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是邱掌门的妾室与公子偷情,被您发现了,您才动手杀了他们。”
偷情?戴绿帽?这就有意思了。人群议论的声音不由大了起来,邱掌门仿佛被人扇了一记耳光,恼羞成怒。
“少在这儿信口雌huáng!你有什么证据?”
“证据……自然是有的。”他一扬手,一名女子走上台来。
邱掌门认了出来,这不是被杖杀的小妾吗?她怎么还在这儿。
小妾未语先哭,将那晚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可是,邱掌门犹面带嘲讽,“你不过随便找了个女人,和她串通一气就想害我?可笑!”
“唉……现如今,不得不让邱公子现身说法了。”付云谨表情沉痛的说出这句话。
人群又惊又疑,邱公子不是死了吗?难道死而复生?还是没死成?
正当他们疑惑时,一具蒙着白布的尸体被抬了上来。
“若非万不得已,在下也不会叨扰邱公子……活人会说假话,死人总不会说假话吧。诸位可以来检查一下,这邱公子究竟是死于邱掌门的掌法呢?还是旁人的剑法?”
有胆子大的,上来瞧了瞧,只见尸体被保存的完整,大概被用了某种防腐手段。而它的胸口赫然一个血掌印,正是藏风派的掌法所致,心中不由信了付云谨几分。
邱掌门难以置信的看着那具尸体,他明明就把他埋在极其隐密的地方,为什么他还会知道?
知道这个地方的就只有自己和……他顿时明白了,是自己的女儿,是她告诉付云谨的!他对女儿这种胳膊肘往外拐的行为恨得无话可说!
“现在邱掌门还想争辩什么,不妨直说。”
邱掌门冷嗤一声,“局面优势全在你,我还有什么可说?说什么都不会有人信的。”
“邱掌门倒是个明白人。对了,在下不巧还知晓一件事。给诸位放贷的最后收益人就是这位邱掌门。”
此言一出,底下的哗然声更大。
早就传闻江湖有一位黑心贷款人,贷钱给人慡快是慡快,但是他明里暗里bī着你签许多霸王条约。而且他收息特别高,有些人只借了二两银子,最后却要还二百两。还有一些人,被这利滚利摧残着,一辈子都还不清债务。
“这些都是诸位签的条款。”有一小侍端着一沓纸上来,付云谨拿在手中掂了掂,“现如今,都散给诸位吧。”
手一扬,那些纸便如雪花纷飞,众人立即上来疯抢。
邱掌门胸口一疼,猛的吐出一口血。
若说他揭穿弑子真想让他颜面尽失,可如今他散还契约,分明是要了他的命啊!
他的钱啊,他的钱啊,他攒了一辈子的钱啊!
台下的邱涵看着台上发生的一切,惊惧悲痛jiāo加,扑上台就要抱住付云谨的腿。多亏他躲避及时,才没让她碰到分毫。
邱涵质问他:“付云谨,你不爱我了吗?”
付云谨略带疑惑的看向她,“在下何曾说过心悦过邱姑娘?连欢喜都不曾说过呀。”
“不会的,不会的,你骗我!”她有些疯狂的惊叫道。
“在下何曾骗过姑娘?”
“你为什么不爱我了?是因为她吗?是因为这个贱人吗?”大概是出自女人的直觉,她感觉付云谨对于身旁的林知夏是特别的,心中又惊又怒,伸长了双手就要去掐她的脖子。
付云谨搂着林知夏的腰将她带离,回首斥道:“邱姑娘,请自重。”
“自重?我怎么自重?你这个骗子!骗了我,害了我爹爹!我恨你,恨死你了!”她头发纷乱,神情恍惚,已然疯癫了。
“付公子这般对待喜欢自己的姑娘,是否有些绝情了?”
半空中忽然传来声音,音质清冷缥缈,音色却带着极其稚嫩的少年感。
众人大惊,环顾四周,都不曾寻得那人影踪。
林知夏听到这声音,面露喜色。
这时,天上飞来一段白绸,劈开众人,裹住林知夏,挟卷而去。
人们顺着她飞走的方向望去,终于见得出声之人。正站在房脊上,鹤羽白氅,青丝红绦。明明是个不过十二三岁的小儿郎,却居高临下,有着上位者的气势。
“小姑姑,你居然会被正道人士抓住,还落得这般láng狈下场,真是丢人啊。”
林知夏又羞又恼,“臭小子,你少说两句要死啊!”
下面的人都在讨论那小少年的身份。
他们只知晓魔教几年前新换了教主,雷厉风行,手段yīn狠,绝非善类。除此之外,相貌年岁什么的,他们一概不知。
而且,他们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小儿郎会是教主啊。
但是他们知晓他是魔教中人就够,反正魔教的都不会是好人,该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