廊桥之上四目相对,姑娘俏脸愈加绯红,妥妥偶像剧的走向愣得帝梓潇一步退到金蝉身旁,顺手一把揽过金蝉,低头就道。
“宝贝!好吃吗?”
金蝉闻言浑身一僵,脑中一念“老娘被吃豆腐了?”,一抬头便见帝梓潇朝自己不停眨眼,再看一旁直盯帝梓潇的姑娘,寻得姑娘面上情愫荡漾,眼珠一转冲帝梓潇笑道。
“好吃!”
闻得金蝉回应,帝梓潇打心眼里险险松了口气,正准备来段结束语时金蝉接下来的话,愣是让帝梓潇倒抽了一口凉气。
“对了,咱们去买把菜刀吧?”
“菜刀?!”
“对呀!上次有位姑娘上门讨债,你不在,我就问她什么债,她说情债,然后我嫌麻烦就把家里的菜刀送给姑娘了...”
“...呵...呵呵”
...你tm是直接送上天吧?
帝梓潇面上尬笑,余光擒着姑娘一见金蝉言语间手起刀落的干脆转身便跑了个没影,心下一阵膈应。
...魏兄啊!你的痛!兄弟我懂!
感叹间帝梓潇瞧着金蝉还在不停比划的双手,那挥动同时破空的利落映衬面上“视三如仇”的神情,恰似一把菜刀在手横扫千军,怵得帝梓潇手臂一抖赶紧松开金蝉。
看样子他以后一定不能让金蝉靠近萧红玉,否则他家萧红玉就不是女罗刹了!那敢情究极进化体金刚女罗汉啊!届时别说振夫纲,简直出场即ko!
这边帝梓潇思绪乱飞,那边北堂墨行至阮玲馥身旁,琢磨着阮玲馥毕竟比自己年长,她若是太过直接总归有失礼数。
北堂墨想了半天,转念将主意落到阮玲玉身上,阮玲馥向来极疼阮玲玉,如果借助阮玲玉转移阮玲馥的视线,倒是好办多了。
思已至此,北堂墨从怀中又掏出一块甜糕递给阮玲玉,见阮玲玉看来,北堂墨趁机朝阮玲玉身边一靠。
“阮妹啊!”
北堂墨拉长的话音伴着眉宇间不入流的算计,愣得阮玲玉一看甜糕,再瞧北堂墨朝自己闪闪发光的眸子,下意识的噎了噎口水。
直到现在阮玲玉都没忘浴池中她被北堂墨坑到无言以对的石化当场,眼下见北堂墨这神情,估计又盘算着忽悠她。
其实她被庄主忽悠没啥,毕竟庄主的话就算是放屁那也是命令,但庄主能不能别让她忽悠家姐?!
心颤间阮玲玉眉峰一高一低,抬眸偷偷瞄了眼阮玲馥,寻着阮玲馥瞟来,赶紧低头接过北堂墨的甜糕。
北堂墨瞧阮玲玉接了甜糕,顺势一把揽住阮玲玉,抬眸环视四周一圈,正准备套路阮玲玉时耳边响起一阵吆喝声。
“卖匣子咯!结实耐用保管妥当!”
“...”
“百年难得一见的贺氏机关匣!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啊!”
喝声一出,由不得北堂墨言语,阮玲玉一听“贺氏”再到“机关匣”,整个人瞬息来了精神。
她今日上街除了赏灯以外,最重要的就是给古思远挑选礼物,没想到如今瞎猫碰上死耗子,此等好事岂能错过!
一涉及古思远,阮玲玉一举拂开北堂墨直奔吆喝摊,其速愣得北堂墨望着自己僵在半空的手臂,尴尬的扯了扯嘴角。
半晌,北堂墨转头看向阮玲馥,阮玲馥低眸呡了呡唇道。
“庄主,我心有所愿始终不解,今有人或可解开,万望庄主成全!”
声于同时阮玲馥高抬双臂朝北堂墨行了个礼,其礼中坚决令北堂墨心生不忍间终是默认的手臂一挥。
“去吧,注...注意安全!”
“谢庄主!”
话音落下,北堂墨遥望阮玲馥远去的匆忙背影,不经想起当初破败城门下仰天嘶吼的“北堂墨”。
一声嘶吼荡尽哀痛欲绝,浓烟滚滚淹没了了风华,她一路走来时至今日,只愿身边的人都能幸福安稳。
可不知为何一切越是平静,她心里越是不安,沉呤间北堂墨深深叹了口气,抬眸望向悬挂横梁的花灯。
寻得花灯精巧炫目,北堂墨鼻头一酸,垂首闭眼间被看出端倪的帝梓潇拉了拉手臂,惹得北堂墨回神抬手直戳帝梓潇伤处。
“哇呜!我说狍子你故意啊!”
帝梓潇说着见北堂墨头一偏,摆明一副“老子就是故意”的得瑟神态,“嘶”了一声继续道。
“别人是哪里痛贴哪里,你丫的是哪里痛戳哪里!”
北堂墨一听这上头的广告词,微愣一秒随即半抬双拳放于胸前,眨眼间满腹讨好卖乖的撒娇神态,怵得帝梓潇右眼猛跳。
“是呀!谁叫人家就喜欢贴你呢!”
“...呵...呵呵”
帝梓潇闻言尬笑两声,学着北堂墨的模样也半抬两拳,一双眸子闪得比北堂墨更亮道。
“谢谢啊!我不需要502!”
“怎么会不需要呢!咱们可是一条绳子上的...”
“二哥!!!”
一语重喝突如其来,吓得北堂墨神情一僵,一见帝梓潇手指自己身后,心下一沉,赶忙转身搜寻苍穹身影。
只见桥上人来人往间别说苍穹,单是玄衣墨影都没搜到一抹,如是来来回回数十遍的北堂墨偏头眨了眨眼。
...咦!
...不对啊!
...她为什么要怕?
...今晚她逛花灯节,难倒不是苍穹允许的吗?
...敢情这“惧夫”都成条件反射啦?!
越想越不可思议的北堂墨晃荡着小脑袋,一转头便见金蝉抬手给自己指了指帝梓潇逃跑的路线,顿感尴尬的扯了扯嘴角。
“呃...这...”
“庄主,需要抓回来吗?”
北堂墨瞧着金蝉蓄势待发的激灵劲儿,眉峰一扬摇了摇头,想着反正都是玩,所幸低眸看向金蝉,双手轻拍金蝉脸颊道。
“宝贝,君子报仇二十四小时不晚,明儿我就让他接客!”
“啊?接...接客...”
金蝉念及北堂墨话中深意,一脸神色瘆得五花八门,落入北堂墨眼中,引得北堂墨隐隐作笑。
“啊什么啊!咱们现在先去看看阮妹哪儿有没什么好玩的?”
北堂墨见金蝉朝自己点了点头,抬手拉上金蝉,起步同时目光下意识望了眼阮玲馥离去的方向。