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战收获颇丰,不仅仅是金银财宝,还有那些衙役身上的兵器和三名羽卫的梁刀,那可是比衙役身上的制式刀刃都要精良的兵器,是难以用金钱大量购买的军需。
村民们练枪就是那来来回回两三式,若是遇到懂得些功夫的,伤害力肯定不如用刀的,毕竟被刀刃划到那就是血淋淋的伤口。
若是两名普通人分别用刀和长枪生死厮杀,大概率获胜的必然是手持寒刀的。
这些兵器又给战士们增添不少在战场上杀敌的变化和存活的希望。
任毅举行了一个小型悼念仪式,来祭奠战场上死去的兄弟。
众人神色悲怆,难掩伤痛,那些死去之人的亲戚更是嚎啕大哭,声音贯穿云霄。
吸引过来的人又重新培养成新的战士,新的战士也十分喜欢这里的氛围,与外界相比,这里就是一个世外桃源,让人想要保护。
任毅给死去战士的家庭丰厚补偿,更令村民们死心塌地的追随。
盛夏转秋,天气乍凉,晚间的风隐有萧瑟之意,甚是凉寒。
沈放也从村中出去转转,欣赏村外景色,若是路线好走些,怕是在华夏能够开发成一个不错的农家乐。
并不是每日都会有收获,没有收获时顺便在山林中打些野味带回,也算是讨个彩头,没有白忙活。
张喜来神色愈发坚定,眼中光亮似星星般闪烁,身上愈合的伤口更添了几分男人的血性,似乎与稚气一下脱离而开,成长为一个战士。他能够清晰看到村落中生活越来越好,人数也越来越多,大家都在为村落,为北辰教做出巨大贡献,这样的生活真好!
村中上百口人,分村建立在两三里之外,由任毅信得过能力又好之人管理,短短不到两个月,沈放清晰见到北辰教其中一角的发展速度,不断蚕食四周,蛀空城市。
城市都是由人口聚集而成,没有人口不过是荒凉的土地,再奢侈豪华也不过是废置的荒地。
沈放左臂已经痊愈,没有大碍,他在练拳过程中感受到血气汇聚澎湃,一拳打出,空气炸响,威势惊人。
他隐隐感觉到血气想要宣泄而出,打通什么东西,可是宣泄至一半,还未松动,便控制不住,无力消退,需要重新聚集。
疑惑不解,晚间找到任毅询问。
“恭喜你,兄弟。”任毅满是笑意,“你还差最后的突破就能到暗劲境界了。”
“真的吗?”沈放狂喜。
他若是到了暗劲之境就有可能能完成b级任务,而不需要借助他人帮助。
“嗯。”任毅点头,“暗劲主要锻炼心力与皮毛,将背脊尾椎中心调整到位,全身筋骨外膜贯通,勃发暗劲。”
沈放知道这一步肯定没有任毅所说的简单,否则江湖上的暗劲武者就不会如此稀少了。
快的话可能这几天就突破,慢一些的话或者就要等到下个世界了。
“不跟我去打游击厮杀一番,有助于你突破暗劲。武者就是在生死厮杀中突破机率最高,你一直藏于村中,或许过个五六年才会突破,到时你便化劲无望了。”
沈放十分赞同任毅的话,“你说的对,可死亡率也高啊,不能光看回报,不看风险啊。”
两个人谁都说服不了谁,那就喝酒解气。
不得不说,枳儿确实是贤妻,见二人喝酒,炒上几个下酒菜,就坐在那里为他们一直倒酒,很少说话,也没有劝说任毅少喝一些之类关心的话语。
男人喝酒在酒桌上和兄弟喝酒,劝说少喝那不就是撵人离开,关心的话语应该二人私下说。
何况同兄弟喝酒,又不是非要将彼此灌吐给人难堪,都是兄弟,尽最大程度喝酒就好,喝不下不喝也不会有人强劝你说,是不是不给兄弟面子之类的话。
沈放喝不了太多,哪怕是梁国的酒还未经过酒精蒸馏,也喝不过任毅。
看到任毅的海量,沈放吐槽,“你可真是能喝。”
“渣渣!”任毅学着沈放的语调说。
二人相视一笑,又彼此喝下一杯,吃上一口菜,继续谈天论地。
菜泛凉后,枳儿就会重新拿回翻炒一遍,让任毅、沈放吃的暖胃,不会着凉受寒。
沈放羡慕的目光看向任毅,在枳儿去厨房热菜时夸赞道:“娶妻如此,夫复何求。”
“怎么,想找一个了。”坏笑的目光看向沈放。
“嗯。”沈放耷拉头,脑袋昏晕,“我想回去了。”
“你放心,我早就已经给你远在沧州的李姑娘通过信了。”任毅拍起胸膛说,“想不到他是李大人之女,大家闺秀,名门千金,你小子福气真是不小。”
“到时你二人成婚记得要请我喝杯喜酒啊,我一定到。”
任毅嘿嘿的笑着,眼神微眯,似是发现沈放埋藏的心事。
“李,李姑娘?”挥手辩解,“不,不是她。”
“真不是她?”
沈放重重点头,“嗯。”
“任毅,你尽心竭力为莫朝夕做事,是不是就想功成名就,光宗耀祖。”
“当然,谁不想啊。”任毅面色熏红舌头有些打转,含糊不清的说,“难道希望自己的孩子出身同自己一样吗,家中没有余钱,连书都读不起。”
“读书多好,可以做官,甚至可以作大官、贪官,你看我们武者最多能够做到梁国将军,而读书呢可以做到丞相,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
“你知道吗,我小时候瞧不起那些去私塾的孩子,不就是家里比我们有钱吗,有什么了不起,打架有我能打吗,还不是被我收拾的服服帖帖。”
“读那些破书有什么用,是会能生火做饭,还是砍柴挑水,一天天嘴里念那听不懂的文章,就好像他们不用喝水吃饭,不还是同我们一样,吃喝不断,与我们走在街道上,又没有什么不同。”
任毅神色激动,状若发癫,“直到有一次我欺负他们,将他们全部揍哭后,引来一名与我同岁少年,他似乎看不下去我的举动,出手制止。他学过些武,与我半斤八两,我们谁也打不过谁。”
“我至今记得他身穿一身白衫,面色从容沉稳,气度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