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挂上笑容,夏司容继续跟杨大姐唠嗑:“谢谢你杨大姐,我没事,还没恭喜你呢,希望以后有机会去喝贵府麟儿的满月酒。”
杨大姐搓着手说一定一定,夏司容眼睛一转,开始趁机安利起自己即将开业的小食摊,“对了,我打算开一个小食摊,就这两天开,位置是这条街拐角那里。贵夫郎不是爱吃香的吗,到时杨大姐可以过来看看有没有合他口味的。”
杨大姐连连保证:“好,我一定过来给夏小姐捧场。”
还未开业就拉拢到一个客户,夏司容心里美滋滋,不过等她检查完做好的小食推车往回走的时候,却叫人拦住了。
对方一群人来势汹汹,打头那个板着脸,手一鞠,用一种有礼却不容人置啄的语气说道:“夏小姐,我家女君有请。”
作者有话说:
文中出现的食品制作会参考网络资料。
第5章
来请人的是户部侍郎李氏的管家,自古民不与官斗,何况如今被视为弃子的夏司容,虽然不知道找她做什么,但还是乖乖跟着人家走了。
她们一路沿着街市走,转过拐角,再往左边走百来步路,就到了李府。
跨进红雕木漆门,夏司容跟在管家身后绕过一条长长的走廊,才终于来到了李府待客厅门前。
脚还未迈进门槛,她稍抬眸一看,却看见这里头还有两张熟面孔。
管家仍旧话不多,板着脸,将夏司容领到待客厅门口就停下脚步不走了。
察觉到她的动作,夏司容看过去,管家手一抬,比了个请的姿势,对夏司容说:“夏小姐,我家大人就在里面恭候大驾,您自个儿进去吧,老奴这就先退下了。”
管家虽不爱笑,但好歹一路对夏司容客气有加,如今功成身退无可指摘,夏司容朝她略一颔首,回道:“多谢你,有劳了。”
说罢抬头挺胸进了待客厅,一进去,就感受到了一道很qiáng烈的愤恨目光扎到她身上。
夏司容余光扫过,就看见了先前那位在瑞丰街意欲抽她鞭子的华服女子,此时她正杵着拐杖,站在她旁边的则是夏语琴。
将目光收回,夏司容再没给她们一个眼神,而是把注意力放到坐于主位的中年女人身上。
她先朝那人拱拱手,然后不卑不亢地问道:“不知李大人找小女所谓何事?”
话落,室内却陷入了一片寂静当中,在场的人一个个大气都不敢出,仿佛大家伙的耳朵都能听见李侍郎手里那只杯盖划过茶水的声音。
待到拂去茶沫,饮下一口茶水,李侍郎方才如梦初醒般,搁下茶杯抬头看了夏司容一眼,扯了扯嘴角笑道:“犬女顽劣,但向来坦dàng,听说夏小姐无缘无故重伤过路马匹,导致犬女受伤,不知此事夏小姐是个什么说法呢?”
李侍郎方才说完,话头便被旁边一脸担忧的夏语琴接了过去,“李大人,这里面是否存在误会呢?我姐姐可能并非有心伤害琪清,或许她当时没留意轻重,才会重伤马匹导致琪清跌落的。”
这么说着,她又用一种殷切、渴望得到谅解的眼神看着李琪清,恳求道:“琪清,你就放过我姐姐这一次,下次她一定不会了。”
那李琪清俨然还在气头上,被她这么一劝,反倒点燃了心中怒火,顿时像个pào仗一样一蹦三丈高,“她害得我这么惨,我凭什么放过她?”
“琪清,你就当看在我们同窗一场的面子上,原谅她这一回,我叫姐姐给你道歉,此事就此揭过好不好?”夏语琴拉过李琪清的手拍了拍,做足了低声下气的样子,尽力在为自家鲁莽的姐姐赔礼道歉。
李琪清这才缓和了yīn沉的脸色,勉勉qiángqiáng地说:“就给你个面子,只要她跪下来跟我道歉,这次就算了。”
“诶?”看她们还有继续说下去的趋势,夏司容赶紧出声打断。
刚才这俩人一唱一和的表演可谓登峰造极,看得夏司容一愣一愣的,如若不是怕太晚回去徐冬会担心,她肯定是愿意再看一会儿猴戏的。
所以当李琪清一个眼神杀过来,夏司容却不想纠缠下去,便打算速战速决,“李小姐,我没有要跟你道歉的想法哦。”
李琪清沉着眉,咬牙切齿道:“让你跪下来道歉是看得起你,你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闻言,夏司容挑挑眉,勾唇笑道:“敬酒喝不喝呢,是看出自谁的手,至于罚酒嘛,我从小到大就没喝过,也不想喝,如果是女儿红,我倒是愿意尝尝。”
逗完人,她没有任何停留地转头,直接对李侍郎说:“李大人,你若是为今日瑞丰街骑马挥鞭,欲伤人反倒危及自身这件事来主持公道的,那我要去大理寺状告您府上贵女当街杀人的案件您可以先了解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