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犹如身中百万大奖的惊喜,令北堂墨半天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连瞪向古思远的眸子都充盈着不可置信。
“真哒?”
古思远闻言不以为然的点点头,这酒楼本来就是贺君诚留给北堂墨的栖息之所,更何况楼下暗室内还有江湖武林望尘莫及的数百珍药,他自然没什么好隐瞒。
“否则煮的?”
“骗我娶不到媳妇儿啊!”
太过惊喜令北堂墨就着古思远再声肯定之际抬手回指古思远,愣得古思远瞅着两人相触的指尖,眸中电光四射顿生不爽。
“小爷本以为你是只傻狍子!没想你居然是只毫无人道的傻狍子!竟敢诅咒小爷娶不到媳妇儿,你啥意思啊!”
“呃...”
北堂墨迟语间古思远冷呵一声,收手同时眉峰一扬,挑眸睨了眼北堂墨,撇嘴道。
“笑话!我古思远会娶不到媳妇儿?”
“不...”
“小爷告诉你,我古思远要是想娶媳妇儿,那可是穹川一大地震,未出阁的姑娘从城南排到城北!”
“我...”
“就连千机阁的姑娘都对我青睐有佳!”
一来二去,古思远越说越得劲,衬上其原本的俊逸儒雅,落入北堂墨眼中,偏偏北堂墨还真就信了。
毕竟古思远确实长得赏心悦目,再加上那身妙手回春的医术,俗话说得好嫁人嫁医生保命又省钱。
不过话又说回来,无论外面百草飒爽,北堂墨还是觉得自家苍兔兔一枝独秀无人能及。
一想到苍穹,北堂墨就止不住咯咯直笑,那贼样像极了一只拥有大草原的傻狍子,愣得古思远顿停口中话语,琢磨着北堂墨指不定在看他笑话,凑近北堂墨扬眉严肃道。
“你不信?!”
北堂墨寻着古思远暗藏威胁的目光,忙抬起双手来回狂摆,常言道得罪高手都不要惹毛医师,否则随手给你来一针都够你哭天不应哭地不灵,赶紧陪笑道。
“不不不...”
“不?!改明儿我就去拐个千机阁的美人,给你瞧瞧!”
古思远收回上半身,低头对上北堂墨抬眸望向自己的目光,两人视线交织,北堂墨经古思远一提醒想起了千机阁的楚潇潇。
一念及楚潇潇那般美人,北堂墨脑中伟大计划破茧而出,目光迅速横扫整个茶楼,思绪瞬息活跃。
...对啊!美人!
...如今自己酒楼有了!就差钱和美人了呀!
...钱的话,她今晚儿回去抱金主大腿,大不了连本带息,想来金主兔兔应该不会吝啬!
...至于美人嘛
思索间北堂墨下意识的看向古思远,目光随思绪在古思远身上来回巡视,那眸中精明直让古思远触及同时头皮阵阵发麻,完全神同步贺君诚算计自己时的神态。
令古思远心生恍惚间忽闻北堂墨双手一拍,“啪”的一声带起雷电,紫金辉映怵得古思远抬头见北堂墨反射电光的双眸猛地盯向自己,吓得小退半步。
毕竟北堂墨继承薛凌风玄雷术的消息他心知肚明,虽说他医术了得可不比贺君诚多元发展,北堂墨若是给他来个猝不及防,他还是有够防不胜防。
“你...你想干嘛?”
“嘿嘿”
北堂墨贼笑连连,抬手拉过古思远,琢磨着做花楼生意,难免会遇见踢馆斗殴此类突发事件。
若是楼内有古思远坐镇,小伤小痛迎刃而解不在话下,还能给自己节约不少外聘医师的支出。
更何况古思远风流潇洒必然认识不少美人,指不定还能给自己找来美人,岂不一举两得?
北堂墨想着一脚跨到古思远跟前,见古思远又要退步,忙抬手一把拽回古思远,拉近两人的距离。
“我想和你谈个合作!”
古思远扬眉寻着北堂墨灵活转动的眼珠子,心下膈应却又按耐不住随后衍生的好奇,只因这感觉像极了他跟贺君诚儿时合谋干坏事的苟同道合,令古思远顿显古灵精怪,挑眸邪笑道。
“你想咋合作?”
北堂墨接应到古思远的“邀请”,立即反客为主,拉起古思远就往雅间内走,既是互利共赢的赚钱大计,自然要在饭桌上好好谈。
酒楼雅间内北堂墨拽着古思远嘀嘀咕咕说了半天,北堂墨越说越兴奋到最后双袖一撸直接踩到了椅子上。
可把古思远吹得竟也跟着北堂墨蹲上了椅子,两人相视一笑颇有副“狐朋狍友”凑一堆的贼视感。
以至于北堂墨话音一落,古思远便接应而上。
“所以你的计划就是开窑子呗?”
“俗气!”
北堂墨抬手推了下古思远的肩膀,随即白了眼古思远,仰头豪气道。
“我告诉你!我这可是高档正经花楼!”
“哟!咋个高档正经法?说来听听?”
“我家姑娘只卖艺不卖身,而且我按月放工资,年底双薪自不用说,每逢过节折算福利!”
“工资?”
“呃...就是月钱!月钱!”
“所以?”
“所以你不是说你认识很多美人吗?”
古思远闻言眉峰一扬,寻得北堂墨说话间眉飞色舞的神态,竟让他有种窑姐也能成为正道职业的错觉。
并非他贬低青楼女子,人生在世没人愿意寄人篱下,清白对于女子而言何其珍重。
只是北堂墨要开花楼就需要姑娘,他上哪儿给北堂墨找这么多姑娘去,还要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难不成他真去千机阁拐姑娘?那阮玲馥不得把自己给撕了?虽说阮氏跟古家百年交情在前,可也经不起抢姑娘这种神操作摧残啊!
古思远沉呤半晌,抬眸瞅了眼冲自己冒星星眼的北堂墨,撇嘴摆了摆头。
“这个问题有点悬...”
北堂墨一听古思远上头的回应,闻得话中委婉的拒绝,脱口而出。
“你农夫山泉啊?”
“啊?”
古思远偏头眨了眨眼,山泉他倒是知道不少,请问农夫又是什么东西?难不成是农夫挑的山泉,所以叫农夫山泉?
“农夫山泉?这...”
北堂墨寻着古思远眸中飘远的目光,唯恐待会儿拉不回来还把自己给绕进去,赶忙抬手拽回古思远思绪。
“这不是关键!关键是我没让你真去拐美人,想想你的身份!”
“我?身份?”
古思远一愣,见北堂墨头点得跟不倒翁似的,呡了呡唇确实没太懂北堂墨的脑回路,凑近北堂墨道。
“不懂”
“行医救世更知人间疾苦,自然知道何处才最需要帮助啊!”
声于同时北堂墨寻着古思远闻言间眸中浮现的怜悯,她知道古思远听懂了自己话中意思,也猜到了古思远心中忌讳。
如同她第一次到鬼夜花市看到里面的活鬼一样,世上没有人愿意存于世间却活在阴暗之中。
既然她家兔子凭一己之力镇守鬼夜花市,护万千活鬼生死,那她也要在光明下开辟一条生存之道。
虽说她无法匹敌她家兔子,但最起码不昧良心不背道义,生的希望非死不能体会,与其让这些走投无路的女子被迫卖身窑子,不如由她尽其所能相护生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