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兴知道捕快杀死他的同伙,并且反手杀死捕快,他的目的是什么;张老板的雪羽鸽,那他的真是身份又是什么;那个三人组不像是为赏金而来,那么目的又是什么;孔隆最终想要获得什么。
一切的一切都仿佛是团乱麻纠缠在一起,所幸的是已经解开过一部分,知晓各自目的就能引导众人,让他和李清婉二人从这场旋涡风暴中视而不见。
回到房间的石渊沉思,看起来什么都没有的沈放夫妻像是被卷入这场斗争的人,可是他们的正常状态应该是什么都不管不理,如同镖局的王三石。而他们却想要参与其中,对于五百两银子也没有欣喜若狂的冲动,不为名不为利,那就一定有他们在意的东西,否则不会参与这趟浑水。
石渊敲击桌面,笑了出来,“有意思,真是有意思,客栈里关系越来越有意思了。”
蒋兴没有吃饭而是在院中闲逛,猜想孔隆今日为何气急败坏,连堂弟死了都是隐忍压着怒火,说明今日事件应是策划好的,可惜却夭折没有实现,必然是哪个环节出现了问题。
两日后孔隆就会放大家离开,他不相信孔隆杀死人会轻易放人离开,实在是卸车轮的举动恶心到蒋兴了,白立再怎样不靠谱也不能做出如此举动,明显是有人不在意这行为是否合理,只在乎是否能将人全部留下来。
根据情报,蒋兴来此地是察觉莫城最近会有一个活动,十分隐秘,他来到小镇想要探明在这个小镇府衙内有何秘密活动,顺便利用凶案达到吸取教众的目的。按理说秘密任务应该莫城派人参加主持,可是主持的却是本地捕头孔隆,上面竟然一个人也没有,不符合官府做事风格。
所以这两天是指上面会派人下来吗。
他的身份没有人会猜到,杀捕快也只是为了报复孔隆胡乱杀人,将局势搅成一锅粥,让他在暗处更容易看清局势走向。
蒋兴或是被凉风一吹,来了尿意,推门上厕所,听到水流似是打在硬物之上,如雨击石板,移动方向还是听到相同声音。
这不是石头啊,是一个很平整的物体。
粪坑就从来没有将平铺的石板扔入其中,除了稚童没有人会闲得这么无聊。
系好裤子,蒋兴借助昏暗的月光观看,隐约能看出是一个长长平躺的轮廓,他在院中折了一根木棍,进入厕所挑拨,露出的是木匣子。
难道孔隆他们要找的就是这个木匣子。
蒋兴屏住呼吸和忽略手上粘稠沾湿的触感,用自带的布巾擦拭,露出一柄长枪扭曲似的花纹。
战
蒋兴立即认出了这个字,知道这个字所代表的意义,雍城纪王,手握万千兵马的王爷。
打开木匣发现什么也没有,不顾自身辛苦,又将木匣合上重新扔入粪坑,用木棍捅到深处。
恶心般的看了看右手,顿感嫌弃,连忙用手洗净,并且洗了十多遍,手都洗的发白发胀,直到闻不出什么异味才肯罢休。
原来孔隆他们是找的这个。
蒋兴如同勘破大秘密嘴角翘起,他们杀人封锁住客栈就是为了找到此间客栈的纪王暗探,来人借助凶杀案的名气来与暗探接头,更加神不知鬼不觉,却未曾想到早已被盯上。
今日突击期间上厕所的有沈放和三人组的花翎,他们中必然有纪王暗探,如此大费周章,想必是得到什么内幕消息。
如果纪王真的出兵谋反,那更是教中好机会,生灵涂炭,百姓饥饿,会吸引到大批忠实教众,届时教主出兵振臂一呼,重建新朝,我便是开国功臣。
那便让纪王和朝廷去斗吧,看看能否坐收渔翁之利。
沈放参与破案意愿过于强烈,而且李清故意扮丑,明显是不让人查出身份底细,说明正常身份可疑,那就用木匣之事试上一试。
蒋兴打定主意,嘴角翘出一个大大弧度,向沈放房间走去。
进门时的蒋兴特意打量李清,确实是很吓人,实在是无法想象不扮丑的模样。
见到蒋兴有意打量李清婉,沈放请他坐下,为他倒茶,不经意挡住了他。
“蒋兴兄弟来此莫非是得到什么新的线索与我分享。”沈放笑呵呵道。
“那是自然,我已查到一些线索,可惜白立死了,没有人能帮我一把,只好找沈放兄弟了。”
“好说好说。”
两人笑眯眯的说起假话,都装作信以为真,兄弟长兄弟短的,不知道还认为两人是一见如故。
“沈放兄弟,你可知我发现了什么线索。”
沈放静静的看向他,等待下文。
蒋兴比划手势,“这么长宽的一个木匣。”
脸色变化,没有逃过蒋兴的双眼。
沈放很是好奇,蒋兴说起木匣难道是他扔进厕所的那一个木匣,可这跟他有什么关系,他又不是衙门的人,那么关心木匣做什么。
“上面是一个‘战’字,想必你不会陌生吧。”
沈放没有答话,蒋兴无缘无故说起这个木匣必有所图,不应对等到他说出他的目的。
他是知道蒋兴杀死捕快这件事情的,如果凶手都是一个人做的,真的没有必要将镖局也牵扯进来,而且只有知道是哪方人杀死白立的才会报复回去,来这大家明面上都是为了赏金,没事去招惹捕快干什么,那不是添乱吗。
沈放也很好奇蒋兴真正的意图。
“沈放兄弟真人不露相,竟然是纪王密探,年纪轻起,大有可为。”
“你在胡说什么。”沈放皱起眉头。
“若是我将你纪王密探的身份告诉孔隆,你猜结果会如何。”
沈放目光平静的看向蒋兴,丝毫不怵。谁将这件事情捅出去谁就是那个拿木匣的人,这是只有捕快们和真正的纪王密探才会知道的事情,一个破坏了孔隆行动的人将这件事情告诉孔隆,怕是会直接拿那个人做文章。
“我又不是密探,你去告诉孔捕头吧,真相自会还我一个公道。”义正言辞,大义凛然。
沈放本想问蒋兴什么代价时,忽然觉得不参与这件事情中为好,万一蒋兴真的告诉孔隆,他这一句话足以让孔隆对他们身份生疑,
普通百姓怎么会问这个问题,只有什么都不知道的人才会立即撇清关系。
以证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