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过后继续向前走,沈放就觉得这一路像是西游记的九九八十一难,李清婉是唐僧,施酒是孙悟空走掉了,只剩下他又是八戒又是沙僧又是小白龙的在保护唐僧。
云州莫城的小镇上,沈放李清婉二人准备住在这里,他们这一路大城较为繁华的城市一律不住,防止有些梁都下来的官员检查,多生事端,只住偏远人丁不兴的小镇。
虽说居住环境差了不少,也比野外强上不少,不需要守夜换人。
最重要的是住在小镇能洗澡,李清婉最是喜欢,她也不再是高官之女,只是个平常百姓,对于一些细枝旁节的事情就不是那么在意了。
其实就算是大城,能不入还是不入的,除非绕道太过遥远才会进城迅速离开,这一切都是沈放的提议,小心驶得万年船,他相信这个世界的尿性,要不是仗着有施酒撑腰,绝对能把他腰给打折了。
小路行走不是没有遇上过劫匪,都被施酒解决了,剩余的一两个由沈放缠斗,但是见到施酒干净利落解决掉他们同伴后,哪里还有心情搏命,运气好的就逃之夭夭了。
正因为如此,施酒才骂他胆小,按理说那几个不入流的劫匪,凭借他教授的拳法,早就几拳就将他们击毙了,至于费那么长时间缠斗,勉强拖住,真的是给他的拳法丢人,给他的师父逍遥散人丢人。
沈放被骂的也没有脾气,毕竟有大腿抱着,谁还想去受伤搏命,被刀划在身体上那可是很痛的,丝辣辣的痛楚,一股劲的钻入脑中,令人难受。
二人在莫城这座小镇上开了一个房间,一男一女开两间房很正常,关键是李清婉要出了变故,他也不知道,所以就开一间房,李清婉睡床上,沈放睡床下。
这要是在现实,一男一女出去开两间房,前台的小姐姐或许都用异样阳光看你,再或者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不知何故,今日到小镇上的人有些多,看起来都是江湖人士,更是惹得沈放心惊肉跳,身处旋涡之中,必然会被拉入旋涡。
为什么都住这家客栈呢
答案很简单,因为小镇人少,就只有这么一个客栈勉强维持。
根据打探得知,小镇上近一个月来多次出现杀人案件,导致镇内人心惶惶,害怕自己会成为下一个受害人。
因此县衙内特地悬赏,捉到犯人者,确认无误后,得五百两白银。
这只是个小镇,要知道三两银子就够普通家庭一年的花销了,五百两对于小镇及其周围的人来说,也是个不小的数目了,因此招来了很多的江湖侠士。
普通的江湖侠士也缺钱啊,虽说一个钱不至于掰成两半钱节俭,可也是那么大手大脚,对于那些站在武者顶峰的人,自然是不太瞧上这些赏钱的。
无论什么样的时代,站在顶峰的终究是少数人,大多数人都为银钱发愁,为生活忙碌奔波。
这五百两白银将周围临近的镇县侠士全部吸引过来,都是为了得这份赏钱。
连衙门内的捕快都为之心动,捕快向来钱少事多,这五百两可抵得上几十年的薪俸。
沈放就打听到这些随处听闻的消息,他们是从林外刚入城镇的,自然不知道这件事情。
悬赏已经贴出去三天了,镇上来人越来越多,大部分都是想浑水摸鱼之辈,看看能不能占到些便宜。
回到房间的沈放看向李清婉叹息一声,“真的是时运不济,一入镇才知道发生这种事情。”
“没关系的,明天我们早些走就好了。”
沈放看向客栈内住满了人,都是当地称得上名号的侠士,谁也不服气谁,用一种怜悯目光看向李清婉。
“太天真了,要不是待在客栈还能安全些,我现在就走了。”
“明天必死人,封住客栈。”
“只是我还不知道他杀人动机是什么。”
“现在死去的有花甲之年的老人,有四五岁的稚童,还有待字闺中的二八少女,死相都比较凄惨,被挖去了心脏,死亡人员没有一点联系。”
看过唐探2的沈放猜想,会不会类似是五行杀人法,集齐死者的八字,凑齐金木水火土五行之人,来完成自己的目的。
李清婉叹息道,“乱世如浮萍,要是三十年前,必定是海清河晏一番盛景,现如今,命如草芥。”
沈放疑惑,“也不是草芥啊,县衙内还拿出五百两银子悬赏凶手,说明治理还在掌控范围。”
眼神迷茫,望向沈放,“以往出了命案县衙内也不会给出这么丰厚的奖励,如今这些贪官更不可能会为了百姓自掏腰包。”
客栈内的侠士都去死者家收集情报去,看看能否获得其余线索,沈放拉着李清婉一起去,这等危险情况他也不敢将她独自留在客栈。
沈放先买了一包石灰粉装在腰间的小包里,随后再去的死者家,他不是不想走,是怕走在野外被凶手猎杀,能杀死三个人还不被衙门内的捕快发现的人,怎么也不是个善茬。
待在客栈人多,凶手也不会明目张胆的出手,引发大动静,他也不能轻易能跑得掉。
没有施酒依仗,沈放顿时小心翼翼很多,他要是有施酒、有大神那帮人的实力,还用在乎这区区小镇上的杀人犯,敢过来惹他,就叫杀人犯知道花儿为什么那样红。
老者家里也没有悲伤气氛,儿媳反倒是嘴角翘起,出事后直接将那老者草草掩埋,入土为安。
见沈放领着女子进门,笑呵呵倒茶端水,请他们坐下,热情的态度让沈放一度以为是参加二人喜宴来了。
“公子是要问我公公的事情吧。”
沈放紧张的点头,有种进入传销窝的感觉,“对,对啊。”
妇人嘴角露出狐狸般得逞的笑容,“半两银子。”
沈放李清婉二人瞳孔放大,睁的如同铜铃大小,吃惊的看向妇人,这怎么还弄成产业链了呢。
似乎早就习惯了异样眼神,妇人泫然欲泣,“你们是不知道家里的苦日子,我一个妇人家需要操持料理五口人的生活,一年本来就挣不得多少钱,公公病重,每日又需靠药维持,税收又重,差点不能糊口度日,都想将儿子送出去一个。迫于生计,只能无奈出此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