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这钱我不能收,老夫医术有限,若是想要救这姑娘,还是得请太医院的御医!”
jiāo代完之后,老大夫匆匆地走开了,生怕再被月悠拽住一般。
等到老大夫走远之后,月悠才反应过来。
意思是说,要想救慕倾禾,还要去求厉瑾寒吗?
下午时分,厉瑾寒刚从东宫出来,这时候侍卫阿青来到他身后,小心翼翼地说道:“殿下,慕倾禾在悦君楼,不堪屈rǔ,撞了柱子一心求死,现在需要太医院的御医去看看!”
一听到慕倾禾的名字,厉瑾寒的脸色瞬间就冷了下来,哼了一声,“她又想搞什么把戏?”
“无非是想装柔弱引起本殿下的注意罢了,以后关于她的事情,你不用再通知我!”
厉瑾寒说完后,阿青脖子一缩,不敢再多说什么。
宫外,月悠焦急地等在宫门外,等到自己相熟的侍卫走出来后,她赶紧拽住对方的手。
“阿青,怎么样?殿下有答应请御医吗?”
阿青看向月悠,无奈地摇头,“殿下对慕倾禾恨之入骨,他怎么会在乎她的死活?”
月悠不说话了。
她早该意识到这一点。
顿了顿后,月悠不放弃地追问道:“殿下知道她的情况吗?”
“够了,月悠!”
看月悠这么上心,阿青当即愤怒了。
怒声呵斥道:“你看看你,本来是殿下身边最信任的人,可是你却为了那个慕倾禾,将自己变成这个样子!”
“你以为你做这么多,慕倾禾会领情吗?现在的一切都是她的报应,你不要再插手这件事了!”
月悠没有回应,只是将视线挪开。
随后,方才抬起头,看向阿青,喃喃道:“如果,慕倾禾不像传言中的那样,是个心狠手辣的杀人犯呢?”
阿青:“……”
沉默了片刻后,阿青没有说话了,无语地看了月悠一眼,转身离开了。
回到悦君楼后,月悠径直去了柴房,看到躺在简易小chuáng上的慕倾禾脸色发红,呼吸似乎也有些微弱。
月悠无奈,走上前去,摸了摸她发烫的额头,叹息着说道:“你啊你,看来是注定要死在殿下手中了!”
另一边,阿青离开之后,厉瑾寒莫名地感到一阵心烦意乱。
但是他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捂着自己的胸口,仿佛有什么东西要从胸腔里蹦出来。
“阿青!”
厉瑾寒对着门外喊了一声。
阿青当即走进来,对着厉瑾寒抱拳行礼,“殿下,有何吩咐?”
“今日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本殿下感觉好像遗忘了什么东西似的!”厉瑾寒轻声问道。
阿青摇摇头,轻声回应道:“殿下,并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唯一的事情,就是慕倾禾生命垂危,需要御医救治的事情。
不过殿下明显不在乎对方的死活,所以应该也不算是什么大事。
想到这里,马上就要说出口的话,被他生生压了下去。
听了阿青的话,厉瑾寒没有回应,转身向书房走去。
可是刚走了两步,他猛地转过身,大步朝外面走去。
阿青一惊,连忙跟了上去。
却发现,厉瑾寒去的地方,竟然是悦君楼?
另一边,月悠一直陪在慕倾禾的身边。
此时此刻,她恨不得自己有着一身医术,这样她便可以为慕倾禾医治。
这时候,门外响起了脚步声。
月悠一惊,猛地回头看去,却看到厉瑾寒大步往这边走来。
“殿下,您怎么来了?”
月悠脸色一喜,连忙迎上前去。
可厉瑾寒却直接将她忽视,径直往慕倾禾走去。
站在chuáng边,望着脸色发红,呼吸越来越弱的慕倾禾,厉瑾寒很想暗骂一声「活该」。
但话到嘴边,却生生被压了下去。
他从来没有想过,时隔多年,看到这般脆弱的慕倾禾,他竟然会心生怜悯!
这个想法,着实将他吓了一跳。
不行,他怎么可以有这个想法?
尤其是这个恶毒的、害他挚爱惨死的慕倾禾!
厉瑾寒深吸了一口气,脸色又冷了几分,作势就要往外面走去。
“殿下!”月悠忙喊了一声,“大夫说,她郁结于心,心脉受损,活不了多久了!”
果然,听到这话,厉瑾寒迈出的脚又收了回来。
在门口顿了顿后,厉瑾寒还是转过身来,神色复杂地看了慕倾禾一眼。
末了,方才开口道:“阿青,拿着我的手令,去宫里将御医请来。”
“是,殿下!”
阿青领了命令,当即转身往宫里走去。
月悠松了一口气,转过身看了慕倾禾一眼,心里默默地祈祷她可以醒来。
不过当下,最重要还是先摸清厉瑾寒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