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悠问:“你还记得上个月我跟你说过,有一个女生帮学长租房,被我拒绝了吗?”
钟情啊了一声,“记得,怎么了?。”
乔悠:“那个学长就是许医生。”
钟情:“……”
乔悠也没有想到居然会这么巧,上个月被她无情拒绝的租客,这个月居然救了她的狗,还正好是钟情无数次在她面前提及过的人。
蓦然间,她觉得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也不知道许医生现在有没有租到满意的房子。
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应该租到了吧?
“我去。”
钟情放下咖啡,不可思议地道,“不带这样巧的吧!你拒绝了人家,人家却救了你的狗,心里过意的去吗?我说怎么在医院的时候,你话那么少。”
“就是心里很过意不去啊……”
乔悠随手拿起沙发上的抱枕抱着,哭丧着脸,“可是那时候又不认识他,也不知道他是gān什么的,靠不靠得住,哪敢随随便便租给一个陌生异性。”
“哼,不认识。”钟情抬了抬眼皮,“早让你带布丁过去洗澡了,你非留恋那大秃头,不然能不认识吗?”
隔天上午,乔悠去医院看布丁。
因为最近气温低到了零下十度,所以医院门口的积雪结了一层厚厚的冰,她一个没留神láng狈的摔了一跤。
正抱着猫准备进门的大妈见了,赶紧一边扶她起来一边提醒,“这两天到处都结冰了,走路得注意啊小姑娘。”
乔悠忍着膝盖上传来的痛感,尴尬地道了一声谢,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白棉袄,沾了些脏水,赶紧掏出纸巾随便擦了一下。
这么大的人了走路还会摔跤,让钟情知道非得笑话她不可。
许迪安和秦桑正在进行一台手术,丁长乐也没闲着,在给一只泰迪剪毛做美容。
外面还有好几个人在等着,生意看上去很不错。
乔悠瞅见病房门上贴了“请勿随便入内”的提醒,就只能先坐在沙发上等着医生出来,经过同意了再进去。
抱着猫的大妈也在旁边坐着。
虽然那只是一只很普通的花色田园猫,还瞎了一只眼睛,但通过大妈的眼神和动作却不难发现,它还是很受宠的。
“大妈。”乔悠指着猫问:“它怎么了?”
大妈轻抚猫背说:“上个星期做了绝育,今天带它过来拆线。”
“母猫?”
“是啊。”大妈抬眼,笑道:“不做绝育的话,生下来的小猫崽没人要,又得流làng,太造孽了。”
“它之前是流làng猫吗?”
乔悠不禁在心里为大妈的善良点赞,“您心真好,不仅收养了它,还愿意花钱给做绝育。”
现在宠物做绝育可不便宜呢!
乔悠抬起头朝前台那方墙上看过去,上面清楚标明了,公狗(公猫)绝育一千,母狗(母猫)绝育一千五。
看大妈这身打扮,并不像是什么有钱人,一千五估计都够她生活一个月了。
“哪里是我心好啊。”
大妈告诉她,“这只猫是许医生收养的,见我一个人孤苦伶仃,就送给我作伴了。绝育也没收一分钱。”
“这么善良又好心的小伙子,现在可真是太少了。”
“许医生?”乔悠有些意外。
大妈点点头,又指着左边一排狗笼里的狗说:“那几只狗,也是许医生昨天从狗贩子的车上救下来的,估摸着没少花钱。”
乔悠的心,像是被一个很柔软的东西轻轻触碰了一下。
昨天……也就是说它们是和布丁一起被救下来的?!
“所以,许医生是这家医院的老板吧?”乔悠打听道。
“许医生和秦医生都是老板。”
大妈对几个人的情况比较了解,接着撇头看着丁长乐说:“那个专门负责给猫狗洗澡剪毛的丁医生,是他们招来的伙计。”
丁长乐给泰迪做完美容,就领着乔悠去病房了。
布丁正在打点滴,jīng神状况还不是很好,但好在能吃能喝,不影响身体的恢复,还是比较让人欣慰的。
一见着乔悠,它就嗷呜嗷呜地叫唤了两声,像是在诉说心中的委屈。
“布丁乖。”
乔悠一想到这毛孩子竟跟死神擦肩而过,便心疼地将手伸进去,握着它的爪子安慰道:“好好在这里休养,听医生的话,等你好了我一定第一时间接你回家。”
“挺乖的。”丁长乐说:“也就你过来了叫唤两声,其他时间都是安安静静地睡着。”
陪了布丁一会儿后,乔悠从病房出来,正好碰上许迪安送刚手术完的狗进来。
跟昨天见到他时一样,手术服还穿在身上,口罩也没摘下,隐隐能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儿。
“许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