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奚迟风便到了她家里,将她抵在沙发上,耳鬓厮磨;而后,又抱着她去了卧室……
江弄月心脏一颤,那晚陌生又战栗的感觉如cháo水般涌上来。
她并拢双腿,两个膝盖不安地磨蹭了几下,而后拍拍脸颊,将自己从回忆中拽出来。
恰在这时,奚迟风有了回复。
江弄月点开一看,奚迟风说:不用客气。
江弄月双手握着手机,抿唇盯着屏幕,思忖了半天,才想到该回复什么。
江弄月:嗯,那晚安了。
这次奚迟风几乎秒回:晚安。
聊到这里,似乎也无话可说了。
江弄月正想按灭屏幕,不想奚迟风紧接着又发来一句:今晚有大雨,记得关窗。
江弄月指尖下意识地绕了一下发尾,莫名有种身份对调的感觉。
明明以往都是由她提醒他这些琐事,或者直接帮他把这些琐事办妥。
江弄月抿了一下唇,嘴角略微扬起,又刻意拉平。
她打过去几个字:知道了,你也是。
之后,奚迟风便没再发来信息。
江弄月捧着手机躺到chuáng上,翻来覆去了好一会儿,才终于进入梦乡。
第二天一早便被闹钟吵醒。
江弄月睁开眼,晨起的阳光已经从窗帘的缝隙中飘了进来。
她捞过chuáng头的遥控按了一下,窗帘缓缓向两侧打开,阳光慢慢地布满了整个房间。
江弄月抬手挡了挡眼睛,等适应之后,才拿起手机看消息。
老天保佑,手中艺人们的工作都在有序顺利地进行,就连总是腥风血雨的那几个,也都暂时风平làng静。
江弄月舒服地伸了个懒腰,洗漱完喝了杯水之后,便一边在微信上安排工作,一边打开冰箱准备做三明治。
等安排下去的工作都得到同事们的确认,江弄月才找出了尤夏青的聊天框。
一个晚上过去了,聊天记录依然停留在昨晚她发出去的信息上。
江弄月沉出一口气,将做好的三明治放进便当盒,才换好衣服出门。
到了酒店房间门口,她刚按了一下门铃,陈琳就从里面开了门。
打完招呼后,江弄月进屋,陈琳压低声音说:“她一直失眠到凌晨两点多,没办法才给她吃了两颗褪黑素,现在还在睡。”
江弄月满脸歉意:“辛苦你了。”
陈琳笑着说:“没事的,之前你在奚总身边的时候,也很照顾我的嘛。”
江弄月没再多说,拿出便当盒说:“你还没吃早饭吧,我带了三明治,你先垫垫。”
陈琳道了声谢,便在桌边坐了下来。
江弄月轻手轻脚地往卧室走去,到了chuáng边,尤夏青恰好睫毛翕动,不一会儿便缓缓睁开了双眼。
江弄月轻柔一笑:“吵醒你了?”
尤夏青愣了好一会儿才彻底清醒,撑着chuáng垫坐起来,颓丧道:“月月,真对不起啊,昨天害你出丑。”
江弄月摇摇头:“没事,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尤夏青嘴巴一扁,一下子被这句话戳中了脆弱的神经,眼泪唰地流下,哭着说:“只有你对我好了。”
江弄月忙在chuáng边坐下,从chuáng头扯了几张纸巾给她:“我带了三明治,你先去吃点好不好?”
尤夏青摇着头,哽咽道:“我吃不下。”
江弄月一时语塞,想了想,又问她:“昨天你是怎么进去的?”
尤夏青边哭边说:“韩筱悠你还记得吧,大学跟我们一个班的,她现在在电视台做导演,找关系帮我弄了张邀请函。”
江弄月倒是对这个韩筱悠有印象,不过毕业之后就没有来往过了。
她有点好奇尤夏青怎么跟韩筱悠联系上的。
尤夏青说:“一直都在微信上躺列嘛,然后前几天我半夜发了条朋友圈发泄心情,虽然天亮前删了,但她还是看到了,就来关心了几句,之后我们就聊起来了。”
江弄月见她没有封闭自己,而是在跟以前的同学慢慢恢复联系,倒也安心了一些。
她想了想说:“昨天的事都已经处理好了,没有任何照片视频流出。青青,答应我,以后别这么冲动了。”
尤夏青怔了怔,含着眼泪望向她:“可是我怎么办呢?我就看着他光鲜亮丽,而我就灰扑扑地活该被他抛弃?我一直在劝自己,算了不值得,可是每次夜深人静,所有的愤怒都会朝我扑过来。月月,我真的控制不住。”
江弄月握住她的肩膀,正色道:“你可以的,青青。不要再为渣男làng费时间了,你该把所有时间都投资到自己身上。时间和忙碌是解决所有负面情绪的良药。”
尤夏青难以置信地看着她:“月月,你怎么这么‘何不食肉糜’?我这段时间的状态你也看到了,我的经历你都知道,为什么你还要对我说出这么冷冰冰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