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暧昧荡开充盈心田,令萧红玉惊喜过度反射性的想要站直身躯,却在刚起时被帝梓潇一把抓住。
“红玉!”
声于同时两人视线交织,帝梓潇寻着萧红玉眸中闪躲的目光,以为萧红玉要拒绝自己,牙一咬心一狠道。
“我私房钱都给你!”
“...”
“不...不过你要给我冰糖葫芦...”
说话间帝梓潇见萧红玉敛眸不语,念及当初自己在酆城说的话,深吸了口气道。
“或者,你要是不高兴的话,那...那我连冰糖葫芦也不...”
帝梓潇越说越没底气,惹得萧红玉一见帝梓潇面上因自己沉默而渐失信心的落寞,心下一疼,在帝梓潇最后妥协同时脱口而出。
“如果你不...”
“好!”
萧红玉一声“好”突如其来,惊得帝梓潇猛一坐起,扯动颈脖伤处,致使疼痛上涌泛滥全身,仰头嚎出划破夜幕的痛呼嘶吼。
其声中痛感十足,吓得正徘徊在别院门口处,垂首琢磨着该如何开场的北堂墨,险些一屁股坐到地上。
北堂墨拍了拍被嚎得乱跳的心脏,抬头望了眼声源处,低头眨了眨眼,只觉这声音怎么那么像帝梓潇?
转念忆起帝梓潇走前那副眉飞色舞,下意识的撇了撇嘴,而后深吸了口气,一转身便见花了张俏脸的金蝉端着盘子迎面奔来。
“世子!”
北堂墨闻言低眸看了眼金蝉手中的端盘,念及晚膳时吩咐金蝉热得烤鸡,犹如瞬息找到了解决困惑的绝佳办法。
“热好了?”
“恩!”
金蝉应声间抬手将端盘伸向北堂墨,北堂墨寻着金蝉眸中肯定,心下高兴正准备夸金蝉两句时,目光一触及盘上烤鸡,嘴角扬起的笑容猝然凝固,启齿抖成了结巴。
“我看看,这...这这这是什么?!”
“鸡啊!”
“鸡???”
北堂墨瞪着盘上冒着黑烟的烤鸡,顿觉心里好久没有活动的万头草泥马又开始蠢蠢欲动。
她好好一只烤鸡到了金蝉手里,直接变成了黑不溜秋的碳鸡,如此“惊喜”令北堂墨满腹欲哭无泪的望向金蝉。
“你确定...这...这是我那只鸡?”
“难倒不是吗?”
“...”
“世子你说要把鸡烧热一下,所以属下就把鸡又烧又烤还顺带热了一下,你看现在可不热乎着吗?还冒烟呢!”
闻得金蝉一通声情并茂的解释,北堂墨抬手揉了揉胀痛的眉心,顺势指向自己头顶。
“是啊!你看看我头上是不是也快冒烟了?!”
“呃...”
金蝉瞧着北堂墨一脸黑得如同手中端盘上的碳鸡,尴尬的扯了扯嘴角,她也是想办好世子交代的第一件事。
没曾想这鸡如此经不起折腾,眼下北堂墨不好受,她心里亦过意不去,琢磨半晌启齿道。
“要不我替世子再去买一只?”
“哎...”
北堂墨叹气间寻着金蝉碳灰覆面的俏脸上满是惭愧,心知金蝉并非故意,更何况以她观人的眼光,这金蝉就不是烧菜煮饭的人。
再说了谁让金蝉那么像惊蛰,让她忍不住心软的伸手接过端盘,抬眸朝金蝉摆了摆手道。
“算了就这样,你折腾一天了去洗洗睡吧!”
“世子...”
“反正生萝卜都吃了,也不差这盘碳鸡了...”
“啊?什么生萝卜?”
