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一清本想不跟王喜一般见识,想不到她说话越来越难听,竟然将阿宝带了出来,当下眸色就一寒,正要好好的教训一下王喜,就听见金玉的声音响起来。
“王喜,你这个烂嘴在说什么呢?我妹子怎么就三个相好,怎么就勾引你家男人了?你还当真以为你家男人是香饽饽呢?”金玉是来叫两人吃饭的,一进低头就听见王喜骂的难听,当下就不乐意,直接跳了出来。
“俺烂嘴?也强起你妹子破鞋,看着男人好就勾搭,俺男人不好,总比你男人强吧?咋不见楚一清勾搭你男人?哎,还真别说,说不定你家赵小麦已经是这个女人的相好了!”王喜是越说越没边。
于二饼一听,赶紧拦着她,呵斥道:“王喜,你这是干什么?刚才我就是跌倒了,妹子扶了我一把而已,你看看,说的怎么这么难听?”
“你跌倒?谁信啊!俺明明看见那女人抓住你双臂的,你竟然为她说话?”王喜回头就朝着于二饼吼道。
金玉这边早已经气炸了,当下就撸撸袖子冲了上去:“王喜你这个烂嘴婆娘,看来不经一顿打是不记事!”
“你打啊,打啊,你自己的男人白送给人家,俺可不是你!”王喜立即跳着脚大喊道,边喊又边朝着村子方向嚎着:“哎呀呀,快来看啊,狐媚子又在勾引人了!”
这个时侯,正是各家各户都在做饭的时候,再加上村子本来就小,不一会,大家就听到了什么,逐渐的有人过来。
楚一清虽然看着王喜实在是气人,但是怎么也是乡亲,就不想金玉因为这件事情跟人拌嘴,她一个人还好说,赵家还要在村里处,不是吗?当下就想拉住金玉。
“你嚎啊,嚎吧,咱也让大家评评理,你一个臭男人当真以为俺妹子稀罕呢,俺妹子是大家庭出来的,也不瞧瞧你男人是个什么腌濽样,就是一百个,俺妹子也不会看一眼的!”金玉气的发疯,也跳着脚骂道。
村里人见有热闹可瞧,全都小跑着过来,不一会,十几人就将四人围了起来,更有好事的打听着。
“大家庭出来的?恐怕是个流放蛮子吧?皇甫金玉,你自己什么身份不知道啊?也收留个同样身份的,还想给楚一清立户头,当真以为村里人的眼睛都瞎着呢?”王喜见人越来越多,就嚷嚷的更起劲。
这几日金玉正在为楚一清不能立户头的事情伤神呢,如今见她这么一说,当下就虎了脸,上前就要撕烂王喜那张破嘴。
楚一清赶紧上前拦住她,低声道:“金玉姐,犯不上跟这种人一般见识,清者自清,我们回去吧!”
那边,于二饼也挣脱开王喜,恼怒道:“你这是干啥?你这样闹腾,这活我还怎么干?都是乡里乡亲的,你咋说这么没边的话?”
王喜一见守着这么些人,于二饼如此呵斥自己,当下就不乐意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就放起赖来:“你个没良心的,你两个月都不回来一趟,都是俺自己带着娃,这好不容易回来,被这个女人勾引,俺替你出头,你还埋怨俺,你这个天煞的!”
于二饼脸色上有些挂不住,气哼哼的转身就走,王喜却不离开,还在那儿大吼大叫。
“妹子,你别拉着俺,俺今天非教训教训这个无事生非的女人不可!”金玉说着,挥着手臂就要上去扇王喜的嘴巴子。
楚一清缓缓的看了一眼四周瞧热闹的众人,她知道,在乡下,男女这种事情是说不清的,当下就低声道:“金玉姐,我们回家吧,她喜欢在这儿闹就闹吧!”
金玉见楚一清实在不愿意追究,只能作罢,只得跟楚一清向回走,边走边说道:“这女人,还真的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幸亏平日里干活咱还那么照应她,想不到……”
楚一清淡淡的笑笑,对于这种女人,她是不屑一般见识的,但愿这件事情就此作罢,不要越闹越大才好。
晚上,于二饼气哼哼的坐在自家堂屋中,一些碟咸菜,一瓶家里自制的苞米酒,越喝越是心烦。
老王婆子见他如此,一早就将王小宁抱回自己屋,给两人流出空间来。
王喜将中午特地给于二饼留得野菜包子端了上来,见他如此不痛快,心中就有些委屈:“你倒还来精神了,你们两个的事情,俺明明看的清清楚楚的,你还为那个女人说话,你说,你是不是看上那个女人了?”
“啪!”的一声,于二饼将酒盅狠狠的摔在桌上,那酒洒了不说,酒盅也摔破。
“哎呀,这盅子是要钱的,你怎么这么不过日子?”王喜一瞧,立即上前心疼的抓起碎成两半的酒盅。
“你还知道过日子?你今天去闹腾是啥意思?那可是一个大活,你知道不?再说现如今咱家的地都租给人家,万一人家不要了咋办?就算人家继续租种你的地,你不是说在家里干活,人家不是比别人多给钱的么?以后你还上人家怎么干?难道这个家一家老小就指望我一个人养啊?”于二饼气哼哼的说道。
王喜害怕的瞧了于二饼一眼,别看于二饼是王家的上门女婿,平日焉了吧唧的,连自己儿子的姓氏都肯让步,但是发起火来谁也拦不住,就是常说的那种蔫人有熊胆,再说于二饼说的也是实话,那地租出去的时候是赚钱的,但是没有了地,没有了粮食,来年这银子还要买粮食的不是?这几日在赵家做活,王喜也攒了接近一吊钱,如果以后跟赵家闹翻,没活儿干,只能靠检点野菜什么的过日子,这一家两个老人,一个孩子,重担就全压在于二饼的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