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渡有些惭愧,他的情况跟棠溪还真不一样,他是真的记不住了。在挑选进入黑斑的十名机甲士的时候,他也是在列的,不过他的机甲后来出了故障,迷失方向后,他也在黑斑内部陷入昏迷。
再醒过来,王渡就已经以伤员的身份坐上飞回东原星域的星际飞艇上了。至于这场仗是怎么赢的,他是真的不知道。
王渡道:“对了,棠溪怎么样了?我醒过来的时候她好像进了重症监护室!”
方一球想了想:“棠溪的伤很重,容指挥官一直都守在她chuáng前,你可是不知道,好几次在鬼门关了,差点挺不过,不过还好有江院长在,还有穆斯塔的医疗队帮忙,上周就出院了!”说完,从包里掏出一个奶酪疙瘩递给他,“这个还是容长官给我的,可好吃了!”
王渡接过:“那我们去看看棠溪?”
“不用不用。”方一球摆手,“棠溪应该是穆斯塔星域了吧。”
王渡:“啊?为什么要去穆斯塔?难道有任务?”
洛朝咳嗽一声:“你就别问了,难不成你想吃狗粮吗?”
三人踏上悬浮车,车上还放着最新的新闻,说的是和平圈高层动dàng的问题——
“近日,曾经煊赫一时的总院长雷哲因为贪污罪被警方逮捕,总院长的位置将会由新的人员替代,在此之前,成为总院长最有希望的就是帝释星第一军事学院院长,张从白。”
光幕上还配出了一张照片,男人是个蒜头鼻、小眼睛。
方一球都愣住了:“那不是经常找棠溪的大叔吗?”
“等等,他是我们院长?”洛朝下巴都快掉了,“你们见过院长吗?”
王渡摇头。
洛朝:“好嘛,我现在知道我们院长是谁了!”
在距离疗养院几千公里外,是军部的公墓,宁元山。
夕阳的余晖照she在最高的丰碑之上,让黑色的碑文都仿佛嵌上了一层金箔,熠熠生辉。
棠溪将手中的花束放在了石板路上,双手合十闭上了眼睛。过了几秒钟,她缓缓睁开,回头又看了一眼顺着坡道开满的白jú花。
每一朵jú花都是逝去的英魂,它们的盛开仿佛也在迎接盛满希望的未来。
棠溪喃喃:“感谢你们,陪我一起战斗。”
矗立了许久,她顺着小路朝着右边走去。
在岔路口,站着穿着风衣的伟岸男子,听到身后的响动,他回身,俊朗的面容在光线下都显得如此耀眼,可看到棠溪一瘸一拐地走来,还是皱了一下眉头。
他快步走近,有些抱怨地看她一眼:“你出院几日就走了好多的地方,去了学校,也去了医学研究基地,还要去哪儿?你现在就应该休息。”
棠溪笑着看他:“不去哪儿,容蜃,我们回去!”
“嗯。”
棠溪:“我说,我们去穆斯塔星系吧!”
容蜃的眼睛颤动了一下,将棠溪打横抱起:“你走的太慢,还是我来吧。”
棠溪环着他的脖子,小心翼翼地靠在他的肩膀上。
棠溪的视野上移:“容蜃,你的耳朵又出来了。”
容蜃:“……”
棠溪笑起来:“我听说,类猫族的耳朵在成年之后就会消失,只有在……”
容蜃猛然低头,压住了她的唇,将她要说的话封在口中。但同时,他不知道的是,在亲下去的一瞬间,他的猫耳朵幸福地颤了颤。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