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趁机混入:“你还没明白?这徐家就是靠布庄起家,染布工艺连当年女皇亲自莅临都夸的,什么自曝其短,眼下只是查出来内贼故意在染坊捣乱,拎出来以儆效尤罢了。”
吃瓜群众二号:“这……这还能是别个陷害的,前些日子进徐家布庄看到的那些面料,简直不堪入目好嘛,烂得只要我轻轻一捏都能捏碎了,我还以为徐家后续不足,水准迅速下滑了呢。”
管家气得瞪眼:“哪能啊哪能啊!这街上游走的马车不是挂着了吗?是谁染布工艺不行,你们对准了说谁去。”
吃瓜群众三号:“徐家这手段看的我摸不着头脑啊,俩兄弟扯头花呢?明儿个是不是就要打擂台了,感觉接下来好戏就要开锣了啊。”
吃瓜群众四号:“但你不得不说,前段时间徐家大公子私下被传多少脏话了,他没同样暗地里搞小动作,而是摆到台面上明明白白回击回去,看的我心里就是相当畅快啊。”
吃瓜群众五号:“我也觉得,你说这徐家闻少爷呀,虽说是个庶子,自小也是那位没走之前带在身边的,怎么就能造作出这么不堪入目的面料。”
吃瓜群众六号:“造作也就算了,关键是他糟蹋了那么多银子,也没见着染好了那块好布,这三天源源不断拉出来的,全是他作坏了的名贵布匹。”
吃瓜群众六号:“这两三天就làng费了那么多,你想想以前,肯定在他手上出问题的布匹更多。”
各种言论在茶坊间炸开,人们热络讨论着,很多人已经开始怀疑徐闻,但也有不少听了前些日传的流言拉徐冬出来踩的。总之各执己见,呜呜啦啦谁也不让谁,一时间茶坊里喧闹不已。
管家有心跟着参几脚,奈何时辰不早了,她得赶回府里做事,管家恋恋不舍走出茶坊,回去安排主人家的晚饭等事宜。
徐闻受外面质疑,只能默不吭声躲在徐府,不是他不想为自己辩白,可恨的是夏司容搞这一出,说的明明白白,确实是他在染坊期间造成的损害。
徐闻担忧名声受损,心里防线全崩,他神神叨叨在自个儿小院里走来走去,脑子里却乱糟糟的无甚想法,只是在本能焦虑着。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徐闻眼神变得yīn狠,他尽力避开人群游走,不多时,就被他偷偷摸到了徐冬院里。
却没想到,夏司容为了防止他使坏,早就安排了人手专门盯着他,他的一切所作所为,全落入了夏司容眼中。
所以徐闻被当场捉住,夏司容和徐冬,以及几个族老突然出现,将他堵在了徐冬寝室里。
夏司容没让几个族老进徐冬寝室,而是令小侍把徐闻捉住,带到主院堂屋候客厅来。
结果很显然,徐闻除了到处翻账本企图做手脚,还找出一枚玉佩,被捉住时,徐闻正打算摔毁它,只不过还没来得及下手,就被闯进来的小侍吓到了。
徐闻攥在手里的那枚玉佩,是当年算命老先生送给徐冬,作为温养徐冬身体给他续命用的,徐冬一直戴在身上,这些天是因为去了染坊帮忙,怕不小心磕着碰着才暂时取下了。
这枚玉佩来历,族老们自然清楚,她们没想到的是,徐闻妄图吞下徐家全部资产,láng子野心也就罢了,对自家哥哥竟然也狠毒到了这份上,打算毁掉给徐冬续命的玉佩,希望他去送死。
族老们皱眉,连连摇头,徐闻脸色惨白,哆哆嗦嗦躲到小侍身后。
徐闻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私联huáng家,被徐冬知道了。染坊故意演戏损坏名贵布匹原料,被夏司容察觉了。眼下偷偷翻找徐家账本,意欲毁掉徐冬续命玉佩,更是被族老们撞见了。
如今徐冬就是直接与自己撕破脸,恐怕也没人站在他身边了。
徐闻脸色黯淡,一口气差点上不来,族老们要跟徐冬夏司容商议,徐闻就被带回他自己的小院严加看管。
看着徐闻毫发无损走出堂屋,候在外边儿的管家气得心肝疼,这会儿已经急得不行了:“哎哟,女君在做什么,还不开口刮下他一层皮来,最好让他一个铜板都得不到,两手空空滚出徐家。”
跟来的染坊管事:“……”
“事情还没决断,”管事猜测,“虽然证据确凿,但他好歹也是徐家二子,眼下情况不好定罪,先等主子们商讨商讨,相信很快会有定论。”
顿了一下,管事悠悠道:“而且,女君大概不会再插手此事了。”
管家闻言愣了一下,转头看了看管事,疑惑道:“这是为何?”
“我也是猜测,”管事摆摆手,“你想,闻少爷故意在大少爷去染坊赶工的时候捣乱,在里边儿糟蹋了三日,女君就让小工们上街叨了他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