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叶赌不起,那她就赌她不敢公开。
言叶气的牙痒痒,恨不得把傅文静给生吞活剥了。恶狠狠的把档案塞进包包,“那你最好做好准备,承担后果。我给你三天时间,要么你选择离开陆念沉,要么,我就会用我的方法来公开这件事情,我看傅氏公司还怎么在A市立足?”
傅文静到底还是心虚的,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情,不过三天时间,足够了。想着,就端着美味的糕点向桌子那边走去,还不忘对言叶说道:“期待至极。”
父母会有什么把柄呢?傅文静坐定之后,言叶并没有跟过来,傅文静便陷入了自己的思想里,父母一辈子坦荡荡,但也不敢保证,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吧!
人活一辈子,谁敢说呢!
已经到了跳舞时间,第一支舞,自然是由林颖琛和他的舞伴,傅文静和陆念沉来领舞的,毕竟舞会为的是庆祝傅,林两家的合作。
音乐响起,傅文静竟然没有来找他,让陆念沉有些担心,就来找傅文静了。
音乐响起,林颖琛看着傅文静,陆念沉都不见了,只能先带着他的舞伴上场。
陆念沉到食品区,就只有傅文静一个了,大家都已经去了舞池那边。陆念沉走过来,她也全然没有察觉。
“这么认真?”陆念沉心想,知道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否则她不是这种不分场合,就会发呆的人。
陆念沉就在她耳边打了一响指,傅文静才回神,呆呆一笑,“你过来了,咦~人呢!”
“去跳舞了。”陆念沉回答。
傅文静有些惊讶,拿的糕点,因为想事情也没吃几口,看着满满一盘子,有些可惜的表情,但还是站了起来,“我们要跳第一支的,不会已经迟了吧!”
陆念
沉点头,“我和……别人跳。”有意拉长的话音,让傅文静诧异,看来陆念沉的心情很好,应该和澳洲的人聊的不错。
至于和别人跳舞这件事情,傅文静不在意,因为她知道陆念沉不会。
陆念沉手搭在傅文静的腰上,“还来的及,我们第二支。”
傅文静一笑,也揽住了陆念沉的腰,两个人几个旋转,就入了舞池。因为这样的场合,经常两个人一起参加,那样的默契,不是一般的人可以比拟的。
因为他们两个的加入,让现场的气氛更加热烈了一些,有音乐声打掩护,陆念沉靠近傅文静的耳边,小声问,“刚才在想什么?”
傅文静知道,自己的事情,永远瞒不了陆念沉,就贴在陆念沉的胸口,“回想以前的事情,言叶拿着一份老档案逼我离开你,我觉得应该是发生在父母身上的事情。”
陆念沉心里明白了,但没有再说话,而是认真的跳舞,目光淡淡一瞟,就看到了言叶炙热的目光。
可能就是因为她的炙热目光,让陆念沉觉得不适应,才看了过去,言叶却有些欢愉雀跃,这么多的人,陆念沉竟然一眼就看到她了。
在交换舞伴的时候,她一定要和陆念沉跳一支舞。
音乐停止,傅文静和陆念沉谢幕,当音乐再次响起时,其他人纷纷加入,陆念沉却牵着傅文静的手走下了舞池。傅文静很顺从的跟着陆念沉的步伐,让上场的言叶怒火中烧。
而李东海却在时时刻刻看着言叶的变化,她的喜怒哀乐,全部都来源于陆念沉。心里很失望,却劝告自己多给言叶一些时间。
傅文静走下舞池,端起一杯酒,被陆念沉给夺了酒杯,“先去吃点东西。”他也有看出来,傅文静说
饿了,却没有好好吃东西。
傅文静点头,看了舞池一眼,“不去跳了吗?”
“要交换舞伴的。”说着就带傅文静往美食区走去。
傅文静深以为意,“那还是不去了。”
之后的活动,他们两个就没有再参加了,而是陆念沉带着她吃吃吃,把整个会场里的能吃的东西都尝了一边。
舞会结束,两个人告别了林颖琛,被林颖琛送到了门口,两个人上车离开。
路上,傅文静见不是会陆家的,而是去傅家的路,好奇回头,“还去爸妈那边?”
