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时白光笼罩的昆仑日晟殿外,尧玉娆擒着光中属于泽山银狐的纯净,抬手临空一点,下一秒赤炎烈鸟幻现。
由着尧玉娆呤咒一起,赤炎烈鸟覆着火焰的翅膀一展,鸟身瞬息一分为二,一只飞往兰溪谷,一只直达东临国都旭川。
一待赤炎烈鸟消失,尧玉娆转头望向兽狱,此时兽狱外尧羽寻得被兰襄阳舍命救出的玉月白坠落丛林,不动声色的跟了上去。
丛林间玉月白甩了甩昏沉的脑袋,借住双臂力道支撑身体缓慢站起,下意识抬眸遥望兽狱,脑中浮现出兰襄阳溟灭前的期翼,干滆的眼眶随着映入瞳孔的羽化白光再次湿润。
一滴滴眼泪划过玉月白脸颊,掀起玉月白心底哀鸣间握紧了手中狐丹,或许她至今还不能彻底领悟兰襄阳的大义,或许她心中所怨仍是无法放下,但她知道这趟北昭之行,她势在必行。
所以她必须把握明日册封大典,因为这是她回归故土的最佳捷径,思已至此,玉月白仰头敛泪,一个起跃直奔旭川。
夜幕之下旭川皇城门处,承载着北堂墨与帝无羁的马车由着侍卫放行,墨骁一挥马鞭,马车缓缓驶离皇城。
一路行径,北堂墨低垂着小脑袋,一双眼珠子时不时偷瞄两眼帝无羁,一见帝无羁看来,又赶忙将头垂得更低。
眼看北堂墨小脑袋都快埋入胸膛,帝无羁于心不忍,抬手一拍北堂墨,惹得北堂墨猛一抬头对上帝无羁直眨眼。
“兔...兔子...”
支吾间北堂墨心虚的舔了舔唇,她也知道骗人不对,不是个好习惯,可今日那“季连城”明显就是故意挑衅师父。
她作为师父的徒弟,怎能眼睁睁看着师父吃瘪,只是没料到帝临栩会如此在意子嗣,尤其是晚膳时的呵护备至。
直让北堂墨仿佛看到了帝临栩的余生所托,才知道玩笑开大了,可说出去的话如泼出去的水,致使北堂墨咬牙再声道。
“兔子,我...我我...”
“我觉得那个名字确实不错!”
“啊?”
闻得北堂墨惊讶呓语,帝无羁敛眸一笑,其实他刚听到北堂墨“怀孕”时亦是惊讶不已,若非思绪清醒,他心中欢喜绝不亚于帝临栩半分,更甚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而今他看着北堂墨面上愧疚,心知北堂墨并非有意,只不过刚好中了老大所愿,由此沉声再道。
“我说帝一鸣这名不错!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真的吗?!”
帝无羁闻言点头,乐得北堂墨抬眸迎上帝无羁目光,两人四目相对,北堂墨握住帝无羁右手,双眸一眨。
“那...那以后就叫帝一鸣!好不好!”
北堂墨喜欢帝无羁毋容置疑,自然明白吃兔再生个兔宝宝是再幸福不过的事情,更何况她唯愿同帝无羁一起。
一想到明日册封典礼后她就是帝无羁名正言顺的王妃,北堂墨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如今他家兔子都夸这名起的好!
那以后她的儿子从一出生就是妥妥的“第一名(帝一鸣)”啊!完美成全了她前世“倒数第一名”的愤愤不平!
越想越开心的北堂墨眉眼带笑,映入帝无羁眸中,触发帝无羁心底对北堂墨的至情,亦让帝无羁一感体内凤翎对持鸮毒的噬灵极痛,咬紧牙关强制镇定的回了一句。
“你...你喜欢就好!”
北堂墨正在兴头上,外加帝无羁向来不露声色,所以北堂墨并未察觉帝无羁的异常,更甚是将小脑袋靠上帝无羁肩胛。
“嘻嘻!我当然喜欢!而且我最喜欢兔子了!简直喜欢得不得了!”
一句句“喜欢”刺痛帝无羁的不舍,令帝无羁低眸寻着北堂墨面上欢愉,抬手将北堂墨紧紧揽入怀中。
北堂墨静静靠着帝无羁,低眸瞅了眼帝无羁腰间悬挂的珏玉,转念想起明日除了册封亦是帝无羁的生辰。
如是一来,她的生日礼物得在今晚完工,她本打算用并蒂荷包搭配灵芥玉,奈何她现在没法从灵芥玉内取出半月铸熔环。
所以她只能在并蒂荷包上下功夫,好在玄雷烟花球已经搞定,接下来就剩刺绣,看样子今晚她得大展身手了!
北堂墨思绪间马车停于熤王府门庭,台阶下云凌长老一见帝无羁与北堂墨归来,一步迎上了上去。
“主上!庄主!你们回来了!”
话音落下,云凌长老见帝无羁微微扼首,转头瞧着北堂墨左右打望的迷惑目光,心下一念阮玲馥,恍然一语。
“阮阁主自昨夜起都在玺苑,要不我去...”
“不用!”
北堂墨抬手一挥,断了云凌长老的询问,这年头她可没嫌命长去扰乱师父的追妻计划,再说不就是绣个字吗?!
大不了十指成粽,又不用抛头颅洒热血,反正比起师父的震天雷,两者孰强孰轻,北堂墨还是拎得清醒。
思已至此,北堂墨瞥了一眼云凌长老,垂首眼珠一转,抬眸望向帝无羁同时难得“大方”一劝。
“兔子,你今晚是不是还要加班呀!”
北堂墨突来一语,愣得云凌长老诧异间帝无羁擒着北堂墨眼底显露的小心思,试探一应。
“嗯,不过我很快...”
“没事没事!你忙你的!正所谓今日事今日毕,今天的事情一定得在今天完成!我会乖乖等你回来!”
声与同时北堂墨松开帝无羁,期间还不忘给帝无羁做了个“加油”的手势,末了转身直奔锦苑,常言技术不够时间来凑。
她可得抓紧一切时间赶制生日礼物,否则帝无羁回来得太早,那她岂不是废手废脑,到最后连惊喜也没了!
如是得不偿失的后果,令北堂墨加快了脚下步伐,亦让难得见到北堂墨如此听话的云凌长老,转头寻得帝无羁眼底深邃,眉峰一蹙。
“灵主,庄主这是?”
闻得云凌长老迟疑,帝无羁沉声一笑,他今晚本打算陪陪北堂墨,谁想他这傻媳妇儿似乎别有心思,既如此他又岂能打扰。
“去书院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