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是小白。
温凉努力回想起昨晚的遭遇，他说不清当时看到乌白闯进来的感受是什么，激动，感谢都不能贴合的形容那种心情，就仿佛是将要跌下深渊，而一双手硬生生将他扯了回去。
等等，温凉再次偷偷掀开被子看了看，他怎么也光着！
温凉浑身一颤，赶紧坐起来，目光四处寻找着自己的衣服，动作太大似乎惊醒了一旁的乌白，一只手臂伸过来拦住他，倦懒低沉的声音响起。
“你醒了……”
温凉整个人僵住，乌白摸了摸头顶上的按钮，落地窗的窗帘自动打开，充沛的阳光照she了进来，一时之间有些刺眼。
乌白伸了个懒腰，坐起来，撑着光luǒ的上半身，“早啊……”
温凉扯过被子缩到一旁，面色难言的看着乌白，“你……我……”
瞧他跟个被欺负的新媳妇一样瑟瑟缩缩，乌白忍不住起了逗弄他的心思，目光暧昧的看着他，“昨晚，你很主动……”
此话一出，温凉的脸果然「唰」的一下白了，不可置信的说：“你，你胡说的吧，我，我身上没有异样。”
乌白食指轻弹了一下他的额头，“知道还问我，换了别人，可不当这个柳下惠。”
温凉放松了神经，心里生出些许好感。
乌白又好心的解释，“昨晚你把我车吐得都不能要了，我就好心帮你洗了个澡。”
乌白忍笑，嗯，虽然没做到那一步，不过该亲的该摸的一样没落下，这人的皮肤还是该死的光滑细腻，让人爱不释手。
“谢谢……”
温凉轻柔的谢了一句，想裹住被子下chuáng去拿衣服，一扯乌白的腰就露了出来，他又赶紧松了手，一时之间真是下chuáng也不是，不下chuáng也不是。
“跟个小媳妇似的。”乌白笑骂，大喇喇的光着身子，背对着温凉套了件睡衣，然后又从衣柜拿了一套扔给温凉。
温凉顶着他的视线，背过身去，那洁白的后颈和背部，满是斑驳的吻痕，当事人一点察觉不到的穿着衣服。
温凉穿好衣服回头，乌白正看着手机，眉毛紧皱，目光有些yīn沉。
快速的发了些什么，乌白收了手机，看着他，“我叫了粥，一会儿就到。”
温凉点点头，往厕所去洗漱，没过多久乌白也进来了，站在他旁边，两人一起对着镜子刷牙。
温凉看向镜子里的两人，有些恍惚，许久以前，他设想过的生活就是这样和自己喜欢的人每天站在一起刷牙。
不对，他在想什么，旁边这个人是个男的，就算他现在想通了不是特别介意伴侣的性别。
可是不同的生活和认知也是一道巨大的鸿沟。温凉垂下了眼帘，不再去看，对自己一时横生的奇怪思绪感到好笑。
等他们出来，外卖员刚好敲门，乌白去拿了进来，温凉到厨房找了找，用两个白瓷碗装着。
现在已经不早了，两个人的肚子都很饿，没多话的快速解决了那些海鲜粥。
乌白躺进柔软的沙发里，打开了电视，里面的城市频道正在放着C市的一则新闻。
“昨晚一中年男子雪夜在公共场合赤luǒ下体，造成恶劣影响，目前已被警方拘留……”
乌白心情大慡的chuī了一声口哨，叫温凉过来看，画面中的男人满脸青紫，上半身衣冠楚楚，下半身光不溜秋被警察摁在地上。
温凉觉得有些眼熟，又凑近了一点，乌白告诉他，“就昨晚想猥亵你那混蛋。”
“叶文合？”温凉看着那已经肿得看不出面容的脸，又看了看乌白一脸得意的表情，“是你做的？”
“怎么样，出气了没，这下不止投行圈里知道了他光屁股的「光荣事迹」，连C市人民都知道了……”
下一秒，一个温暖的胸膛拥过来，乌白被他抱着，还有些没反应过来，耳边响起温凉细微颤抖又闷闷的声音，“谢谢你，小白。”
“没事。”乌白回神准备抱回去，人已经退开了，手僵了一秒讪讪的收回来。
这感谢后的温馨气氛在温凉和乌白之间简直稀有，两人都有些不太适应的尬着。
乌白轻咳了一声，率先打破沉默，“所以，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你会欠300万吗，还有你的左手到底怎么回事，跟你三年前突然消失又有什么关系。”
下意识的握紧自己的左手手腕，眼神瞬间黯淡，仿佛陷进了巨大的漩涡，血腥和深入骨髓的疼痛记忆侵袭而来，温凉整个人都散发着恐惧，左手止不住的微微颤抖，咬着牙低声说：“都过去了……不要问了……”
乌白看着他的异样，温凉对三年前的事情十分惧怕，有些心疼的皱眉，伸出手捏了捏他的肩帮他放松，看来还是得从李建军那里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