陆念沉点头,“嗯!你有话要问他们。”
傅文静本想着,明天中午过来一趟,没有想到,他明白她心里的着急。的确很着急。虽然在言叶面前表现的落落大方,其实心里还挺担心的。
回到傅家,已经晚上十一点多了,两人匆匆回房间洗漱一翻,就睡了。
次日一早,两人起床陈珠兰和傅忠诚都已经起来了,陈珠兰在厨房准备早餐,傅忠诚在客厅锻炼。
看到他们两个一点都不惊讶的样子,就知道他们二老昨天晚上听到他们回来了。
傅文静进了厨房,陆念沉留在客厅陪着傅忠诚。
面包片烤好,傅文静一边戴手套去拿面包片,一边问陈珠兰,“妈妈,你觉得这辈子你最后悔的事情,是什么事情?”
陈珠兰正在热牛仔,听到傅文静问,无奈一笑,“你这孩子,大清早的怎么突然问这话,人这一辈子,发生那么多的事情,我哪里知道那一件是后悔的。”
傅文静撒娇的凑近陈珠兰,“你就想想嘛!这很重要。”
而客厅的陆念沉,走到锻炼器械前,拿起哑铃开始锻炼,傅忠诚看了过来,他就直白说道:“文静被人威胁了,因为你
们的事情,我不知道是什么事情,但我想帮她。”
正在跑步机上慢跑的傅忠诚停了下来,走下跑步机,回头一脸诧异,“你说什么?”
陆念沉继续这动作,再次说道:“文静被威胁了。”
傅忠诚叹了口气,用锻炼腿部的按摩机敲打着腿,“我这一辈子,做了无数好事也没被人知道过,只做了一件缺德事,却成了别人威胁你们的把柄。”
听到这话,陆念沉停了下来,看向傅忠诚,傅忠诚连连叹气,看来是他最不想提的事。
厨房里,陈珠兰也表情凝重,“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你老实说。”
傅文静知道,妈妈一向通透,她的这点小聪明,怎么可能瞒的过她,就说:“有人说你们的把柄在她手里,给我三天时间离开念沉。”
傅文静说的时候,一直看着妈妈的变化,生怕错过一分一毫。陈珠兰叹了口气,“我这一辈子,没做过什么亏心事,就和慕容家的这点事,你们也很清楚了。”
傅文静点头,有些失望,看来不是父母的事情,那还会是什么?
陈珠兰接着说:“是爸爸,他的确有些事情,做的不对,虽然我们努力补救,但……”陈珠兰无奈摇头。
傅文静心里一沉,这会于言叶威胁她的事情有关吗?
不管有没有关系,先听听看。陈珠兰走出厨房,看着同样一间痛苦的傅忠诚,就知道他也想起了这件事。
“说来话长,都是二十年前的事了,文静还小,不记得了。那是傅氏经济不好,每天我都要应酬到很晚,一次下雨,天黑路滑,我又喝了点酒,就撞到了人。”
傅忠诚说着,闭上眼睛,一脸愧疚。
陈珠兰接着说:“正是傅氏公司发展的重要时期,如果
这件事情被报道出来,傅氏公司就完了。一时心里恐惧的老傅,就扔下那个人,开车跑了回来。”
这么一说,傅文静好像有些心想,她记得小时候,好像在一个风雨交加的晚上,被哭声吵醒,走出房间门,就看到浑身湿透的爸爸和妈妈抱在一起哭。
还看到他们去洗车了,不过后来问起,妈妈就跟严肃的说:没有发生这样的事情,是她在做梦。
原来,是因为爸爸撞人了。“后来呢?”傅文静问道。
陈珠兰闭上了眼睛,幽幽说道:“第二天我们就一直打听当天晚上被撞人的下落。他没有死,只是一个进城打工的农民,不过双腿却废了。”
如今想想当时的报道,依旧触目惊心,多年来,成为了两个人的噩梦。傅忠诚继续说:“新闻被爆之后,就有律师接受了案子,免费帮他们找肇事者。后来,一位姓言的律师找到我,为了傅氏,我给他了一笔钱了结此事。”
听到这里,傅文静明白,所以言叶拿的档案,就是这件事情了。
陆念沉理通此事,并未责怪傅家二老,保持理智的问,“跟言律师之间的金钱往来,有留证据吗?”
傅忠诚点头,“怕一再被勒索,留下了字据,我帮他成立律师事务所,他帮我隐瞒此事。”
陈珠兰也连连点头,言律师也算言而有信,之后在没往来,这件事情,也就没有被提起过。
“后来呢?”傅文静还是有些不相信,父母回对一个丧失劳动力的农人,坐视不理。
陈珠兰也明白她的意思,“在言律师的联系下,他们通过新闻筹集善款,我用你的名字捐了一大笔钱,足以让他们度过难关。”
傅忠诚握住了陈珠兰的手,这是他们隐瞒最深的事情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