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妃心中纳闷,不知道禁军突然要找自己做什么。
正在思索着,外面的宫女快步走进来禀告,韦妃说道:“不用说了,本宫都听到了,让他在廊下等候。”
“是。”宫女急忙又退了出去。
韦妃整理了一下衣着,听到宫女让禁军首领站到了廊下,这才慢吞吞的走了出去。
“什么事?”韦妃看了看禁军首领,来的人叫裴勇,她对这几个禁军首领还是十分清楚的,这也是韦长贺交待过她的。
原因不为别的,只是因为禁军是由太子萧岩锐掌管的,而且禁军握着皇城中所有人的性命,包括皇帝的在内。
裴勇拱了拱说道:“韦妃娘娘,方才臣巡视四周,在莱风宫中,发现两个人。”
韦妃略有些诧异道:“莱风宫?那不是废弃的宫殿吗?”
莱风宫原来是由先帝的妃嫔住过的,那妃嫔不知道犯了什么错,让先帝不喜,后来一直不怎么得宠,先帝故去之后,她的日子也更不好过,所以没有多久也就死去了,宫中的妃嫔大多觉得那个不吉利,所以也没有人愿意去,久而久之,就成了废弃的宫殿。
“正是。”裴勇说道:“在宫外臣听到异响,故而进去查看,不料竟然发现有人在里面……行苟且之事。”
韦妃一怔,随后脸上露出怒色,“大胆裴勇,你跑到到本宫的宫中说这些话,究竟是何意?”
她的声音一厉,看着裴勇,微眯了眼睛说道:“难不成,你以为和人苟且的是本宫吗?”
裴勇说道:“不敢。韦妃娘娘不必着急,臣还没有说完,苟且之人,臣已经抓到了。”
“噢?”韦妃更是纳闷,“既然你已经抓到了人,那就去办差好了,到本宫这里来做什么?”
裴勇淡淡笑了笑,“娘娘,实不相瞒,抓到的人……是娘娘身边的人,所以臣特来问一问,看来娘娘并不知此事。”
韦妃心头一跳,她快速的思索一下,自己身边的人
?还值得裴勇来问的,会是谁?
一个念头在脑子里一闪,她的心顿时更慌,不会……
心里慌乱,她的脸上还是没有露出来,她冷笑道:“本宫身边的人,裴勇,你说话可要当心些。是何人呐。”
裴勇说道:“这一点娘娘不必提醒,臣也不敢大意,那女子臣认得很清楚,就是韦妃娘娘身边的杏娥。”
“胡说!”韦妃心里惊诧,慌乱更浓,今天晚上杏娥是去干什么的她心里清楚,怎么会……难道说,那小蹄子是骗她的?已经动了春心,和别人有染?
不,这不可能吧?她的心里也开始动摇了。
裴勇拱手说道:“臣不敢胡说,已经查问清楚,是杏娥无疑,臣此来就是查看一下,顺便向娘娘禀告一声。”
韦妃深吸了一口气,“那好,你说杏娥与人苟且,那么,另一个人,是谁呀?”
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不会是杏娥出去办事的时候被抓住,被人误会成了吧?那那个人可……
裴勇说道:“回娘娘,那个人正是圣苗使团的达克尔。”
韦妃一愣,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你说谁?”
裴勇又重复了一遍,“是圣苗使团的达克尔。”
韦妃气得想要发笑,但是看裴勇这样认真的样子,完全没有开玩笑的意思,再说,她心里也清楚的很,裴勇也不会闲着没事儿大晚上的跑到这里来开这种玩笑。
“人现在何处?”她问。
裴勇说道:“回娘娘,因为牵涉到圣苗使团的人,臣不敢妄自做主,所以就回禀了陛下,现在应该已经带到了陛下那里。”
韦妃心中一急,已经带到皇帝那里去了?那这个裴勇还在这里跟自己废什么话?她严重怀疑裴勇是故意来跟自己拖延时间的。
她别的不怕,杏娥的死活她都不放在心上,她在意的,还是杏娥知道的事情太多,会不会胡说八道。
想到这里,她立即迈步要出去,裴勇还没有说话,忽然听到外面有脚
步声响,有人高道:“皇上口谕,宣,韦妃娘娘到尚喜宫觐见。”
韦妃的脚步一滞,尚喜宫?那不是……
没错,就是纯贵人,哦,不,现在应该是纯嫔的宫里了。
看来,今天晚上皇上是在纯嫔那里过夜的,所以一出事,就把人带到了那里,现在好,连自己也要被叫到那里问话,想着还要当着纯嫔那个贱人的面,她这气就不打一处来。
纯嫔是自表演过后被封的嫔,听说她那个舞叫什么孔雀舞,皇上喜欢得很,前两天是在柳嫔那里,柳嫔现在也是扶摇直上,在宫里的地位大不相同了。
皇帝还赏了她一处宫殿,听说里面奢华至极,说要弥补她这么多年的委屈,但是柳嫔说对那个小院儿有了感情,不想搬,真是能作。
纯嫔那里的赏赐也是不断,这几天听着她的耳朵都快被刺激得聋了。
韦妃有心不去,但又不敢违抗皇帝的命令,她现在的地位本来有就不太安全,要是再……
思索再三,她还是咬了咬牙去了。
还有没有走到宫门口,就看到一片灯光,纯嫔的宫里挂满了精致的小灯,看起来和白天一样,这些灯光一亮起,不仅黑夜被照亮了,连人心都似乎被照得暖了。
韦妃无声握紧了自己的手,指尖紧紧掐着手心,按捺住心里的落寞和怒气。
是啊……皇上不在,怎么都是冷的,每每独自睡去,夜里独自醒来,那种孤寂感,简直没有办法形容,就像是一把钝的得生锈的刀,在她的心上一点一点的磨。
她深吸了一口气,迈步走入尚喜宫,刚一进宫门,就听到纯嫔温柔的声音在劝,“皇上,您别生气了,可别气坏了身子。”
这个贱人,韦妃在心里暗骂。
她走到院中,有人上前相迎,也有人进去回话,她迈上台阶,就听到皇帝在里面声音不悦的说道:“让她进来。”
韦妃的心头一跳,看着自己的鞋尖,那一丝不甘像细韧的丝,缠绕住她的心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