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今称王称霸者,哪一个手底下不是尸骸累累,血流成河。
只是可惜纪王一家,尽数被诛杀。
“你们北辰教难道没有在云州留下后手?”沈放问。
“你想知道?”
看到任毅满是坏笑的表情,这个应该属于北辰教内部机密,需要入教才能被告知。
沈放摇摇头,表示不想知道,随即神经质乱说道:“农村包围城市,在各个城市要道广泛开展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十六字游击作战指导性方针。”
话毕,就见任毅一副见鬼的表情看向他,沈放顿时知道大事不妙,他没有想到北辰教主竟然真的说并复制实施人民军队战略方针。
我去,这真的是祸从口出啊!
他就是随意吐槽一番,北辰教主缩改二十四字,让大家奔向全民小康,没有想到军事战略也能生搬硬套。
仔细一想,倒也能应用的上,不会出现水土不服的症状。
可这苦了沈放,面对任毅咄咄逼人的目光,沈放也无从解释,说是巧合,你总不能对人家战略意图都如此清晰吧。
沈放挠着后脑勺,“我要说是巧合,你相信吗?”
“相信!”任毅斩钉截铁道。
“你和教主想法不谋而合,高屋建瓴,这真的是北辰教兴盛有望啊。”
面对任毅过分赞誉,沈放受之有愧,该担得起这份称赞的应是解救华夏的伟人。
沈放牢记下回再想吐槽一定要在心中,不要随意说出,恐有暴露身份嫌疑。
“这天色有些转凉,我回屋休息去了。”找个借口迅速离开,内心在抓狂,这件事情恐怕瞒不住了。
怕就怕北辰教主是心胸狭隘,斤斤计较之人。他全身界币不过30,就是杀他北辰教主也得不到什么好处,优点在于简单顺手,就像是张新杰在打boss时捎带手杀死拾荒者莫凡。
北辰教主得到的是界币,可他沈放却丢的是命啊。
逃是逃不出去,只能去想北辰教主来了以后,如何让他不因为区区界币余额而杀死自己。
躺在床上的沈放轻轻抽自己一个嘴巴,让你嘴贱。
问题还是要解决的,沈放手指敲击在床沿,苦思冥想。
天下熙熙皆为利往,天下攘攘皆为利去。
要打动北辰教主,就要能够给他足够的利益。
沈放不寄希望于他人,将生的希望寄托到他人头上是对自己不负责任的表现。
武功秘籍是能换取界币,太极形意这类的拳法价值一百积分,从羽卫罗欢手中摸出的五山掌最少也能值个二三十界币吧,买自己一条命足够吧。
实在不行,就将火拳给予北辰教主,这本秘籍价格远超过五山掌,逍遥散人所创,必属精品。
又过两三日,沈放行走如风,除了左臂间的贯穿伤至今未愈合,右臂也已经恢复的七七八八。
他每日吃的都是大米,其他人食用的都是粗食杂粮,连任毅都不例外。沈放曾对任毅说过,不用对他特殊照顾,主人家吃什么,客人吃什么就好。
任毅笑呵呵回复,客随主便,北辰教岂能不懂得待客之道。
同村子里的人熟络起来,热情打招呼,沈放不用紧张到遁地而走,热情回应,将自己当做村子里的一份子。
每次都能看到任毅休息时枳儿姑娘送水擦汗,像极了校园里男生打完篮球时,心仪女生会买瓶可乐送上,相视一笑,胜过世间千言万语。
沈放也打篮球,可是打的中规中矩,上学时也没享受过此般待遇,目光中充满羡慕。
壮硕大汉们练枪时令行禁止,令如山重,不可违逆,训练已经初具成效。
村中的人都是朝一个方向使劲,人心齐,泰山移。
能将村民训练如此,任毅也着实是有能力之人,毕竟武功能达暗劲,在江湖中都是排的上号之人。
这个村子一直都是任毅在管理,蒋兴没有来过此地,说明类似的村落应该都交由暗劲武者,剩下的应该是由几个明劲武者统一管理,但是光靠这些人想要发动一场有能力的祸乱,还是差上不少。
北辰教想要夺取岚州一半城池,说明他们有能力去管理布防,否则费这么大力气,不是拱手给他人做嫁衣。
拥有如此实力,还是甘愿蛰伏,将光芒全部都给杨国忠和怀王,让二人鹬蚌相争,他好渔翁得利,没有想到北辰教主真的想建立一个王朝,可以拥有上百年的兴盛。
难道北辰教主的s级任务是建立属于他的王朝,那这个任务可真的是复杂到难以完成了。
从这几天和任毅的谈话,有不少富豪在资助北辰教,为他们买兵买粮,暗中积蓄力量。
教主这个职位果然也是不好干,还得朝各个金主爸爸拉投资,告诉他们这是一本万利的项目,做成了那就是企业的独角兽,以后就可以享受财务自由了。
这样的人际交往能力,沈放是绝对做不到这点的,他要是有这么优秀,就不会自卑到仰视萧沐笙的身影了。
沈放是真心搞不明白,天底下优秀的人这么多,为什么非要选中他这么一个普普通通的人来闯荡世界,不是浪费资源吗。
丧尸世界遇到的两名优秀武者,杀进化者丧尸稍微花费一番气力。
这个世界的杨简泽、北辰教教主,那都是日月之辉,他散发区区微弱的米粒之光,连当个点缀都不起眼。
优秀之人多如过江之鲫,沈放只觉头大,好在这个养蛊模式不是要求只能有一个人胜利,否则他真的心生绝望。
天空澄蓝,白云隐散。
一望无际的汪洋与这天色相近,深蓝的海面浪潮挥击峭崖,惊起一声声巨响。
巨大的游船停靠在海面,满头灰黑相间发色的老者迎风站立在船头,眺望无尽海域,目光欣喜。
前路漫漫,终于找到路的尽头。
路的尽头是海,至于海是否有尽头,需要在海中行进,方可知晓。
船摇摆起动,海上风浪也终究不是内陆江河能比。
老者似冲向起风的浪潮说道。
“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