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吻落定掀起人声沸腾,置身其中的两人相视一笑,北堂墨于众目之下抬手拉上苍穹,苍穹反手十指紧握。
两人眉宇深情触目皆感,瞧得迎面而来的摊主一见两人玄衣成双风姿绝尘,启齿忍不住打趣道。
“嗨!这不见不知道,一见吓一跳,我就说我这姻缘线难牵,不想今日被人夺了彩头,原来是神仙下凡天赐眷侣啊!”
北堂墨闻言“嘻嘻”一笑,抬眸偷瞄了眼苍穹,寻得苍穹眸中宠溺,低头望向摊主礼貌回应。
“摊主可真会说话!不知这灯是不是归我了?”
说话间北堂墨抬手指了指头顶悬挂的花灯,摊主见此就着北堂墨期待的目光中点了点头。
“当然,而且这灯中还有一对荷包,刚好配你和公子!”
“荷...”
...荷包?!
...这不正好解了自己制作禁步的难题吗?
...本还未想好何物配得上灵芥玉,如今天赐荷包何其难得!
...而且还是一对,这样的话纵使坏了一个,另外一个也能及时补上,简直无缝连接啊!
如此深得她心的意外之喜,乐得北堂墨呵呵直笑,一见摊主取来花灯,便立即着手接了过来,顺势从花灯中拿出一对荷包。
寻着荷包上栩栩如生的并蒂莲,北堂墨喜不胜收,面上笑容落入苍穹眼底,直让苍穹顿觉这世间所有美好都抵不过北堂墨倾心一笑。
情不自禁间苍穹垂首于北堂墨额间落下轻轻一吻,引得北堂墨心下一颤,抬眸望向苍穹,两人四目相对令摊主荡开了嘴角笑意。
“姑娘,老朽祝二位如荷包上的并蒂莲,情比金坚长情永伴,”
“谢谢摊主!”
北堂墨闻言握紧手中荷包,扬唇冲摊主一个劲儿的点头,末了北堂墨拜别摊主,拉着苍穹往圈外走。
一见金蝉迎面而来,北堂墨将花灯递给金蝉,金蝉瞧着花灯,抬眸迎上北堂墨轻刮自己鼻尖的手指。
“美人,本庄主说到做到,你是不是也该赏本庄主一笑啊?!
闻得北堂墨话中关心,金蝉鼻头一酸,冲北堂墨甜甜一笑,笑颜映衬灯光令北堂墨甚感欣慰间苍穹念及帝梓潇的准备,敛眸看向北堂墨,沉声道。
“我发现一处小食不错,世子想去试试吗?”
一替吃就甭问试,直接干就行了!尤其还是苍穹请客,北堂墨当然不会拒绝,倒是金蝉闻言一愣,转头看向静候一旁的云凌长老。
云凌长老寻得金蝉眸中好奇,浅笑不语,其面上隐瞒惹得金蝉回望苍穹与北堂墨朝茶摊行去的背影,偏头不解的眨了眨眼。
这灵主向来极少在外用食,一为安全,二因复杂,如今这出乎意料的举动,着实让金蝉心生好奇与云凌长老追了上去。
茶摊前北堂墨巡视桌上堆积成山的小食,愣是半天没回过神来,这一盘盘叠加起来完全就超乎她极限...
...苍穹怕不是把她当肥狍养吧!
...难不成苍穹是琢磨着等她体重上三位数就拖出去卖了?
...更何况这么多小食要提前备好,那必定得花费时间,所以自己这一路都在苍穹的五指山中转悠?
匪夷所思间北堂墨眉峰一高一低,小脑袋偏得快要靠上肩胛时脑中灵光一现,头颅一回望向正静待她回神的苍穹。
“这...这这这都是我的?”
苍穹闻言看了眼满桌小食,想起自己那横扫食签志在报复的弟弟,不动声色的借花献佛“恩”了一声。
“所以...”
北堂墨说着抬手环指桌上一圈,启齿就着心中猜测应征道。
“所以从一开始你同意我来花灯节,便是早有密谋?”
闻得北堂墨难得聪明一回,苍穹颇感欣慰的点了点头,末了垂首靠近北堂墨耳边,语含邪魅笑言撩拨。
“何止花灯节,我对世子这个人、这颗心都已图谋已久!”
“兔...兔兔...”
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能听到苍穹说情话的北堂墨面上一红,惹得苍穹沉笑连连,愣得金蝉和云凌长老猛打了个寒颤。
两人对视一眼,眸中尽是惶恐,自古风流戏语司空见怪,正经言情防不胜防,如此效果媲美狼见兔子,不食而护叹为观止。
这边两人瞠目结舌,那边北堂墨只觉自己一觉醒来居然妄想成真,先有苍穹亲自下厨备早膳,后有一线牵与耳语柔情。
太多意外令北堂墨一时竟不敢信以为真,下意识的转头瞄了眼凝视自己的苍穹,想起鬼夜花市时苍穹的亲手喂食。
正所谓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兔子空对狍,北堂墨所幸扬起下颚冲桌上小食噜了噜嘴,随后望向坐到身边的苍穹。
“我要吃那个!但是我不想动手!”
苍穹见北堂墨双手挽胸,一副小债主的得意洋洋,扬眉忍笑间夹起北堂墨看中的桃酥率先尝了一口,确认无误后送至北堂墨嘴边。
“张嘴!”
北堂墨闻言一咬桃酥甜浸内心,一脸幸福到冒泡泡的傻笑神态,怵得金蝉和云凌长老不忍直视间闻得北堂墨乍呼一声。
“对了!”
“怎么?”
苍穹寻着北堂墨冲自己不停眨动的双眸,些许头疼的蹙了蹙眉,正琢磨着北堂墨是不是发现了自己的计划?
不料北堂墨瞧着苍穹熟练的喂食动作,念及帝梓潇曾言的美女如云,霎时醋意上头,双眸一眯逼近苍穹,忽的一瞪,脱口而出。
“说!你有没有这样喂过白月光?!”
苍穹闻言一愣,寻着北堂墨眸中炯炯,甚是不解的扬了扬眉。
“白月光?”
“呃,就..就是那个玉什么白!”
话音落下,苍穹擒着北堂墨因自己迟疑而逐渐紧蹙的眉峰,忆起帝梓潇跟自己所言的傻狍逻辑,甚是无奈的摆了摆头。
“没有,我...”
“所以你还这样喂过谁?!”
闻得北堂墨举一反三,苍穹抬手轻轻抚平北堂墨紧蹙的眉宇,末了擦去北堂墨嘴角残留的甜渣,低眸凝视北堂墨,一字一字道。
“除了你,只有阿焕”
“阿焕?”
...阿焕?!阿环?阿欢!
一声声加重北堂墨心底醋意的同音转换,令北堂墨被苍穹抚平的眉头再次紧蹙,直让云凌长老觅得北堂墨准备掳袖“算账”时憋不住凑近北堂墨耳边道。
“庄主,阿焕是咱王府内的一条獒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