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姐姐是在藏什么呢?
他觉得,他和她之间不应该有所隐瞒,他对她毫无保留,她也必须如此。
等他找到那张稍皱的纸,看到上面的字时便怔住了。这些字他已基本认得全,上面的意思他也能猜出大概。
浴后红润的脸色一瞬间变得惨白,长长的睫毛颤了颤,黝黑的瞳仁此刻更像是两泉古井,深不可测。除此之外,他的神情倒是没有过多的变化,可就是这种不动声色的平静,更容易让人心生森森yīn寒。
把纸放回原处,慢慢的走到chuáng边坐下,他和以前一样,不吵不闹,乖巧的等她回来。
阿松回来的时候,看到长映正坐在chuáng边,垂首,似乎在盯着自己的脚看。明灭的烛火照着他的长睫,打下一痕浓郁的yīn影。
大概是听到开门的声音,他抬起头看她。
“怎么了?”她似乎感觉到了他的情绪波动。
他不答,只是笑了笑,过了一会儿才温声道,“姐姐,我帮你擦头发吧。”
“好啊。”她不疑有他,把手巾递了过去。
她刚洗过头,头发湿漉漉的披在身后,原本gān燥的衣服被沁湿,贴着她的皮肤,曼妙的曲线更加明显。
他的手穿过她浓黑的发,柔软gān净的手巾摩挲着她的发丝,她感觉有头皮苏苏麻麻的,下意识的闪躲了一下。
这一举动不知触动了他哪根神经,他直接胸口贴着她的背,一手紧紧箍住她的腰,浅色的唇抵着她的耳朵问:“怎么?姐姐都开始排斥我的亲近了?”语气中压抑着浓烈的情绪。
“你怎么了?是不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
他怔了怔,微松开手,笑道:“没有呀,有姐姐在我一直很开心。”声音又恢复了正常的欢快愉悦,“对了,姐姐有喜欢的人吗?”
“没有。”她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怎么问起了这个?”
“因为我这么喜欢姐姐,想知道姐姐是不是也喜欢我?没想到是不喜欢呀,我可真是太伤心了。”
阿松笑了,“原来你是说这种喜欢呀。我当然喜欢你,我还喜欢很多人呢!嘶~”头皮蓦然的拉扯感让她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对不起,姐姐,我不是故意的。”他慌忙松开手,着急的道歉。
“没事。”想来只是他失手,没必要怪他。
头发已经半gān,不必再擦拭了。他把下巴搁在她肩上,几缕发丝搭在他鼻间,他轻轻嗅了一下,很香,是她身上的味道……
晚上睡觉的时候,他还是四肢并用的把她缠住,脑袋就埋于她颈间。
阿松其实很不喜欢这种睡姿,因为很不舒服,有一种令人窒息的束缚感。
可她稍稍一动,就会把长映惊醒,而长映醒后就很难再入睡,他可以睁着眼直到天亮。为了他晚上能睡个好觉,阿松只能委屈自己了。
今日的长映也不知怎么了,缠得比平时更紧,也就让她更难受了。被压制的双臂感觉有些麻了,她稍微动了动,准备把手抽出来。
可她才动一下,长映就睁开了眼,黑暗中盯着她的脸,“姐姐?”
“打扰你了是吗?真不好意思,我手麻了……”
他等着她把手出来,忽然一翻身覆到了她身上,整个人压着她。他很轻,没有什么重量,虽然一直在养肉可收效甚微,倒是个子抽条了不少。
他这一举动吓坏了阿松,她惊呼道:“你gān什么?”
他小声哼哼,“姐姐,别推我下去,我难受……”脑袋在她身上乱拱。
长映的声音一直带着一股软糯糯的奶味,此时更是饱受饱受着天大的委屈,可怜巴巴的开口,阿松听的心都要软了,实在不忍心再推他。
最后,她领口被蹭开了不少,他的唇贴着她光洁的肌肤,舔了舔,咬了咬,亲了亲。
阿松一直是怕痒的,她笑着说:“别闹。”
柔软温热的唇一直流连到她脖颈处,吻的那儿又湿又热,张开嘴,尖利的犬牙轻轻磨着她的皮肉。他真想一口咬下去,喝光她的血,吃光她的肉,这样她就永远在自己身体里了,揉进自己的血肉,永不分开,多好呀。
第二日早上,阿松发现长映在自己脖颈处留下明显的红痕,她心里又羞又恼,以后再也不要和长映睡一起了!
而且他也渐渐长大了,以前个子只到她下颌处,现在已经与她平齐,长势惊人。再长下去,怕是要超过她,这样的话她也没有办法再和别人说他是自家小妹了。
他男儿家的,一直穿着女装终究不像话。本就对性别之分不明,长此以往穿女装怕是会彻底分不清的。必须找个机会让他换回男装。
敲门声响起,阿松问了句:“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