金蝉望着北堂墨低语叨叨间转身走进屋内的背影,失落的拍了拍脑袋,心里又把远在琼林的方厨子狠骂了一遍。
惹得琼林深处好不容易抓住灵药鸽的方厨子一个喷嚏打出,手一抖险些让灵药鸽飞了。
方霁揉了揉鼻子,仰头望了眼夜空,低头噘了噘嘴,扬眉挑眸间甩了甩脑袋,抬手轻拍灵鸽的头道。
“哎哟,差丢丢儿又让你灰(飞)咯”
“咕咕咕咕”
“莫闹莫喊,乖,跟我肥(回)家”
“咕咕咕...”
...唦唦唦
一道不同于鸽叫的声音落入方霁耳中,引得从小在琼林长大的方霁眉峰一蹙,抬头迅速环视四周,随后脚尖轻跃飞身上树。
方霁隐于树干之间俯观其下林中动向,半晌见琼林南郊破旧的宫殿内闪现盈盈青光,下意识的握紧了灵药鸽,闪身赶回穹川。
穹川万焅山庄别院内,北堂墨端着碳鸡在堂中环视一圈未找到苍穹身影,心下一沉,只觉当日仇必须当日解,否则累计久了,别说抱大腿!抱胳膊都成问题!
思索间北堂墨朝内屋走去,寻得屏风后水雾腾升间隐约可见一抹熟悉身影,顿觉松了口气。
好在兔子大度,没被自己一耳光给pia没了,否则以兔子的本事,自己就是掘地三尺亦不见得能寻到。
由此北堂墨不经想起帝梓潇跟自己说的话,嘴角一勾显露出一抹不自知的苦笑。
...怪不得!
...这货总爱大半夜泡澡!
...看来是自己没领悟到大神学海无涯苦修行的至高境界啊!
北堂墨隔着屏风偷瞄了两眼苍穹,将手中碳鸡放到桌上,顺势坐下,抬手撑起下巴,偏头琢磨起自己接下来的“巴结”计划。
可北堂墨思考了半天,办法没想出来,瞌睡虫倒是先钻了出来,引诱着北堂墨的头颅一点一点往下坠。
致使北堂墨昏昏欲睡间脑袋“嘭”的一声撞上桌面,疼得嘶哑咧嘴同时屏风后传来属于苍穹的深沉磁音。
“世子,若是困了便去睡”
闻得苍穹言语,北堂墨哪还有瞌睡,整个人就跟打了鸡血似的站立而起,抬眸望向屏风后的苍穹。
“啊?不困不困,你不困,我不困,都不困”
北堂墨说着抬起双手不停摆动,以示自己真的不困,双眸紧盯屏风后一动不动的苍穹。
先不论今日事情根本,自己先打人肯定不对,更何况苍穹也没义务替自己救惊蛰,而自己的指责纯属无稽之谈。
眼下北堂墨半天未得苍穹回应,按耐不住心中忐忑,落寞的放下双手,探头间企图透过屏风看清苍穹。
毕竟她看不到苍穹面上神情,就没法断定苍穹此时所思所想,自然完不成自己想要实施的计划。
可她距离苍穹太远,纵使拉长了脖子也看不到苍穹,逼得北堂墨一咬牙往屏风跨近了步,探头依旧看不到苍穹,又靠前一步还是看不到苍穹。
一来二去,北堂墨随着视线绕过了屏风,直接走到了苍穹所在浴池的正对面,一时间两人四目相对,仿佛回到春季猎场那晚。
北堂墨看着眼前未戴面具的苍穹,沾染水光的乌发下是那张属于帝无羁的冷俊,衬上其挑眸噙笑间撩人心弦的邪魅,令北堂墨下意识的噎了噎被美色勾起的口水。
“你...”
“世子这样看我是想做什么?”
“我...我...”
北堂墨原本注意力都在苍穹脸上时还未觉得有何不妥,眼下被苍穹直接戳破了尴尬,再见苍穹抬手撑额目不转睛的望着自己。
那眸中意味深长,愣得北堂墨脑子一空,心下一荡,目光左右乱晃间突然抬手指向苍穹。
“我来伺候灵主沐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