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凉,乌白,温凉,乌白……乌白躺在chuáng上反复在心里默念着这两个名字,嘴角翘起,啧,连名字都这么般配。
第10章食言
楼下一阵轰鸣,温凉走到客厅探出头去看,一辆华丽的豪车停在路边,窗外洋洋洒洒的飘着雪花,穿着棕色毛呢绒大衣的男子从车上下来,拿着手机比对着地址。
温凉回到厨房,关了火,刚摘下围裙,乌白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你家几楼?”
“你等等,我下来接你。”温凉提着鞋跟,脑袋将手机夹在肩膀上歪着头跟他说。
温凉咚咚下了三楼,撑开一把黑伞,遮了这漫天的雪花,朝乌白跑去,“你怎么不回车上等?”
“没事。”
乌白的鼻尖冻得有些发红,打着发胶的jīng致发型上积了一层雪花,两个宽阔的肩头也有,乌白躲在伞下拍去肩头雪,温凉帮他把头发上的弄掉。
两人一齐上楼,一进门,饭菜飘香。
乌白眼睛亮了亮,打量着简易舒适的室内布置,虽然面积不算太大,但是各种家具都摆放得错落有序。
“你先坐一下,还有个汤,就能吃了。”
温凉说完就系着围裙往厨房里跑,乌白跟过去,倚在门框上打量着他清瘦的背影,那围裙的带子那么围过来显现出他细瘦的腰线,偶尔的前倾又勾勒出他滚圆的臀部,一瞬间脑袋里想了很多不能写的东西。
乌白的呼吸都有些粗了,轻拍了拍自己的脸,赶紧离开那个地方。
桌子上已经摆了好几个菜,温凉端着一盆热气腾腾的三鲜汤从厨房里出来,乌白赶紧去帮他接,手一松开,温凉顿时就跳了两脚,吸着气捏着自己的耳垂。
被烫到的反应还真可爱,乌白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快吃吧,别老看我。”温凉敲了敲他的头提醒道。
“哥哥好看。”
温凉夹菜的手一抖,迟缓的抬头看着他,“你叫我什么?”
“哥哥啊,你以前不是说过可以叫你哥哥吗?”乌白揶揄的看着他回答。
刚开始温凉是真把乌白当幼稚小朋友小弟弟一样的,偶尔揉揉脑袋捏捏脸啥的。
可是自从那天他耍酒疯后,温凉就再也没有过太过亲昵的举动,现在居然被他叫了哥哥,一时还真不能习惯。
温凉微红着脸咳嗽两声,“你还是叫会长吧,叫哥哥什么的有些奇怪。”
乌白还是第一次看见他脸红,稀奇得不得了,又忍不住叫了好几声逗弄他,弄得温凉伸手过来掐他胳膊。
“下学期除了毕业欢送会基本上没有什么事情了,时间会过得很快,所以你留不留在这个组织现在自己就可以想一想了。”
言归正传,温凉看着他的眼睛提醒说。
“那你希望我留下吗?”乌白反问,饭菜的热气在面前蒸腾而过,乌白认真的看着那双桃花眼,对他的回答带着期待。
“这自然是你需要想清楚的问题。”温凉笑笑,低头吃着菜。
乌白的眼神暗了一下,他自然是会留下来的,如果他不留下来,温凉卸任后,他们的生活将再无jiāo集。
留下来,还可以借着工作去找他,然后聚餐什么的还可以把他请回来吃饭。可是怎么听他一句挽留这么难呢?乌白叹了口气。
“别的同事都有部长带着,给他们指导,帮他们加油打气,可是我是个没人要的,可能我竞选演讲稿都写不好。”
“你不是有我吗?”
轻轻的一句话却像是重锤,有力的捶打在乌白心上,抬眸激动的看着他,“真的?那说好,你得指导我,必须陪我到最后一刻,看我登上竞选演讲的舞台!”
温凉笑着点点头,算是答应。
可是他最后没有来,他食言了。
乌白满世界找了他三天,就连他的辅导员都跑去问过了,没有他的任何消息。乌白跑到他家里,大门紧锁,物业告诉他,人已经两个月前就搬走了。
人像是突然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那一刻,委屈愤怒和慌张,像cháo水一样席卷着乌白,撕扯着他的情感,他为了温凉关起来的bào躁和易怒仿佛被打开闸门一样的爆发。
没有了温凉,他又变成了那个玩世不恭,脾气bào躁的世家子弟,连那份对他隐晦的喜欢和思念随着时间和qiáng烈的幽怨成为了他心底一种畸形的情感。
三年过来了,他逐渐淡忘那个大一学年的所有事情,一份正在萌芽就死掉的喜欢的尸骸落在心里的深渊,上了厚重的灰。
只是没想到,三年后,再遇故人,那具情感的尸骸动了,抖落身上的灰尘,以奇怪的姿态盘踞在乌白心里。
手机屏幕的光反she着男人冷冷眼眸,狠话发出去已经八个小时了,居然一个回复都没有。乌白将手机扔到茶几上,有些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