论是谁,悉数擒拿!立刻传讯督主,门家造反,门杰乃是危险人物,应该即刻擒拿!”
一声令下,番子分作两路,同时弓弩毫不犹豫放箭,门舒安不管怎么躲,瞬间就成了筛子。
接着,番子头目上前割下他的脑袋,让人送上皇宫。
负责维护治安的皇城将军荣达和看到这一幕都在颤抖。
高官之子说杀就杀,你们中厂也太狂了吧!
难道不怕引起朝堂反弹?
“你们凭什么抓我们?”有门家的女眷在哭喊,“我们可是靖国官员亲属,审判我们的只能是大理寺!你们没有资格管!”
番子头目听得冷笑道:“那是以前。今儿个我姚错就把话给你们说一遍,也算是给你们这些围观的人立规矩了。”
番子头目姚错看向附近府邸观望的高官眷属,朗声道:“我们中厂是刑部、大理寺管得了的要管,管不了的也要管!
中厂的职责,就是督查百官及其亲属有没有违法乱纪!
别以为你们闹腾,就能霍霍了我们三厂!动手之前,最好先想想你们自家的屁股,干净不干净!”
“今天,只是开始!”
“再来一次,就不是这么轻描淡写了!皇权特许,先斩后奏!不是跟你们过家家!搞不死我们三厂,死的就是你们!”
“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