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几天都被关在结界里出不去,没看见孟弥星,也没有帮他换药。
这都是孟弥星在犯癔症!
“是啊小师妹,”后面不知谁也跟着附和了起来,“上次我崴着脚了,你可是看了我一眼就自己走了,现在小师妹都会帮师兄换药了,可真是长大了呀。”
宋盼安突然有些羞愧起来。
孟弥星不是会大肆宣传自己为谁做了什么的人,所以除了三师兄、司河和她自己,她几乎可以确定没人知道孟弥星是为了她而受的伤。
而她现在并没有给孟弥星换药,却因为这个收到了一堆表扬。
她看向孟弥星,想让他帮她解释一下,她并没有做过这些事情。
“还是快看看分组结果吧。”可孟弥星却像根本没有看见她的眼神一样,只自顾自地说道,“也好早做准备。”
孟弥星说的对,三师兄被转移了注意力便打算重新走到孟弥星身边去看看结果。
走之前他背对着其他弟子,对着宋盼安轻笑了一声:“小师妹,大师兄就jiāo给你啦。”
他抬手指了指身后,挤了挤眼睛:“我们可都监督着你呢,大师兄伤没好之前,你都要对大师兄负责哦。”
什么叫负责?
虽说这话没问题,但自从孟弥星那天走时留下了那么一句话,宋盼安就开始觉得哪儿哪儿都不对劲了。
但三师兄目光如此灼热,她哪里还能拒绝。
她纠结再三,又看见孟弥星一直没怎么动过的手臂,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嗯,好。”
宋盼安叹了口气,想到刚刚听见孟弥星咳嗽时陡然吊起来的心脏,觉得这样也好。
她到底还是担心着的。
三师兄见她答应,颇有深意地笑了一下,随后飞快走到了孟弥星身边。
“小师妹?”
司河也想走过去看看,经过宋盼安时,见她有些愣怔,便拿手在她眼前晃了两下。“小师妹这是高兴坏了?”
“……”宋盼安猛地回神,“你才坏了!”
“没坏你在这儿傻站着gān嘛?”司河看了一眼孟弥星,拉过宋盼安偷偷摸摸在她耳边道:“我这两天可天天都看见你了,我知道你没去给大师兄换药。”
“怎么样,大师兄亲自给你机会,你能看见大师兄美妙的身体了,是不是高兴得想蹦三米高?”
“我看你像三米高!”宋盼安一脸震惊,“五师兄你知道那刚刚怎么不帮我解释解释?”
说到这个司河表情一滞,突然挠起了头:“这,这我也不知道。”
他回想起刚刚大师兄看他的那一眼,脑子里突然冒出一种好似只要他开口,他就即将在大师兄特制的结界里待上个一两年的感觉。
大概是他多想了,司河甩了甩头,道:“可能是我当时忘了吧。*”
“不过,”他再次用肩膀撞了一下宋盼安,“小师妹当真一点不激动?”
“你知不知道这可是多少修界女弟子拜天拜地都求不到的机会?前几年你还没进门的时候,有个其他门派的女弟子曾经在晚上偷偷溜进了大师兄的院子,想和大师兄表白心迹。可没料到大师兄当时正在洗澡……”
司河故意一顿想引起宋盼安的好奇心,可没想到宋盼安半点不买账,甚至看都没看他一眼。
这天聊不下去了!
小师妹对这等八卦居然一点都不好奇!
司河丧气地说出后续:“后来那女弟子只远远望了一眼大师兄出浴,就晕过去了。”
宋盼安手藏在袖子里握成了拳,面色镇静地眨了眨眼睛,十分想问司河这女弟子是被打晕过去的,还是被美色迷晕过去了。
但理智不允许她这样做,她咽下自己的好奇心,念起了孟弥星教她的清心咒。
念着念着她的思绪又不自觉的地飘向了给孟弥星换纱布的当天。
那天秋色正好。
屋内,眉目如画的男子端坐在她眼前,纱布下的手臂白净有力,但又没有因为多年握剑而变得满是肌肉。
渡生门道袍宽松,孟弥星衣袖又拉得很高,她甚至现在都能回忆起他顺着流畅的手臂曲线一直往上,那微微凸起,如玉似的肩胛骨。
想必出浴时,那藏在衣底下的肩窝里说不定还能盛着一捧水。
宋盼安倏地捂住鼻子。
她想她知道答案了。
那女弟子晕倒的原因。
“小师妹你gān嘛!”司河低声惊呼。
他原本还很失望于宋盼安对这种八卦一点兴趣都没有,阻止了他继续说下去的兴趣。
可没想到他刚打算放弃不说了的时候,又突然看见了小师妹莫名其妙地捂住鼻子的动作。
小师妹肯定有问题!
“小师妹,你转过来我看看!”司河怕吵到其他人,又想走到宋盼安面前看清楚她怎么了,便有些急切地伸手想拦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