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两人达成共识,那边摆弄桌布的金蝉见魏言书与兰襄阳和好,喜上眉梢别提有多开心。
秦未央寻着金蝉面上笑意,刻意看了眼同魏言书合作得力的兰襄阳,回头对上正望着自己的金蝉。
两人相视一笑,金蝉性格豪爽,方才见魏言书和兰襄阳总归于好,此时再看秦未央自然喜欢得不得了。
凤陵兰、金、阮自银狐祖兰甯在世本是一家,秦未央是兰襄阳的娘子,她定然不能怠慢。
再说她刚刚见秦未央能将狐性风流的兰襄阳归顺得服服帖帖,倒真是驭夫有术,对此自己还得学习学习。
否则就自己那雷声大雨点小的“掀祖坟”威胁,若非魏言书惯着,别说掀就是想也能被魏言书扼杀在萌芽之中。
虽说魏言书看起来儒雅书生气,但论魏氏百年所掩藏的真正势力,金蝉还是有些小担心自己把不住魏言书。
由此不如跟秦未央达成监夫互助共识,心里打定主意的金蝉朝秦未央伸手而去,抬眸仰面咧嘴一笑。
“我叫金蝉,以后请秦姑娘多多指教!”
秦未央瞧着金蝉说话间瞟向魏言书的深意目光,嘴角含笑心下了然的点点头,抬手与金蝉握了握手,肯定道。
“恩!提不上指教,咱们得多交流交流!”
“嘿嘿”
“嘻嘻”
两人隐隐作笑间目光汇聚齐望掳袖搬桌椅的兰襄阳和魏言书,视线到达同时兰襄阳和魏言书皆感背脊一凉,正深感危机降临时堂后诱人垂涎的小食香味传来。
膳房内忙活了许久的阮玲馥三人端着食盒走进大堂,阮玲馥抬眸就见兰襄阳和魏言书盯着自己手里的食盒,琢磨着两人定是废了力气,眼下嘴馋想要先吃为快,故作婉转道。
“方霁啊!”
“咋啦!阮姐姐?”
“庄主吩咐过每个盘内小食必须数量相当,你可都点清楚了?”
方霁只当是阮玲馥提醒未深究其意,还真就垂首认真的回想了番,末了确定道。
“阮姐姐放心!俺做了八十个,每盘八个共十个盘子,不多不少刚刚好!”
闻得方霁话语,阮玲馥故意深看了眼魏言书和兰襄阳,转头望向方霁加重语气道。
“那你看好了,若是少了个,庄主待会儿不高兴就不好办了”
“得叻!别说少!就是那只不长眼的苍蝇敢来碰一下,俺方霁非得将其一拳轰扁成渣!”
方霁说着双拳一握肌肉横生,唬得兰襄阳和魏言书麻溜的撤回目光,同时低头打量起自身,虽说两人都是穿衣显瘦脱衣矫健的身材,可比起方霁那身魁梧还是略显“瘦小”了些。
两人对视一眼皆无奈的叹了口气,正当兰襄阳和魏言书继续搬桌动作时门庭处传来一阵啧啧赞叹的调侃声。
“哟呵,狍子牛逼啊!人都给让她给凑齐全了!”
熟悉声音落入兰襄阳耳伴,惹得兰襄阳眸光一闪,转头便对上了悠哉悠哉踏门而来的帝梓潇。
赤阳之下大堂之上,帝梓潇迎着众目睽睽一一扫过众人,念及昨晚北堂墨的胸有成竹,再到此时集聚一堂忠于昆仑的八舵少主,心下暗喝:好狍子还真是傻人有傻福将这伙人凑成了堆!算着人数倒也够拼两桌麻将了!
如是想来,帝梓潇目光最后落到兰襄阳身上,两人遥遥相望忽而咧嘴一笑,过往相识匆匆闪现,令两人深感欣喜同时抬手于其余人诧异目光中来个默契十足的三连抱拳礼。
“兰兄,好久不见!甚是想念!”
“帝兄,客气客气!”
两人客套语气如出一辙的纨绔不羁,面上悦色完全就是久别重逢的损友相聚,别问兰襄阳与帝梓潇为何认识,直言天下风流是一家。
反观堂内唯一没见过帝梓潇的秦未央,只是在传闻中听说过这位容貌堪比花魁的帝三皇子。
如今见帝梓潇倾城风范比起传闻有过之而无不及,连看向帝梓潇的目光都不由得充盈惊艳。
直让正准备给帝梓潇介绍自家娘子的兰襄阳头皮一麻,移动身躯挡住了秦未央视线,趁机重咳一声换回了秦未央的思绪。
秦未央抬眸瞅了眼自家夫君不善的目光,低眸抬袖掩藏窘意,如此动作落入帝梓潇眼中。
帝梓潇寻着兰襄阳眸中警示,不以为然的扬了扬眉,嘴角噙笑凑近兰襄阳耳边道。
“放心,我现在对其他美人不感兴趣!”
“其他?”
“嘿嘿,我从良了...”
“哦?”
兰襄阳一愣转头见帝梓潇冲自己笑得眉飞色舞,那感觉就跟怀里抱了个金娃娃般满足,惹得兰襄阳抬眸将帝梓潇从头到脚打量数遍。
想不到帝梓潇这惑国魅民的主儿,居然也有从良的一天,究竟是谁有这么大的魅力和勇气敢自告奋勇收复此妖孽?
兰襄阳怀揣着内心好奇拉过帝梓潇,顺带又盯了眼自家娘子,见秦未央乖乖的不再看帝梓潇,方才放心转头望向帝梓潇。
“那你说说是谁这么正义凛然大义灭妖?”
“...我去!你丫得就不能口下留德?启齿毁气质啊!”
帝梓潇白了眼兰襄阳,不悦的嘟了嘟嘴,惹得兰襄阳轻笑间迫不及待的追问道。
“说啊!”
“萧红玉”
“萧红玉?!”
兰襄阳一声咋呼引得帝梓潇又翻了个白眼,直让兰襄阳心下一惊,他诧异倒不是觉得萧红玉不好,只是他当初同帝梓潇一样也是被萧红玉每每突如其来吓得够呛。
尤其是每次帝梓潇与美人寻欢作乐时,兰襄阳总能看到屋梁之上一抹红影牙咬切齿的狠戾神态,令兰襄阳现在想起来都觉得背脊发麻,忍不住赞同道。
“甚好甚好,其他人倒也压不住你”
“呃...呵...呵呵...”
帝梓潇干笑几声,未免兰襄阳勾起自己对萧红玉的恐怖记忆,赶忙抬头环视堂内众人,话锋一转。
“狍子呢?!”
“狍?”
“回帝三皇子,庄主在暗室”
魏言书迅速接上帝梓潇问话,兰襄阳瞬间懂了帝梓潇所言狍子就是北堂墨,虽说不乐意但不可置否北堂墨的性子确实跟狍子很像。
兰襄阳趁机在心里又将北堂银龙族暗骂了一顿,随即望了眼堂内准备就绪的会场,再看计算时间的铜壶滴漏,启齿道。
“申时将至,我去请庄主”
“得!我正好歇歇脚”
帝梓潇说完抬手拍了拍兰襄阳肩膀,抬步走到会议圆桌前寻了个位置坐下。
而魏言书和阮玲馥心知兰襄阳有话跟北堂墨说皆默认的点点头,兰襄阳见此朝暗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