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你完了,你真的完了!你以后自求多福吧!”
“什么意思?”阿松被他的反常弄得云里雾里的。
“你知道我什么能从女装就瞧出那少年是男的吗?”
阿松摇摇头,她确实不知道,还准备问呢。
“因为我和他是同一类人呀!”他指着自己秀挺的鼻子。
阿松认真的打量了他一下,确实,都是生得雌雄莫辨,都是穿上男装却像女扮男装。
“他跟我一样都是恶人!”
“别将他与你混为一谈,那孩子可乖了。”
“啧!算了,”他突然笑了,“不和你说了,说了也没意义。你离开时,有提前和那孩子说吗?”
“我提前几天试探着问他了,他不肯放我走,可我不能因为一人就丢了我多年来的梦想吧。
“离开那日,本想亲自和他道别,但见他房间熄灯,不便扰他歇息,便留了张字条。
“江湖凶险,带着他多有不便,他身娇体弱,受不得险恶天气,所以我才出此下策。”
“他才不会管你有千万般理由,他只会记得某个晚上,你一声不吭的把他丢下了。”说到这,他似乎觉得很有意思,笑嘻嘻的喝了口酒。
“师兄,我有一些好奇的事,也想问问你。”
“什么?”
“你……真的喜欢男人吗?”
这个问题真的困扰她好久了,她在山上从未接收过这种认知,原来男人也可以喜欢男人呀。
二师兄略皱了皱眉,那双细长凤目瞥向她,“问这个gān什么?”
“你要是不愿意答就算了。”
“没呀。没什么不愿意的,只是那个男人呀,我提都懒得提他。说什么喜欢不喜欢,所有人都以为我喜欢他,包括他自己都这么觉得,啧!真没劲!”
“你若是不喜欢他,为什么要和他做那种事啊?”
“图个快活喽!”
“做那事……真的快活吗?”
“废话!要不快活我才不做呢!最初有些痛,慢慢的就得趣了……”
阿松听的面红耳赤。
二师兄突然凑过来低声道:“听说和女子做,滋味又不同,我还没和女子做过,要不师妹陪我试试?”
“……”
“好啦!开玩笑的,生气就没意思了。师妹发育了几年还跟个小孩似的,和你做还不如找男人。女人就该有女人的样子,我以后一定找个波涛汹涌的女人做。”
阿松感觉自己要被他气死。沉沉呼吸了几下,稳定了情绪,继续问道:“师兄为何要闹人家婚礼?你不是说不喜欢他吗?”
“因为不慡。”
“因何?”
“不慡一个男人没穿衣服从老子被窝里爬出来,转身就钻进一个女人怀里。就算是老子不要的东西,老子也要弄烂了再给别人!真让他高高兴兴的去办婚礼?不可能的!我稍微一点不痛快,就要让别人比我不痛快百倍!”
“……”
“那男人后来还找过我,说他不成亲了,他要和我在一起。”师兄难以自抑的笑了起来,但是笑中的嘲弄意味很浓。师兄性格是从不会嘲弄自己的,所以他显然是在嘲笑那个男人。
“他是在开玩笑么?谁要跟他在一起呀?和他上chuáng是图个快活,又不是付出真情实感,他这么真心实意的gān什么?这种人真是没劲极了,自以为付出了感情,别人就会和他一样,呵!他付出感情是他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自作多情的一条狗,平白叫人恶心!
“我知道他武功不差,闹掰后打起来我讨不到好处,所以我假意说着好,把他灌醉后,偷偷溜走了。天下之大,我看他能何处寻我?若是找到了也不怕,要么睡一场,要么打一架,我总有办法治他的!”
阿松被师兄一番言论弄得咋舌,早就知道他小时候是个蔫坏蔫坏的孩子了,没想到长大后,这份坏不减反增……
第25章四年
时间不早了,老板娘要打烊了。阿松付完钱后,跟着有些醉意的师兄出了酒馆。
看着满天星辰和茫茫塞北,竟不知往何处落脚。
这几日,她一直歇在树上,树上虽安全,但蚊虫众多,叮的她起了好几个包。
师兄突然开口:“去我那边睡吧。”
“不了…不用了……”
“你怕什么?”
“……”还不是怕您……
“算了,爱来不来,我走了,你在这儿喂蚊子吧。”
师兄提着他那把剑,踉踉跄跄的往前走。塞北的地面沙子多,月光一照,沁着白,路也不难看清。
阿松稍有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跟上了师兄的脚步。
师兄没有在塞北长住的打算,所以居所十分简陋。就那一小片地方,堆满了瓶瓶罐罐,阿松一走进去,差点被绊得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