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信我信!”
闵沫手足无措的看着面前的颜陉,颜陉听见闵沫说信以后,脸上绽放出一个闵沫看不懂的笑容。
接着颜陉用力一拽,将闵沫给拉进了自己怀里,闵沫想挣脱,却被颜陉拥得更紧了。
“别推开我……”颜陉的声音从闵沫的后颈处传来,闵沫害怕的不敢再动。
不知怎么的,明明颜陉的声音也很温柔,但是闵沫却仍旧觉得充满了凉意。
良久,颜陉才松开闵沫,目光清冷的看着闵沫身后,
“有人在找你……”
“有人找我?”卞青!
闵沫转身往身后看去,但还是什么都看不见,“没有啊……”
卞青去哪儿了?
颜陉抬起右手一挥,一阵薄雾从闵沫眼前散去。
闵沫这才看见,卞青还背对着闵沫在刚刚的位置站着,“卞青!”
卞青回头看见闵沫和一旁的颜陉,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闵沫你过来!”卞青三步并作两步,拉起闵沫的手就往后走,足足距离了颜陉三米远卞青才停下。
“怎么了?”闵沫小声问。
卞青没有回答她,只是死死的盯着三米外的颜陉。
“好久不见啊,卞青,你的主人呢?”颜陉看见卞青却一点都不意外,似笑非笑的说。
闵沫没想到,颜陉和卞青居然认识!卞青的主人,那不就是容玉珩吗?
这颜陉还认识容玉珩?
“我的主人早就魂飞魄散了,不都是败您所赐的吗,这才多少年啊,您就给忘了?颜煞王!”
卞青说完闵沫才注意到,卞青看向颜陉的眼神里,藏满了愤怒。
颜陉轻蔑一笑,“那家伙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魂飞魄散了,我可不相信。”
“你不相信那你就自己去找他吧!”
卞青似乎不想再和颜陉多说一句话,转身拉住闵沫的手腕,就往山下走,“我们走。”
闵沫看见颜陉的脸色也变得不好起来,赶紧收回目光,低头跟着卞青走,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没走几步,颜陉便瞬移到了闵沫和卞青的面前。
眼神阴翳,脸色铁青。
“这不过才千年不见,你怎么就变得目中无人了啊,鬼差卞青?”
卞青恶狠狠的盯着颜陉,“您莫不是还要我对您三拜九叩,尊您一声君王吗?当年的事您不会都忘个一干二净了吧!”
颜陉眯着眼,眼神危险的看着卞青,似乎下一秒就要燃起战火了一般。
“我早就不是鬼差了,您也早不是地府君王了,我并未低您一等!曾经尊您没有假,但早在一千年前,您毁我主人、祸乱地府之时您便不配了!”
颜陉听完卞青的话,本就白皙可怖的额头和脖颈处皆是青筋暴起,凶狠可怕的眼睛里冒出青光,
“闭嘴!”
颜陉怒气攻心,刹那便站在了卞青面前,右手掐住卞青脖子,单手将他托举了起来。
闵沫看到这一幕大惊失色,眼看卞青就要不行了,闵沫朝着颜陉大喊,“住手!”
但当颜陉转过那张十分愤怒恐怖的脸,用那双没有眼白的眼睛看向闵沫的时候。
闵沫秒怂了。
“我,我的意思是,你别生气,别跟他一般计较......”
颜陉掐住卞青的手顿了顿,“封絮你在替他求情吗?”
“不不不,怎么可能,我是怕你太生气气坏了身子,而且这人倒也不坏对吧,不至于......”
不至于这样掐他魂体吧,眼看卞青就要不行了啊,这给闵沫急得哟。
颜陉凝视了闵沫好一会儿,才抬手将卞青给摔在了地上,卞青也被直接摔出了三四米远。
闵沫回头看了看卞青,确认卞青还活着,问题不大后又靠近颜陉,捧住颜陉的手说,
“你的手没事儿吧......”
颜陉似乎对闵沫的讨好行为很是满意,被闵沫捧起的手反手住闵沫,另一只手揽过闵沫的腰,闵沫再次被颜陉拉进了怀里。
闵沫知道就算现在她和卞青两个人加起来也打不过这个鬼,她这也是出于下下策的无奈之举,这颜陉的怀抱果真让闵沫浑身不适。
卞青从地上爬起来,一只手捂着自己的脖子,看着闵沫和颜陉,闵沫冲卞青眨了眨眼,可是卞青却视若无睹的蹙着眉。
这卞青怎么回事啊,她难道看不出自己为了救他把自己置身于如此危险的境地吗?她可是随时都有可能会被识破的啊,而且这鬼这么厉害,要是被识破了,那闵沫就只有死路一条了啊。
“我今天要先回去了......”闵沫推开颜陉,颜陉点了点头便再次松开了抱着闵沫的手。
闵沫走回卞青身旁,同卞青一起下了山,半山腰时,闵沫和卞青都没有在看见那个刻着“天阴地煞”的石碑。
“石碑哪儿去了?”闵沫问卞青,但卞青也只是瞟了一眼刚刚石碑的位置没有说话。
他再次回头看了看山顶,也就是刚刚看见颜陉的那个方向,最后卞青叹了口气耷拉着头在闵沫前面下了山。
不管闵沫在后面怎么叫他,他都当没有听见一样,闵沫也只好作罢,乖乖的跟在卞青身后。
卞青心情不好,闵沫看出来了。
兴许是刚刚那个鬼和他之前相处得并不愉快而且闵沫好像还听见了有关于容玉珩的事,可是不管闵沫怎么问卞青,卞青都一言不发。
从山上下来以后,闵沫还发现一个很诡异的怪事,期初上山时立在穆竹山前的几座坟墓,现在都不见了,并且闵沫好看见几个黑影往山顶窜去。
“墓碑不见了!”闵沫还是忍不住惊呼出声,但卞青也只是随便瞄了一眼,就掠过了,卞青什么都不在意的样子,应该是什么都知道了。
司机师傅还在不远处的路边等着闵沫,这个时候已经是深更半夜了,司机也已经开始在车上打起了吨儿。
闵沫轻拍了拍车窗,司机朦胧着睡眼抬头看了看闵沫,又擦了擦嘴角的口水,连忙把车门上的锁给打开了。
“大师你忙完啦,那我们接来下?”
“回家吧。”闵沫说。
安忍水已经找到喝掉了,煞气已除,现在这个时候回去,明天早上到,还能睡个回笼觉。
卞青没有幻化成铜镜,他只是呆呆的坐在后座上,眉心紧锁,看上去忧心忡忡的,但闵沫实在不知道他怎么了,问他什么,他又通通都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