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4章 要一女子去换自己性命

  “那秃驴!”慕云笙大骂一声,挣扎着便要起身,却连忙被二人拦下。

  “少将军不可!如今你身体刚刚康复,还是改日再去寻了空大师的好。”黑子言语之中满是担忧,此次出门,已经诸多不顺,若是再让少将军身体落下病根那又当如何是好!

  “你给我滚开!”见他二人竟想要阻拦自己,慕云笙羞愤难当,抬掌便要对二人出手。

  羞的是,自己堂堂七尺男儿,竟是要一小小女子牺牲自己来救自己性命。

  他怎能当!怎敢当!

  愤的则是自己身边这二位手下,竟也会做出此等下作之事!他们可都是军中英良啊!

  竟会要一女子去换自己性命!着实愧对百姓。

  “少将军!少将军!属下并不曾逼迫公孙小姐,这一切都是公孙小姐,自己愿意的!”见慕云笙羞愤难当,黑子连忙开口,却不想听闻他此言,慕云笙竟是越发气愤。

  他终归也不过是一少年郎,终是大小便跟着父亲在军中,心性虽比同龄人成熟了几分,可本质依旧是一少年儿郎。

  遇到此等事情,只觉得自己万分愧对于公孙虞衣。

  “她为了报恩自然是啃!可你二人怎能这般毁一女子!”说罢慕云笙便是要冲出门外,那二人哪里敢真的阻拦,不过是徐晃罢了。

  慕云笙跌跌撞撞冲出禅房,恰好遇到公孙虞衣捧着饭食过来,不想那人竟如同一匹狂躁孤狼一般,拉着她便朝后山而去。

  后山温泉旁,了空席地而坐,面前一方石台之上,三只由翠竹做成的茶杯之中,传来阵阵茶香。

  二人匆忙来到后山温泉旁,慕云笙面色阴冷,一把长剑直指了空鼻尖。

  “这是作何?莫非是要以怨报德?”了空调笑模样着实让慕云笙恼怒。

  对方做出这等龌龊之事,竟还能这般了然,难不成这便道貌岸然最好诠释?

  还是说,这秃驴此等事情早已经做的得心应手?

  想到这等可能

  ,慕云笙心中便越发肯定这妖僧不能留。

  “妖僧,拿命来!”不在愿多和此人交谈,慕云笙飞身上前便要取了空性命。

  见对方一言不和便要拔剑相向,了空也不着急,依旧笑吟吟坐在原地。

  “我不过收了虞衣为徒弟,你便是这般要同我寻死觅活,倘若我要是将此生所学全部传授于她,你便是要拆了我这白马寺不成?”了空调笑之语让慕云笙一愣!

  收徒!了空要公孙虞衣只是为了收徒,而并非!

  了空神色严肃,丝毫不像是在开玩笑,在看自己身后公孙虞衣,慕云笙突然知晓,自己竟是唐突了……

  随即便收了长剑,对着了空大师行一大礼。

  “云笙唐突还望大师海涵。”慕云笙原本白暂面容之上竟偷着一抹红晕,今日之事果真是他唐突了。

  了空微笑,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就算慕云笙在怎么羞愧,也只得硬着头皮坐了下去,同时坐着的还有公孙虞衣。

  若是说一开始,她并不知晓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的话,如今她现在便是已经全部知晓,虽羞涩难当,可还是坐了下来。

  多日接触下来,虞衣便已经知晓,了空之所以名扬天下,总是有他的原因。

  就算她这般愚钝之人,在了空身旁不过寥寥数日,心中便是通透了许多。

  自那日长谈之后,养伤这段时日之中,有事无事,慕云笙便会去温泉旁坐坐。

  有时了空在,有时了空不知跑到何处去普及众生,总之十次定有八次不在,但是虞衣整日都在温泉旁,极少见她离开。

  二人见面,都不是什么多话之人,虞衣也只是会在那方桌前,为他准备一杯清茶,心情好时还有几块点心。

  了空大师四处云游,草药连同他的宝贝经书都由虞衣照料,慕云笙无法想象,那般小的女孩竟是如何沉下心去整日面对诸多死物。

  日复一日,这个疑问曾在慕云笙心中存放多年,直到多年后,二人再次回到白马寺温泉旁时。

  慕云笙终归是开了口。

  却不想竟会得到这般啼笑皆非的回答。

  那人依旧是一身红衣张扬无比,却站在一堆子经书之中,没有丝毫突兀。

  “死物?不是还有你这个活物作陪?”

  张狂之言,着实让人汗颜,想当初那女子也是温婉无比,娇柔异常,何时竟有了这般无法无天的性格,怕是慕云笙也不知晓,她究竟是何时变得。

  只不过,变来变去,那个把自己当做作陪的女子,始终不曾离开。

  虽说是在白马寺中养伤,可慕云笙丝毫不曾真正休息,而了空一座好好的白马寺,竟是被慕云笙搞成了一军事要塞一般。

  着实让了空大师有些哭笑不得,却也并不曾过多指责。

  闲暇之时,他便悉心教导自己这个好不容易才收到的徒弟,无事可做之时,便跑到山林之中去普度生灵。

  原来只听闻佛祖坐下有生灵喜爱听佛祖将经,原公孙虞衣并不相信,直到有一日去后山寻找了空大师之时。

  虞衣这才相信,原来这世间真有**在世。

  两只硕大的花斑老虎竟如同家猫一般卧在了空脚下,一队圆耳却是高高竖起,正是在听了空讲经。

  打那日起,虞衣便是越发不敢在了空大师面前造次,对他也是越发恭敬,她曾听母亲说话,天下大乱,**定会派众僧普度天下,在虞衣眼中,了空大师便是**之一。

  大小过惯了锦衣玉食一般的生活,了空本以为自己这个小徒儿并不能坚持许久,却不曾想他这次竟是看错了。

  这小小人儿,虽苦虽累,却不曾抱怨过一句,倒也是一透彻之人。

  只是,了空知晓,在公孙虞衣心中始终有一个结永远都放不下。

  那便是她远在豫中的母亲,同兄长。

  兄长乃是男子,又是二房的嫡长子,虞衣并不过多担心,唯一担忧的便是母亲。

  也不知晓母亲究竟如何,那人能在自己归家路上做手脚,便也是能在公孙府中对母亲和兄长下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