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如何知晓?”
看着阿松继续装傻的样?子?,他不禁笑了,娓娓道来,“这玉是从姐姐以前的行囊里?找到的,质问我?的那位大?人是章简书,他本?是姐姐名?义上的未婚夫,与一枚与姐姐相匹配的白玉。这玉呀,本?是天生一对,只可惜现在天各一方?永无碰头之日?。”
“你?……”
“姐姐不用?装了。其实我?心里?都?清楚,姐姐从未失忆,愿意留在我?身边只不过是想?伺机杀了我?。袅袅熏香与柔情蜜语都?是致我?于死地的毒药,亲手缝制的香囊里?也不过是用?来提前我?死期的工具。”
见他这样?说,阿松知道自己没有再装下去的必要,不由?冷了神色,“既然清楚,那你?还装模作样?的问什么?”
“就是觉得这样?的姐姐很可爱,想?逗弄一下而已。”
“……”他这般笑吟吟的模样?,让阿松异常烦躁,“四年前婚书的事是不是你?设计的?”
“是啊,确实是我?设计的。不过我?是主犯,姐姐是从犯。姐姐明知晓婚书是自己的却不点破,反而开?心的喝完喜酒跑到塞北,可见姐姐心里?没他,我?那样?做不正好帮姐姐一把吗?”
“我?是否应当谢谢你??”
“谢倒是不必了,只不过略尽绵薄之力让姐姐看清一个人罢了。姐姐啊,章简书不是想?娶你?,他想?娶的只是一纸婚书,婚书在谁那儿他就娶谁,而不是特定的某个人。你?想?,当初他明明对你?心动,明明不喜茯苓,但就因为婚书在茯苓那儿他就娶了她,没有一丝反抗,难道姐姐你?还不明白吗?”
“我?自然是明白的,只是既然错了,那就错到底吧。你?为何……为何要把玉佩给?他看,为何要让他知道真相?本?来可以一辈子?平淡的过下去的,为什么要把他拉入痛苦的深渊?”
“没有为什么?我?就是喜欢看别人痛苦,就是喜欢看别人苦苦挣扎不得解脱。我?这一生过得不顺遂,所以也想?让别人不顺遂!”“你?……你?可真是有病!”
“是啊,我?是有病,还病的不轻,或许……我?该去死的,我?本?就不该活着,从出生就是个错误……”
“是的,你?该去死。”
“可是姐姐真的忍心让我?一个人孤零零的去死吗?你?知晓我?明知那些熏香有毒还任由?你?烧着是为什么吗?”不待阿松回答,他自己便接上了话,“因为那个时候姐姐会陪着我?赴死呀,我?为何不让你?烧呢?我?只是不想?姐姐丢下我?,若是有姐姐陪着,huáng泉边奈何口都?无妨。只是……只是后来为什么姐姐反悔了呢?是不是觉得自己的亲友还活着,就没有赴死的必要了?是不是觉得有人来救你?,就能彻底摆脱我??”
她没有说话,算是默认。
“姐姐,你?为什么总是能轻易的丢下我??这huáng泉路漫漫,你?竟想?让我?孤身一人走过?若我?身死,yīn阳相隔,你?必然不会哀悼我?的,或许还会拍手称快,另寻良人……我?怎甘心呢?怎甘心你?与旁人在一起,怎甘心你?以后的生活与我?毫无瓜葛。姐姐,你?怎么这么狠心?怎么能让我?自己一个人去死?”
“有何不能?自然是你?自己去死,我?为何要陪你??”
“可是姐姐……”冰冷决绝的态度像一把利剑,狠狠的扎入他的心脏,勉qiáng压抑住那窒息的疼痛,继续说道:“你?一向心善,知晓我?幼年的遭遇不该同情我?,心疼我?,爱护我?吗?为什么还想?着离开?我?呢?为什么要这么绝情?”
“幼年的遭遇……那些书信!是你?故意泄露给?我?的?”
“是啊,我?想?在姐姐这边博取一点儿同情,想?让姐姐陪陪我?,可是姐姐却丝毫不心疼我?,也不可怜我?,明明不该这样?的。”
“你?在我?这儿博取同情?呵呵,真是太好笑了!那谁来心疼我??谁来可怜我??谁来可怜那些与你?无冤无仇无辜受牵连的人?你?怎样?报复伤你?害你?的人,我?都?没有异议!可是我?师父师娘师弟们,他们根本?就不认识你?呀!为什么他们要遭受此劫?为什么?”
“姐姐是因为这些记恨我?的吗?是因为这些与我?生分的吗?姐姐,我?知道错了,我?会改的……姐姐,他们不是没有死吗?所以我?也不算犯了很大?的错是不是?姐姐,原谅我?吧,我?会改的。姐姐,我?求求你?再像最开?始那样?疼疼我?好不好?姐姐……”
“不,你?不会。师父他们能活下来,是因为师兄的拯救,根本?不是因为你?心慈!他们能活下来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你?的过错从下令放箭的那一刻已经铸成,与最后的结果没有任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